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你们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把人抬出去埋了!”见那四人都不动,那个大哥有些生气了,压低了声音怒斥。
“大大大大……”站在门边的老七忽然惊恐地睁大双眼,指着那个大哥结结巴巴地喊了起来,可喊了半天也只喊出一个“大”字。
“大什么大!连大哥都不会叫了……”暴跳如雷的声音,响彻这一方小院。
见老七如鲠在喉般说不清话,那个老大的火气更盛了,也不再压抑,当即就朝着老七吼了起来。然,最后一个“吗”字下一瞬已被他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机械般地低头,于淡淡月华下看着抓着他右脚的那只白皙手掌,那个大哥当即吓得大叫一声,惊得院外两匹骏马嘶鸣。
屋内,却见那个大哥双眼一翻,往地上一躺,竟是被吓晕了!
那个一直站在林知吾身边的老四,在那个大哥晕过去的那刻也低头看向了地上——
却见,一直没有动静地躺在他脚边的林知吾正一手抓着他们大哥的右脚踝,另一只手,正朝着他的脚踝伸来,眼见着马上就要抓住他的脚踝了!
见此情景,老四再也无法强装镇定,当即惊呼一声,往后摔坐在了地上。
双掌撑在身后,老四一遍遍地喊着“别过来”,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着。
然,林知吾岂会让他轻易躲过?
只见林知吾手掌快速一伸,已牢牢地抓住了老四的右脚脚踝。
见两个“死人”都诈了尸,大哥和老四还被诈尸的“尸身”抓住了脚踝,其余五人吓晕的吓晕,夺路而逃的夺路而逃,瞬间作鸟兽散。
只消片刻时间,整间木屋里就只剩先前晕倒的那个大哥和另外两个晕倒的人,与唯一一个吓得不轻却没有晕倒的老四。
松开抓着那个晕死过去的大哥和老四脚踝的手,林知吾翻身而起。
看向躺在床上依旧绵软无力的林萧阳,林知吾笑问道:“林公子,如何?这般吓唬人好不好玩?”
林萧阳抬手握住那个大哥放回他身上的玉佩,勉强支着手坐起身子,看着晕了一地的人,霁颜笑道:“好玩,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吓唬人呢!”
闻言,林知吾忍不住在心底感叹:爷说的果然没错,林公子真是孩子心性啊!
若不是想知道给他们下毒的人究竟有何目的,他才不会用这等不入流的招数。
虽说严刑逼供也会得到结果,但终归不能分辨真假。
倘若这些人有心欺瞒,林知吾担忧若严刑逼供,怕会适得其反。
林知吾拿出火折子吹燃,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只拇指粗巴掌长的白烛,点燃了放到屋中央的木桌上。
瞬间,屋内更显明亮,那些人的样貌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那个最开始晕死过去的大哥身材虽瘦长,却长得一脸络腮胡的彪悍模样,看着着实有些怪异。
老四个子不高,相貌平平,鼻下和上唇间长着一排浓密黑胡,一双眼恐惧中透着精明。
另两个晕倒的人相貌亦是平平无奇。
这四人都只是大众脸,眉眼间也无戾气,林知吾却一眼便认出了他们——
此四人正是傍晚时分林知吾和林萧阳进村时,坐在村口聊天的那些人其中的一伙!
“你们究竟在找什么?”林知吾缓步走到还处于惊恐状态的老四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你、你们怎么……”惊恐地指着站在他面前的林知吾,老四语不成句。
林知吾明白老四想说什么,遂淡淡地解释:“我们确实吃了你们准备的面条不假,却不代表我们就一定会中毒身亡。凡物有相克,有毒药便会有解药。”
直到此刻,听了林知吾的话,老四才逐渐缓过神来,也才明白,眼前的两人并非诈尸,而是根本就没中毒!
难道是天意吗?他们小心翼翼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你们究竟在找什么?为什么要下毒杀人?”见老四坐在地上半天不言语,林知吾又冷冷地问了一遍。
见老四此状,再联想他们七人起初的对话,林知吾不难猜测,在他和林萧阳之前,必定已有不少人遇害!
林知吾觉得很奇怪,究竟是什么东西要这些人这般害人性命地寻找?
老四尽量平复了惊吓过度的心绪后才仰头望着林知吾,缓缓摇头,声音仍带着惊吓过后的颤抖:“我、我不知道……”
似是怕这样说林知吾不相信,老四又抬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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