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赠婢诗》唐崔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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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能给予我庇护了吗?”偌大且空荡荡的正厅里,梁笙潇的话尚未说完,一句声调冷漠的话语,就从那两瓣粉唇中吐出,携带着冷笑和嘲讽。
这句话虽然是个问句,可冷晴根本就没有给梁笙潇回答她的时间和机会。因为这句问话的话音尚未落,坐在厅中靠椅上的冷晴就又张口,用无比冷漠的声音续道:“你和你的父皇比,你除了比你的父皇年轻,比你的父皇有一张年轻俊朗的皮相外,你还有什么?”
如此说完了,冷晴稍稍歇了一口气后又继续冷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哪一个不是要封地有封地,要官职有官职,要府邸有府邸。可你呢?你告诉我,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所拥有的,你有哪一样?”
如此言罢,完全不给梁笙潇说话的机会,冷晴又继续冷笑着说道:“你什么都没有,没有封地、没有官职,就连一个最寻常的,可以遮风避雨的府邸都没有!你堂堂一介亲王,却整日寄居于他人屋檐下,你不曾觉得羞愧吗?”
冷晴话至此,那厢,站在厅中的梁笙潇终于张了张口,似想要出言辩驳,可是梁笙潇尚未发出一个音节,就又被冷晴那冷漠且带着嘲讽的声音打断了
冷晴说:“梁笙潇,你兄弟姐妹十余人,人人都受宠,可你却恰恰是其中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就算你封了亲王又如何?也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你的名下,别说是富裕的封地了,至今连个贫瘠的封地都没有。”
冷晴说:“但是你的父皇,不但许我昭仪位,许我富贵荣华和无上尊荣,还封我的姐姐为昭华县主,赏百金,赐封地北桦省岚风县,食邑三百户;封我姐夫为关内侯,赏百金,赐封地北桦省华阳县,食邑五百户。”
冷晴说:“单是我姐夫和我姐姐的食邑,就达到了八百户,且还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这些,你能给我吗?你给不了!别说你不受宠,就算你是个有权有势的亲王,这些东西你都给不了,因为你只是个亲王,没这个权利!”
许是觉得这样说还不够表明她的心意,于是,冷晴最后又说道:“梁笙潇,我承认我是喜欢过你,可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欢,根本不足以让我委屈自己跟着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过一辈子差强人意的生活!
我所向往的生活,是富丽堂皇,是挥金如土,是手握权柄,但我想要的这些,你能给我吗?即便我不去追求那些富丽堂皇的生活,只追寻最简单的平民生活,你都无法给予我。我若嫁给你,难道也同你一样寄人篱下吗??”
冷晴说完这一长番话后,梁笙潇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张口,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我暂时是没有,可日后我总是会有的。父皇虽偏心了些,但该给我的父皇不会刻意不给我的……”
然,不等梁笙潇将话说完,坐在靠椅上的冷晴就冷声一笑,用满是嘲讽意味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到底,最终你还是要等着你的父皇来可怜你、施舍你。如果没有你的父皇,你梁笙潇,算什么?”
“父皇有那么多妃嫔,根本不差你一个。你若真的入宫侍君,日后定然会后悔的。父皇身边的那些妃嫔,没有一个是善与的。你……不要去那潭浑水,会害了你自己的。”面对冷晴的冷声嘲讽,尽管梁笙潇面色默然沉郁,可不难看出梁笙潇的态度仍是以好言相劝为主。
然而,冷晴却似乎根本不听梁笙潇的劝告,兀自冷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父皇说了,我若入宫,可以随意选择居所,就算不住在宫禁中都没关系,只随我的喜好。就算我日后仍是住在这朱府,你父皇都会答应!如此一来,我何惧那些被困在深宫中的女人?”
“你若真的如此,与不入宫又有何区别?你为何还要入宫?”冷晴才说完话,面色沉静地站在厅中的梁笙潇便如此沉声问出了这两个问题。
然而,坐在靠椅上的冷晴却是如此笑靥如花地答道:“为何?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想入宫为妃,想麻雀变凤凰。我不过是借着你,为我进宫为妃搭了一座桥而已,如今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这座‘桥’,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就算馨儿你说出这些话,我也不相信。”只是一秒钟的沉默,梁笙潇就语气坚定地吐出了这句话。但是……
“呵”地一声冷笑,冷晴用嘲讽不屑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总之,从今往后,请你,远离我的人生。”
话至此,冷晴施施然站起身,抬脚迈步,朝着正厅厅门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用冷漠无情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从今天起,这朱府,还请潇亲王不要再踏足了。虽然圣上没明说要我于何时入宫,只说让我择吉日,可我始终是要入宫为妃的,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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