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应该怪我更不应该恨我,而应该去怨恨你那个好姐妹,那个口口声声说她有多么在意你这个姐妹,却又毫不犹豫地跟你的未婚夫上床,背叛了你的……蒙语。”倾身到冷晴身边,陈浩贤几乎将他的唇瓣贴在了冷晴脸颊上地如此低声笑语。
“陈浩贤你能要点脸吗!!她是那么单纯天真的一个姑娘,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你说你爱她,你说你会一生一世对她好,她当然会相信你,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你!!我也好,蒙语也好,始乱终弃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该死的人也是你!!”带着无法掩饰的恨意的话语,从冷晴口中低吼而出。
在陈浩贤如此轻描淡写地笑着说出那番冷晴不应该怪他恨他,而应该怨恨蒙语的话后,冷晴终于还是因为愤怒而爆发了,之前的淡然自若完全不复存在。
此刻,在在场的众人眼中,被那名大章国护卫强制性压跪在地上,双手还被那名大章国护卫反剪在身后的冷晴完全就是一个因为怨恨而发疯的女人。
这方,看着冷晴那愤怒得低吼的疯狂模样,陈浩贤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声音也越发温柔起来:“冷晴,我怎么发现你有时候也这么冥顽不灵呢?她如果真有将你这个姐妹放在心里,她能睡你的未婚夫吗?
从她跟我睡在一起的时候起,你冷晴,你们之间的姐妹情就已经是个天大的笑话了,你懂吗?可是你竟然不怪她不怨她,只将怨恨加诸在我一人身上,冷晴,你说我该说你重情重义,还是该说你愚不可及?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要逼死她的,毕竟她跟我睡的时候还是个处,虽然只是一层膜,但她到底还是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所以我只是想把她玩够了就甩了,可谁知道她竟然怀孕了。你说我怎么可能让她留下那个孽种呢?
我从来没有爱过她,让她去打掉孩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可她竟然哭着求我不要去打孩子,说那也是我的孩子,真是可笑之极!我让她去死她就去死,你说她是不是蠢?真爱和玩一玩都分不清,还敢随随便便跟男人睡?”
说完这番话,唇畔含笑的陈浩贤在冷晴脸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陈浩贤往后退开,蹲正身体,与冷晴保持着对视的姿态。
被陈浩贤亲吻了脸颊,冷晴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可她现在被人强制性压跪在地上,双手还被人反剪在身后,冷晴实在没办法腾出手去擦她脸上陈浩贤留下的气息与痕迹,冷晴只能努力歪了歪脖子,将她那边被陈浩贤亲吻过的脸颊使劲在她肩膀上的衣裳上蹭了好几下。
而另一方……
正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陈浩贤这番温柔浅笑对于在场的那些旁观者而言,简直是一场劲爆得无与伦比的言论。
至此,在场的众人也算是基本上弄清楚大章国太子和那个女刺客之间的那点儿恩怨情仇了,并各自脑补出了一场场关于陈浩贤和冷晴以及蒙语三人之间的相爱相杀、因爱生恨、背叛与被背叛的狗血大戏。
虽然在场的众人脑补的场景大多是陈浩贤不仁不义、始乱终弃,可这个世道自古就是这样的,男子就是拥有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对女子始乱终弃的权利。除了以女子为尊的凤鸣国外,其余八国的人们并不觉得这种设定有什么不对。
所以,在场的众人除了凤鸣国的人以及极个别几个与冷晴熟悉的人外,其余人等在脑补之余对被强制性压跪在地上的冷晴投以了怜悯的眼神外,并没有生出为冷晴抱不平的想法。
有些人甚至还觉得冷晴作为女子竟敢对她的未婚夫婿下杀手是不应当的,像冷晴这种狠心的女子,就算现在杀了都不为过。而这些人看着冷晴的眼神,又是厌恶的。
冷晴自然是不知道周围那些人在极短的时间里都自行脑补出了什么故事内容的,更没那个心情去理会周围那些人忽然朝她露出的怜悯眼神,以及十分莫名其妙的厌恶眼神。
被那名大章国护卫强制性压跪在地上,双手还被那名大章国护卫反剪在身后的冷晴在狠狠地蹭了蹭她一侧的脸颊后,冷晴恨恨地盯向陈浩贤,恨声低吼:“陈浩贤!!!你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蒙语就算有错,就算你不想要那个孩子,你也不用让她去死啊!她那么傻的一个姑娘,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悲伤绝望吗?”
也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所以冷晴想不通,从来都想不通——究竟是要多么悲伤与绝望,蒙语才能有勇气从那么高的地方纵身跳下?
“她悲伤还是绝望,跟我有什么关系?”回以冷晴的悲愤低吼的,是陈浩贤那始终毫不在意的浅笑低语。而在如此回应了冷晴后,陈浩贤终于站起身,同时微笑着吩咐那名擒着冷晴的大章国护卫:“带下去。”
那名大章国护卫闻言,朝着陈浩贤毫不迟疑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单手提起跪在地上的冷晴,生拉硬拽地押着冷晴朝着灯火通明的大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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