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一般地说着:“父皇是老糊涂了吗?竟然连‘玄光’都拿出宫赏给你了……”
“昊亲王,您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圣上的坏话,民女可是听见了哦。”在梁笙昊话音消散的时候,与梁笙昊隔桌而坐的冷晴就如此笑意妍妍地接下了梁笙昊的话。
于是,梁笙昊又沉默了……
良久,面色冰冷的梁笙昊才拧着眉地冷冷地吐出一句:“你想怎么着?拿‘玄光’和父皇威胁本王为你办事吗?”
听出了梁笙昊话语里的不高兴,冷晴当即笑眯眯地解释道:“不是,昊亲王误会了,民女只是想麻烦昊亲王帮民女带句话给潇亲王。”
“……说罢,若本王心情好的话,兴许会带去的。”也许是被冷晴的执着打败了,在沉默了两秒后,梁笙昊满是无奈地冷声接下了冷晴的话。
尽管梁笙昊并没有直言一定会帮冷晴将话带到,但既然梁笙昊能如此说,就证明梁笙昊是答应了的。于是,冷晴稍一沉吟,就张口说道:“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其实,冷晴本来是想让梁笙昊给梁笙潇带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的,只因这句话在二十世纪简直是耳熟能详的名句,更是情人间分手时的常用句。可是这话到嘴边,冷晴却突然想起了谢希孟的这首分手诗《卜算子》。
话说谢希孟是南宋大思想家陆九渊的弟子,谢希孟是才华横溢的学子,也是放荡不羁的诗人。当时谢希孟日日流恋青楼,为陆歌女建鸳鸯楼。一日谢希孟突然想家,便不辞而别。陆歌女追到江边,饮泪痛哭,谢希孟便写下了这首分手诗。
说起来,这首诗的内容和意境,到是十分符合冷晴和梁笙潇如今的情况……
而那厢,听罢冷晴念的这首诗,梁笙昊略沉默了两秒后,忽然如此冷声询问道:“这首诗……算是你赠予老七的断情之诗?”
“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犹豫,冷晴声调果断地应下了梁笙昊的询问。
见冷晴竟应得如此果断,梁笙昊忍不住勾唇冷冷一笑,语带嘲讽地说道:“自古皆道天家无情,可依本王看,最无情的,当属你们这些女子说断情,便断情。”
而这厢,对于梁笙昊的冷言嘲讽,冷晴只一派平淡无波地接话道:“民女和潇亲王之间的事情,昊亲王不是都知道吗?既然昊亲王都知道,那昊亲王就应该清楚民女和潇亲王之间……并无多深的情意。既然从未情深,自然想断便能断。”
俗话说的好,要骗过别人,就得先骗过自己!一个谎言,如果连自己都信了,还怕别人不信吗?
所以这些天,冷晴一直在不断地暗示、告诫她自己
她没有喜欢过梁笙潇,从来没有过!她对梁笙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梁笙潇登上更高的地位、得到更大的权势!如今她是待入宫的“冷昭仪”,梁儒明能给她的,比梁笙潇能给她的要庞大无数倍,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梁笙潇已经没用了,没用了……
心理暗示的次数太多,冷晴自己也就开始相信了。
“你和老七之间的瓜葛,本王并不感兴趣。”一句冷淡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忽然从梁笙昊口中不疾不徐地吐出。话音只是略一停顿,就听见梁笙昊又冷笑道:“本王不妨告诉你,倘若不是老七此番病得要死要活,太子大哥太过忧心险些病倒,本王才懒得搭理老七,任由他病死了都是好的。”
冷晴听了这话,默了一瞬才很是无奈地接话道:“昊亲王刚刚不是才说过,潇亲王终究是昊亲王的手足吗……”这会儿又说任由梁笙潇病死了都是好的??这梁笙昊也太过变化无常了吧??
“有老七这样的手足,本王深感为耻。”冷晴话音才落,梁笙昊就用这充满了不屑的一声嗤笑回应了冷晴的话。
对于梁笙昊这句嗤笑,冷晴大抵能猜到梁笙昊指的是哪件事。
于是,冷晴只能沉默以对。
而在冷晴沉默无言的时候,梁笙昊忽然又继续冷笑着道:“太子大哥和太子妃虽都夸赞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多才多艺,可是在本王看来,你便是再好,便是那天上的仙子,也不过是区区女人而已。
而老七呢,虽说老七现在只是个挂名亲王,名下什么都没有,但区区女人而已,以老七的身份,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老七他身为堂堂一国亲王,竟然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传出去只会让其余八国笑话!!”
“……昊亲王夸大了,也许只是潇亲王自身身体就不怎么好呢?”短暂的两秒沉默后,是冷晴那默默响起的声音。
对于冷晴那似辩解的言词,梁笙昊只继续冷笑着道:“老七的身体是自小就不大好,可也从没哪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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