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梓陌的逼问,冷晴只是沉默了短短的一秒,就面无表情,语气漠然地回了朱梓陌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冷晴!你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为何就不能干干脆脆地放手!既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也许是被冷晴如此淡漠的态度激怒了,才平静下去的朱梓陌,忽地又有些暴跳如雷的趋势,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郁的怒火气息。
如此道罢,朱梓陌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唿出,将心头的怒气压制下去后,朱梓陌仍是有些咬牙切齿地往下说道:“你如今是圣上御旨亲封的‘昭仪’,你是大梁敬武帝的冷昭仪,你已经和那位潇亲王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知道吗?”
朱梓陌说的咬牙切齿,而回应朱梓陌的,是冷晴默然又冷淡的三个字:“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冷晴话音才落,朱梓陌就口不择言地怒骂了一声。骂完了,朱梓陌又瞪眼看着冷晴,怒冲冲地呵斥道:“你看看你昨日干的事,你这叫‘知道’?你的知道就是将你自己往火坑里推往绝路上逼吗?!!”
这厢,面对朱梓陌那逼人的怒火,冷晴却是神色平静地默默转身,不疾不徐地走到书房外室仅有的那张圆形茶桌边坐下,而后,仰头看向朱梓陌,语气平静地道:“血是我自己的,也是我自己取的,我在做什么,我自己清楚。”
冷晴话音才落,朱梓陌就神态不屑地嗤笑道:“你清楚?你要是真清楚,你就不该再去管他!无论他日后是生还是死,从你接下册封圣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记住,你是敬武帝的冷昭仪,不是他梁笙潇的潇亲王妃!”
这一次,冷晴没有接朱梓陌的话,只是沉默无言地看着朱梓陌。
站在书房外室与内室的交界处的朱梓陌与坐在外室茶桌边的冷晴如此两两沉默地对视了须臾,忽闻朱梓陌启唇淡声问了一句:“你知道玄武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没有丝毫的迟疑,冷晴摇头回答了朱梓陌的问题。
确实,从昨日在暖香阁她的卧房中醒来到现在,冷晴一直没有看见玄武,问陆雪月,陆雪月也只摇头说从昨日清晨玄武跟着冷晴出府后,陆雪月就没再见过玄武了;问慕子儒,慕子儒也摇头说没见到人。所以冷晴是真不知道玄武的下落。
而那厢,得了冷晴的回答后,朱梓陌却没有立即告诉冷晴答案,而是继续淡声追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冷漠的神色,嘲讽的语气,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看着朱梓陌如此怪异的神态,不知怎的,冷晴忽然就想起了魅、洙漓、栎栖三人……
那时候,冷晴尚住在太子府的时候,朱梓陌第一夜去太子府寻冷晴的时候,冷晴曾向朱梓陌问起过魅、洙漓、栎栖她们三人的情况。
而当时,朱梓陌告诉冷晴,因为魅、洙漓、栎栖三人没有将冷晴保护好,害得冷晴险些命丧秦山,三人均被朱梓陌下令打断了一条腿!!
当时为了此事,冷晴还指责了朱梓陌,说朱梓陌不通情理、不近人情,明知道魅、洙漓、栎栖三人下山是她的意思,与她们三人无关……
可是当时,朱梓陌却告诉冷晴:“正因为我知道是你让她们离开你,正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保住她们的性命才让她们下山返回大梁的,所以我只是打断了她们一条腿,没有就地斩杀她们。冷晴,我是一门之主,对于不遵命令的门徒,我不杀她们,已经算是仁慈了。”
后来朱梓陌还是提出让魅、洙漓、栎栖三人回到冷晴身边保护冷晴,但当时冷晴已经计划好了翌日要去卧佛寺为蒙语求一个供奉的牌位……
主要还是冷晴想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魅、洙漓、栎栖三人的身体素质再好,被打断了腿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不想拖累魅、洙漓、栎栖三人跟她一起去爬山……
总之,因为心中的愧疚,冷晴当时便婉拒了朱梓陌的提议,只让朱梓陌等到她从卧佛寺回来后,再让朱梓陌安排魅、洙漓、栎栖三人回她身边做事。
被冷晴婉拒了提议,朱梓陌当时却也没勉强冷晴,点头应了声“好”算是答应了。
后来……
后来冷晴和梁笙潇第二日天不亮就出发去了卧佛寺,二人原是计划着当天下午下山的,可是因为当天中午下了一场狂风骤雨,骤雨冲毁了河道上游的堤岸,导致河水奔涌湍急淹了渡河的浮桥,封了下山的路,冷晴和梁笙潇不得已在卧佛寺留宿了一夜。
等到次日河水退去,冷晴和梁笙潇顺利渡河下山回到太子府,冷晴再见到朱梓陌后,朱梓陌因为冷晴前一日失约的事情而恼怒冷晴,也就没再提及要将魅、洙漓、栎栖三人重新安排回冷晴身边的事情。
自得知魅、洙漓、栎栖三人因她而各被打断了一条腿后,冷晴就一直对她们三人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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