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吐出一句:“不该问的别问,朱梓陌没教你?”
于是,陆雪月又“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语气略急地道:“少夫人息怒,奴婢知错了!”
垂眼看着一言不合就又朝她跪了下去的陆雪月,冷晴忍住想要仰天长叹的冲动,十分无奈地朝陆雪月道:“都说了让你别喊我‘少夫人’了,还有,别动不动就往地上跪,我没生气。”如此言罢,见陆雪月还傻乎乎地跪着,冷晴只能无奈地补充道:“你起来吧。”
“是,少……冷姑娘……”陆雪月一边小心翼翼地应着话,一边蹑手蹑脚地站起身。
待陆雪月站直了身体,冷晴则是干脆地一挥手,吩咐道:“你去送信吧!”
于是,陆雪月恭敬地领了命,离开暖香阁去找人送信去了。而冷晴则在陆雪月离开之后,一关房门,回到屋中补觉去了。
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随后又是一阵车马颠簸,冷晴是真的觉得又累又困啊……
说完了冷晴这边,咱们再来说说朱梓陌这边
朱梓陌带着冷晴放的那碗血出了朱府后,上了府门外那辆早就备好的马车就直奔位于西区南街的绉家药铺而去。
此刻,绉家药铺敞开的大门前的街道上,是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摆摊贩售各式物品的小贩。不知是哪家的孩童在街道上的人群间互相穿梭追逐,嬉笑声不绝于耳,好一幅祥和繁荣景象。
在这条繁荣的街道上,嵌有朱府标志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马车速度虽不快,街道上的行人却仍是纷纷避让,而马车到了绉家药铺门前就停了。
随着车厢门帘被随行的车夫挑起,墨发高束,以碧玉簪和碧玉冠束发,穿一身墨绿色锦缎长袍的朱梓陌只手端着一只方方正正的朱漆锦盒从车厢中走了出来。
下了马车,朱梓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随行的车夫将马车驶到偏僻少人处,待他从绉家药铺出来了再将马车驶出来。如此吩咐罢了,朱梓陌才转身踏上绉家药铺门前那矮矮的两层阶梯,迈过那个陈旧的有些残破的褐色门槛。
绉家药铺的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统共只有六七米长四五米宽,而药铺里,除了进门右侧的那面墙壁上只有一个门洞,门洞上垂着一块青布帘外,进门左侧和正对着大门的两面墙壁下都摆着和墙面一样高一样宽的药柜。
正对着大门的药柜前摆着一张约两米来长半米宽的柜台,柜台上摆着一杆制作精致、专门用来称药材的铜杆小称,以及用来写药方的文房四宝还有一些用来包药材的灰纸。
整间药铺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草药气味,虽不怎么好闻,却也不刺激人的嗅觉。
以往慕子儒未曾归家时,朱梓陌便偶尔会来这绉家药铺,后来慕子儒归家后,朱梓陌来绉家药铺的次数便更多了,早已和药铺中的人混了个脸熟。
因此,当药铺内站在柜台后的少年阿明瞧见朱梓陌进来药铺时,阿明当即就朝朱梓陌笑道:“朱公子,您是来找慕少爷的吧?少爷今儿一早就说朱公子会来的,一早儿就在后院等着公子您了,公子直接去吧!”
对于少年阿明笑意满满的招唿,朱梓陌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走到药铺中进门右侧那面墙壁下的门洞前,挑起门洞上垂着的那块青布帘就进了绉家药铺的后院。
进了绉家药铺的后院,朱梓陌一眼就看见不算宽敞的院子中摆着五六个木架,木架上一层又一层地放着直径约有半米长的竹蒲,上面分别晾晒着不同品种的中草药材。
院子正中央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黑色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只泥色茶壶和几只倒扣在茶盘里的泥色茶杯,茶几两侧相对放着两只黑色的矮凳。许是用的年月久了,色彩都有些斑驳。
而三千青丝用一条深青色发带在脑后束成高马尾,穿一身深青色窄袖长袍的慕子儒,此时就坐在那张黑色茶几边的一只矮凳上,端着一只泥色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梓陌。
待到朱梓陌走到近前了,慕子儒才懒懒地一举他手中的泥色茶杯,笑得格外邪肆地问朱梓陌:“我爹自制的甘草茶,要不要来一杯?”
这厢,右手端着一只方方正正的朱漆锦盒的朱梓陌眼神淡淡地瞥了慕子儒举到他面前的茶杯一眼,随即朱梓陌就朝慕子儒摇头道:“不用了,我喝不惯药茶。”
被朱梓陌拒绝,慕子儒虽未恼,却也份外不满地嗤笑了一句:“切……毛病!”言罢,慕子儒收回伸出去的手,一仰头,将茶杯中的甘草茶一饮而尽。
长身玉立地站在慕子儒对面的朱梓陌则压根就没有理会慕子儒的嗤笑,只默然环顾这座不算宽敞的小院,似在寻找什么一般。末了,只见朱梓陌将视线重新落到坐在那张黑色茶几边的矮凳上的慕子儒脸上,如此发问:“你爹不在家?”
“一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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