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房内忽然响起“吱呀”一声轻响,是紧闭的客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坐在客房内茶桌前的成亦影闻声抬头,看向那个推门而入的长身玉立的男子,成亦影当即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迎了上去,同时柔声问道:“殿下,冷姑娘还没醒吗?”
这方,以白玉冠和白玉簪束发,穿一身阔袖深蓝色锦缎长袍的梁笙德朝迎到他面前来的成亦影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叹道:“没有。随行御医说冷姑娘受了两处箭伤,右手臂上的箭伤到是无甚大碍,只是有些炎症,敷几天药也就稳定了。四肢腕上的勒伤也已无碍。”
一边说着话,梁笙德一边扶着成亦影又走回到客房中的那张圆形茶桌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成亦影重新坐回到茶桌边的圆凳上。
在成亦影身边的圆凳上坐下,梁笙德很是头疼地抬手揉了揉一侧太阳穴,蹙眉道:“但是冷姑娘右后腰上的箭伤伤到了肝脏,当时不但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还让伤口泡了水……御医虽然全力救治了,但毕竟是伤了内脏,而且伤的不轻……唉……总之若冷姑娘今日还不能醒,怕是就再也……”
梁笙德的话虽未说完,但成亦影已经听懂了。
梁笙德的话音落下后,客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响起成亦影的一声低叹,但闻成亦影如是叹道:“罢了……尽人事知天命,殿下已经派人尽全力救治冷姑娘了,能不能醒来,就看冷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坐在成亦影身边的梁笙德闻言,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温声附和道:“正是如此。当初冷姑娘救梓檀一次,如今梓檀冒着风险将冷姑娘带回大梁,又请了御医悉心救治冷姑娘,梓檀这也算是在努力报恩了,即便冷姑娘……梓檀也莫要心有歉疚,眼下梓檀最该当心注意的,是梓檀自己的身体才是。”
抿唇朝梁笙德微微一笑,成亦影柔声答道:“殿下放心,梓檀明白的。”
朝成亦影颔首点头,忽听梁笙德又满是无奈地苦笑道:“七弟也真是……我这做大哥的都不知道是该夸他心善,还是该责他胆大妄为。”
这方,抬手轻抚上梁笙德的肩头,成亦影柔声微笑道:“七弟自幼便是这副善心肠,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此次若不是七弟,冷姑娘只怕就真的要……”话至此,成亦影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的确是说不出口的。
感受到成亦影的安抚之意,梁笙德亦抿唇朝成亦影微微一笑,温声道:“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到也没有真的责怪七弟的意思。只是……十年之期刚满,七弟才出山就遇上了冷姑娘,还顺手救了冷姑娘……我总觉得这事情是不是太过凑巧了些?”
梁笙德的言语中充满了担忧之意,可是成亦影却是笑的一派云淡风轻地道:“殿下也莫要担心那许多了,冷姑娘的事情,殿下不都知道吗?七弟又是拜在那位高人门下,在冷姑娘危难之际恰巧遇上并救了冷姑娘,梓檀到是觉得是十分正常的。毕竟冷姑娘可是……”
“罢了……”不待成亦影将话说话完,梁笙德便以这一声低叹打断了成亦影的话。
轻轻握住成亦影抚在他肩头的那只手掌,梁笙德微笑着朝成亦影温声低语:“有些事,不能猜的太清楚,也不能知道的太多,此事……梓檀与我就当做不知道吧!就当一切都是天意,是老天让我们遇上了逢难的冷姑娘,梓檀与我,不过是善意而为。有时做人糊涂些,也未尝是件坏事。”
朝梁笙德颔首,成亦影微微一笑:“正是如此,一切,皆是命里相逢。”
言罢,成亦影和梁笙德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咚咚咚……”正当客房内洋溢着一股温暖的气息时,一道不和谐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道清朗谦和的男性嗓音:“大哥,那位姑娘还未醒吗?”
客房内,坐在那张圆形茶桌边的梁笙德和成亦影闻声转眼看过去,就见大开的客房门外,一名以青灰色发带将三千青丝高束于脑后,穿一身单薄的青灰色长衫,脚踩一双青灰色长靴的男子正身姿笔挺地站在客房门前。
将视线落在那名男子的面上,却见那名男子肤色略白,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星目眼角微微上挑,看起来就像在笑一般,鼻梁挺拔,两瓣薄唇唇角朝两边勾起,微微含笑……如此五官算不得多么俊美,却让人有种只瞧上一眼便觉如沐春风,深入人心的感觉。
此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大梁国七皇子——梁笙潇。
这方,看着站在客房门前,唇畔含笑如春风的梁笙潇,梁笙德微叹一声,缓缓摇头道:“尚未。”
那方,站在客房门前的梁笙潇闻言,也是眉头微蹙,忧心忡忡地道:“那位姑娘伤的如此重吗?都十天了竟还未醒来吗?”
客房内,坐在茶桌边的梁笙德闻言,忍不住抿唇一笑,似笑非笑地道:“七弟这话可就奇怪了,七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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