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韩院内的朱梓陌的卧房里……
光线明亮的厢房里,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神色淡淡地瞥了躺在床上的朱梓陌一眼,语调缓慢地说道:“其实……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年。”话音略一顿,须臾,但闻慕子儒如是语气坚定地道:“阿陌,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个人伤筋动骨,而是……粉身碎骨!!!”
躺在床上的朱梓陌和慕子儒静静地对视须臾后,朱梓陌才缓缓阖动唇畔,低低地应了一声:“我知道。”话音略顿了顿,但闻朱梓陌又如是说道:“但这件事的结局究竟会如何……我目前还无法向你作出保证。我目前能做到的,是不到最佳时机绝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就力求是致命一击。”
闻朱梓陌此言,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点了点头,语气格外认真地应道:“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你爹那边……”看着慕子儒,躺在床上的朱梓陌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还要一直瞒着吗?我们这边的进展,你不打算告诉你爹吗?”
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闻言摇了摇头,声音淡淡地答话道:“说是有进展……但其实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们根本就还没查清楚。再则……我爹他既然一直不想让我知道这里面的事……就算我们真有什么进展,我也没办法告诉我爹……
自从我娘去世后,我爹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我爹他心里的苦,想来并不比我少……我离家那些年……已经够让我爹担惊受怕的了。如今我回来了,就更不该让我爹为我继续担惊受怕了……所以……还是瞒着罢,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去担心了……”
慕子儒话毕后,只听得躺在床上的朱梓陌略有些叹息地接话道:“随你罢……毕竟是你们父子间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不过……方林杨在太子府里的这些年已经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的确和你爹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一转,但听得朱梓陌又如是叹道:“当年那件大案……被冤枉乃至无辜往死者众,但你爹却委实可以算是这些无辜之人里最清白无辜的那一个了。你爹他原本和当年那件大案无关,若不是被人拖下了水,你爹完全是可以独善其身的……”
这厢,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一直默默地等到朱梓陌将话都说完了,神色淡然的慕子儒才张口接话道:“我……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我爹他虽不愿意告诉我,但有些事……我爹也从来没有隐瞒过我。若我爹他心里有鬼,我爹当年也不可能将那些事如实告诉我的。我也从没有怀疑过我爹,我始终相信我爹是无辜的……这一点,我早就与你说过了。”
慕子儒这番话说完后,躺在床上的朱梓陌很是沉默地看了慕子儒一阵儿,那眼神怪异得……简直近乎诡异……
而在慕子儒神色疑惑地凝眸看向朱梓陌的时候,朱梓陌才状似随意地收回了他落在慕子儒身上的视线。而后,但闻朱梓陌声音低沉地,近乎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还有你娘的死……我查出来……也不是什么意外……”
随着朱梓陌这段话的话音消散,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很是愣了一会儿神后,慕子儒才倏然张口震惊道:“怎么可能!!!我娘她是被毒蛇咬死的!怎么可能……”
话至此,慕子儒的声音戛然而止。
须臾后,但见慕子儒面色阴沉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朱梓陌,薄唇微启,近乎咬牙切齿地发声道:“阿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躺在床上的朱梓陌闻言,却没有直接回答慕子儒,而是如此语气意味不明地问道:“你爹和你娘都不是绉平城人,是从外地迁来的,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但……你知道你娘原本的娘家是哪里、又是什么人吗?”
闻朱梓陌此问,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很是沉默了数秒后,才神色默然地接话道:“我爹说我娘是孤女,幼年丧父丧母,后来是我爷爷收养了我娘……”
“你信了?”慕子儒话才说出口,躺在床上的朱梓陌就如此反问出声了。
这厢,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又是一番沉默后才低声答道:“我爹从没有骗过我……”
“那是他骗你的时候你从不怀疑!”再一次,慕子儒话音尚未落,躺在床上的朱梓陌就语带轻蔑地接下了慕子儒的话。
如此言罢,朱梓陌歇了口气后,才又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也是查其它事情的时候,顺手查到了你娘的死因有问题……这个中细节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总之最后查出来的结果……还是和当年的那件大案脱不了关系……”
一听朱梓陌最后那句话,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倏然站起身,一边神色狂躁地在床边来回踱步,同时口中恨恨地念道:“又是那件大案……又是那件大案!!!为什么所有事情全都跟当年那件大案有关!当年的事情也是!现在你告诉我就连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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