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回、回娘娘的话,奴婢刚刚、刚刚送昊亲王出府,返回的途中听见、府中的婢女们说、说……”话到最后,青禾明显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说什么?”在青禾话音犹豫不决的时候,成亦影如此蹙眉问她。
那方,气息未定,仍有些喘息的青禾闻言,神色颇为嗫喏地看了成亦影一眼,犹犹豫豫地答道:“婢女们说……银杏……自缢了……”
“什么??!”青禾的话才出口,成亦影就如此震惊地惊问出声。话音一转间,是成亦影神色语气急切的询问:“人呢?人怎么样?还能救吗?”
那方,青禾朝面色急切的成亦影缓缓摇了摇头,如是咬唇答道:“回娘娘的话,婢女们发现的时候,银杏就已经断气多时了,身子都开始冷了……”
这方,听了青禾的回答,成亦影只觉得眼前忽地一黑,再是耀眼的阳光也看不清明了。
一阵天旋地转间,成亦影的身形晃了晃,脚下步伐也跟着踉跄了两步,眼看着就要一头栽下石桥。站在成亦影面前的青禾见状,当即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成亦影,神色担忧地唤道:“娘娘您没事吧?!”
半倚在青禾身上,成亦影缓了半晌儿才煞白着一张脸,声音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本宫无事……”
“银杏?是秦山上那个推太子妃入水的宫女吗?”这方,在成亦影半倚着青禾缓神的时候,冷晴如此皱了眉头地疑惑到。
之前在秦山上成亦影出事后,青禾曾听闻救了成亦影的是一位冷姓姑娘,后来冷晴又去过大梁国行宫赴宴,当时青禾就在成亦影身边伺候,所以青禾也算是认识冷晴的,此刻听闻冷晴如此询问,青禾便老实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的。”
听闻青禾的回答,冷晴的眉头蹙得更加深了,出口的声音几乎带上了责问:“你们回来之后没将人关起来吗?”怎么就让人自缢了?
面对冷晴那莫名的责问,青禾到也不恼,只管心平气和地回答道:“遵从殿下的吩咐,一回府就将人送去仆役院里的柴房关起来了。”
“那她怎么还自缢了?”几乎伴随着青禾话毕的那一瞬,冷晴如此出言问到。
面对冷晴的追问,青禾也不知是心有不满还是为银杏的死而难受,总之青禾略沉默了几秒才如实答道:“是用的她自己的腰带……银杏将柴房中的柴草都搬到了房梁下,踏着垒起来的柴草将腰带悬到了房梁上……”
话到最后,青禾的声音微微带上了哽咽之音,想来是在为银杏的死而难受吧……
而青禾最后并没有将话说完,但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脑海中其实已经自行勾勒出银杏自缢时的场景以及经过了。
这方,默然听完了青禾的话,冷晴却是蹙着柳眉,声音平缓地陈述道:“从我们回府到现在,前后总共不过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她刚被关进柴房就……”上吊自缢了?
回答冷晴的,是青禾肯定的声音:“应该是的。若不是有婢女进去送水,只怕得到晚饭时分才能发现银杏已经……”
这方,听了青禾的回答,冷晴只觉得有些懵:从秦山到绉平,走了那么多天,走了那么远的路,才到家就上吊自缢了,这速度,她能说当真够快、够狠吗?
但同时冷晴也很想不通:自当初银杏将成亦影推入水中后,成亦影虽不再让银杏伺候,但并没有囚禁银杏,也没有对银杏做出什么处罚,可以说是给了银杏足够的自由空间的。甚至返回绉平的时候,成亦影还主动将银杏一起带回来了。
尤其是,从秦山到绉平的一路上,成亦影并没有着意让人看管银杏,甚至冷晴还看见过几次银杏默默地跟在成亦影的车辇后徒步而行……
明明一路上银杏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寻死甚至是逃跑……别的时候就不说了,但梁笙德和成亦影他们在辽原城停留的那三天里,银杏并没有被着意看管起来,银杏和其她宫女、宦人一样,是完全可以自由行走的。
足足三天时间,银杏要是想跑或者想自杀,都可以逃跑百八十回,自杀千八百回了!可是银杏却没有那么做,而且憋了一路始终没有发作,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然而,今天下午才一回到太子府,银杏就果断而且干净利落地自缢了……
冷晴表示她看不懂银杏了难道银杏老实了这么久,就为了今天能死在太子府里?!
“青禾,扶本宫去看看……”在冷晴兀自沉思的时候,半倚着青禾的成亦影忽然如此有气无力的低声吩咐到。
“是,娘娘。”对于成亦影的吩咐,青禾没有半丝拒绝,答应得干脆利落。
两人如此道罢,青禾扶着成亦影转身,二人便朝着石桥下走去。
这方,眼见着青禾已经扶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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