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亲王觉得你问了,冷馨就能告诉你,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厢,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潇依然微微拧着眉头,但出口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朗谦和:“事在人为,在下总要先试一试,才能知道。”
放下手中那只青花瓷茶盏,拧着眉头的朱梓陌神色淡淡地吐出一句:“那我就在此预祝潇亲王能一帆风顺了。”
然,回应朱梓陌的,却是眉头微蹙的梁笙潇毫无情绪的一句:“承君吉言。”
这厢,抬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艳艳烈阳下,那个正渐渐靠近正厅厅门的纤长身影,朱梓陌忽地起身走下主位,一直走到梁笙潇身边了,朱梓陌才止住脚步。
在仍旧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拧着眉的梁笙潇抬眸看向朱梓陌的时候,但听得站在梁笙潇身前的朱梓陌如此低声却一本正经地与梁笙潇说道:“其实,我也不希望她入宫,至于原因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只是她不听我劝,要一意孤行。你和她之间……总之你自己努力罢,尽力将她挽留下来,就算是抗旨私奔,也好过让她入那个狼窝虎穴。”
如此低声和梁笙潇说完这番话,朱梓陌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厅门的方向走了。
朱梓陌身后,仍旧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潇则是由拧眉,改为了深蹙眉头……
“你去哪?”忽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进了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潇耳中,让梁笙潇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僵。
而随着那道清冷的嗓音落下,是朱梓陌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有些话,我若在场,你们难免无法说出口。可我若不在场,你们则能说的开些,便是畅所欲言也没关系,我不会偷听的。”
“你偷听也没关系,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对于朱梓陌那带着些戏嚯的言语,冷晴直接如此冷声接了下来。而后,不再看朱梓陌,冷晴抬脚,越过朱梓陌,踏进了朱梓陌身后的正厅门槛。
冷晴身后,朱梓陌转身看着朝着厅中深处走去的冷晴的背影,抿唇一笑,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句:“自欺欺人……又是何必呢?”
言罢,朱梓陌不再逗留于这方天地,脚步一转,毫不迟疑的迈步远离。
另一方,偌大又显空荡荡的正厅里,冷晴和梁笙潇相对而立地站在厅中,两人皆沉默地看着对方,似乎谁也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
梁笙潇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是因为梁笙潇不知道,他那些话,该从何说起
前日知道她受召入宫,他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无法落下。
次日一早,他就写了一纸书信遣人送到朱府,想要问一问她这边的情况。并且,为了不给她添麻烦,他还特意叮嘱送书信的人,务必要将书信送到朱梓陌手中。
可是,他等来等去,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回信。他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无法回他书信,却又不敢堂而皇之地登门找她,怕给她带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思来想去,他只能去找他的太子大哥,让他的太子大哥帮忙进宫去打听下她受召入宫那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可是,他的太子大哥进宫回来后,却告诉他,她入宫当日,并没有出宫,而是等到次日午后才出的宫禁,也就是说,她在宫中留宿了一夜!并且,他的太子大哥还与他说,她出宫当日,是他们那位父皇身边的张玄福亲自送她出宫的……
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被留宿在宫禁中过夜,第二日出宫时,又是由总管太监亲自送出宫门的,能有此等待遇的,无非是那名女子被宫中最位高权重的那位看上了……
但是那时候,他丝毫没有怀疑她,因为他相信她!
所以,他还是选择耐心地等,等她的回信,等她的一个答案……
可是,无论他怎么等,始终等不到她的回信,连一句口信都等不到。他便想,也许是朱梓陌还未将他的信拿给她吧……
可是,没过两日,也就是今日,他就听见下朝回府的太子大哥拧着眉头地与他说,他那位深居宫中的父皇在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一道圣旨,一道纳她为妃的圣旨。
于是,他连奏折都没来得及写,顶着会被论忤逆、谋逆罪的危险,直奔宫禁,想要去找他那位父皇讨要一个说法。可是他的父皇不愿意见他,还早早地就派人将他拦在了宫门外,连宫门……都不让他进。
于是,他无可奈何,只能匆匆转道朱府,想要从她这里,问一个究竟。
在到朱府来的一路上,梁笙潇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入宫为妃不是冷晴自愿的,他就算担上忤逆的罪名,也一定会带冷晴离开!可……
若冷晴是自愿入宫的呢……
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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