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带着夏末暑气的十月就这么翻了过去,随之迎来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秋风送爽的十一月……
话说十一月初二这日,正是自冷晴毒发之后的一个月满月之期的第二天,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冷晴就不用继续窝在她那一间密不透风的小厢房中,可以出房行走了。
于是,这日一早吃过早饭,被关在房中闷了整整一个月的冷晴就迫不及待地让陆雪月将所有窗户全部打开通风,而冷晴自己则开了房门,到院子里透气去了。
冷晴在暖香阁的院子里晃悠了一阵儿后,觉得有些无聊,便带着陆雪月出了暖香阁。
随后在陆雪月的建议下,冷晴一路优哉游哉地朝着朱府前院的荷花湖行去。
朱府前院的荷花湖周围种了一大片桃花树,虽没有绵延十里,但那占地面积也破不容小觑。不过眼下十一月的时节,桃林里自然是看不见桃花的,能看见的,只有成片成片半绿不绿、半黄不黄的桃叶和灰扑扑的枝干,桃树底下则是一层叠一层的枯黄落叶。
冷晴和陆雪月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踏着铺了满地的枯黄落叶在桃林中行走着,因此处甚少有府中下人来往,以至于即便是青天白日四下里也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脚踏落叶的沙沙声。
就这么鼓噪无味地行走了一阵儿,穿过桃林的边缘,眼前风景豁然开朗,一个占地颇广,波光粼粼的湖面就这么呈现在了冷晴和陆雪月面前。而在湖中心,修建着一座八角湖心亭,一条九曲石桥则将湖心亭和湖岸连了起来。
因初时隔得太远,冷晴和陆雪月也就没注意到湖心亭里还有人在,等到那条九曲桥走过一小半了时,冷晴和陆雪月方才注意到远处的湖心亭里似乎坐着一个人……
“哟!这不是冷昭仪吗?终于解禁了啊?”不等冷晴和陆雪月踏上湖心亭,那个坐在湖心亭里的人便也注意到了徐徐而来的冷晴和陆雪月,于是,一句带着戏嚯的笑语就这么随风飘进了尚走在九曲桥上的冷晴和陆雪月耳中……
如此招人厌的腔调和用词,除了那个态度欠扁的慕子儒外,冷晴完全不做他想……
虽然冷晴不爱和慕子儒交谈,因为每次和慕子儒说话,慕子儒都能说出一堆超欠扁的话来……但既然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冷晴断没有现在调头往回走的道理……
因此,冷晴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湖心亭,尽量让她自己不笑得那么假地笑着和坐在亭中白玉石桌边的慕子儒打招唿:“慕公子这是在赏荷?”
那厢,听闻冷晴的笑语,翘着二郎腿坐在白玉石桌边的慕子儒眉头一挑,薄唇一扯就笑得一派邪肆地嗤道:“赏荷?你逗我呢?你看看这光秃秃的湖面上哪里有荷了?”
这厢,冷晴走到白玉石桌边坐下,隔桌静静地看着慕子儒,但笑不语。
被冷晴静静地笑着看了一会儿,到是慕子儒先不自在起来了。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挺直了嵴背,慕子儒就开始摆出大夫的架子问道:“眼睛怎么样了?”
依然保持着唇边的微笑,冷晴淡淡点头:“还好,这两天已经能看清东西了。”
那厢的慕子儒闻言,抬手摸了摸他那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接话道:“如此……估摸着你再喝个几天药,眼睛就能完全康复了。”
这厢,冷晴没有接慕子儒的话,而是回头看向刚刚跟着她进入湖心亭的,眼下正安静地站在她身后侧的陆雪月,含笑吩咐道:“小月,我有些渴了,你去煮一壶茶来。”
“是,姑娘。”没有丝毫的疑问,陆雪月恭恭敬敬地行礼应了,然后身形一转,就朝着湖心亭外的九曲桥走去。
湖心亭内,一直等到陆雪月踏上了湖岸且朝着府中厨房的方向走远了,坐在亭中那张白玉石桌边的慕子儒才似笑非笑地看向与他隔桌而坐的冷晴,用一种了若指掌的口吻说道:“说吧,你故意将陆丫头支开……是有什么事?”
被慕子儒如此不加掩饰地揭穿她的小心思,冷晴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只语气悠悠地道了一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慕子儒随口便接了一句,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
这厢,冷晴沉吟了一瞬后,才吐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你的发色……为什么这么奇怪?”
说起来,当初在朱府正厅里初见慕子儒的时候,冷晴就觉得慕子儒的发色和肤色都很奇怪,肤色到也罢了,只是白得有些不正常,到也不算令人难以接受。可慕子儒的发色却……
慕子儒那种层次递减的变色发色,真的令冷晴很意外啊,让冷晴徒生一种在这个方方面面都落后的异世古代看见了现代社会的染发术的错觉……但当时的环境和情况,冷晴实在不好去追问什么,除了将她心中的疑惑按下之外,冷晴也别无它法。
不过今时已不同往日,慕子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