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陪同七皇子出游了。万一将七皇子弄丢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回以他的,是她这笑意满满,却充满了拒绝的言词。
那方,站在院门口的他闻言,微笑着挑眉,如此温声发问:“怎么,冷姑娘是准备将在下带出去就扔下不管?”
没想到他会如此发问,站在郁郁葱葱的院子里的石桌旁的她微微愣了一下才失笑道:“七皇子说笑了,就是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扔下堂堂一国皇子不管啊!我就是把自己掉了,也不能将七皇子掉了。”
那方,但见他微微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如此,便足矣。”
但后来梁儒明告诉她……其实按照规矩,他那日也是要入宫去参加宫里举办的重阳宴会的……但……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重阳节,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斗胆上奏,婉拒了入宫参加宫宴……
……
眼看着巷口就在前方,走在前面的他忽然站住脚步,悠然转身,逆着从巷口照进来的阳光面对她,温声吐出一句话:“在下的字,叫做子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子。‘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卿。”
这方,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便勐地站住脚步的她抬头,看向逆光而站的他,愣了半晌儿不知道她该作何反应。
她是真的有点懵,完全不明白他突然止步跟她说他的字干什么?她又不想知道他的字!她现在只关心一会儿到了街面上会不会遇上什么意料不到的危险……
在她暗自腹诽的时候,但闻逆光而站,面部表情模煳的他又如此温声吐出一句:“梁公子或是在下的字,冷姑娘选一个称唿罢。”
刚缓过神的她闻言,又懵了:什么东西?选一个称唿是什么鬼?
“一会儿出了巷子,冷姑娘不能再称唿在下‘七皇子’了。梁公子或是在下的字,冷姑娘看愿意如何称唿在下。”也许是看出了她的不明所以,于是,他十分善解人意的如此解释了一番。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她默了一瞬方张口唤了一声:“梁公子……”
那方,听闻她的称唿,他没说什么,只是朝她微一点头,而后悠然转身,迎着从巷口照进来的阳光,走出了这条狭窄幽长的巷子。
他身后,她默然抬步,跟上他的脚步……
这是……他将他的小字告诉她,无声地期望着她可以唤他一声“子卿”……可是……她最终却选择了疏离的“梁公子”……
……
在又一次被拥挤的人群冲散又汇合后,他忽然牵住了她的手掌,并一脸严肃的对她如此说道:“冷姑娘,抓紧在下的手,莫要再被人群冲散了。”
这方,被他忽然牵住手掌,她下意识地就想将她的手抽回,同时,她口中措辞委婉地拒绝道:“这里毕竟是在幽篁馆内,并非是在街面上,梁公子不用这样谨慎。”
其实,即便她不说这拒绝的话,她拒绝的意思也早在她下意识地抽手的那一刻便已溢于言表。
然而,许是她抽手的时候没有用多大力气,又许是他握得太紧,总之她并未能将她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而在她言词委婉地将拒绝的话说完后,他却是面色严肃地朝她如是道:“今日冷姑娘是被在下带出来的,若是冷姑娘出了何事,在下无法与大哥他们交代。”
这是……在幽篁会馆的时候……她和他一次又一次被拥挤的人群冲散……最后他怕她走散……第一次主动牵起一名女子的手……后来他告诉她……那时候他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牵起她的手……而当时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乞求她不要甩开他……
……
许是见她一直盯着那两株“绿牡丹”看,他便抬起他先前牵着她手掌的那只手,遥遥指向花圃中的那两株“绿牡丹”,如此微笑着询问她:“冷姑娘可是要簪那朵绿色的菊花?”
这方,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那几朵在耀眼艳阳下翠绿欲滴的“绿牡丹”,想象着她将一大朵盛放的“绿牡丹”簪在发髻间,头顶一朵大菊花的样子……
她忽地背嵴一寒,当即毫不犹豫地朝他摇头摆手道:“不、不用了!!”
“嗯?为何?”回以她的,是面含笑意的他那满含不解的反问。话音一转间,就见他环顾四周,又如此朝她温声浅笑道:“冷姑娘,你看周围那些女子们,她们大多在发髻间簪了菊花。想必冷姑娘若簪花,定也甚好。”
“呵、呵呵……”与他并肩而立的她闻言,很是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笑过后,她面上又强撑笑意地如此与他说道:“梁公子,那些女子们发间簪的菊花,想来应该是她们在别处采的。而这里的菊花是幽篁馆的主人摆出来给大家观赏的,我们若折了人家的花簪自己的发,不好。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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