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明晃晃的真金白银,季禾都无动于衷。
后来,没两年,正值适嫁之龄的梁笙兰出宫嫁给了大梁国当朝丞相成远的嫡长子,现任大梁国户部侍郎的成蓝,而当时仍然年幼的季禾就被梁笙兰送到了因为没有及冠而仍住在大梁国皇宫内的梁笙德身边。
当年,在得知梁笙兰要将自己送给梁笙德的时候,年幼的季禾曾哭求梁笙兰不要将他送给他人,他只想伺候梁笙兰这一个主子。但梁笙兰却对季禾说:相比于已经嫁出宫的她,在宫中孤立无援的梁笙德更需要季禾的帮衬与照顾。
于是,年幼的季禾擦掉泪水,从此就留在了梁笙德的身边,一心一意地伺候起了梁笙德。
总之,综上所述,这季禾本就是梁笙兰的人。
正因此,在听闻季禾说出在来秦山之前梁笙兰曾遣人去找过他的时候,梁笙德一点也不惊讶,真的一点也不惊讶,淡定得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
然而,在梁笙德的淡定下,季禾却低声吐出了一番惊人的话:“长公主的人说,若是殿下此行在秦山上遇到一位冷姓姑娘,还请殿下务必多多留意。不过殿下若是没有遇到,便让奴才不必与殿下提起此事了。”
梁笙德并不惊讶梁笙兰会派人通过季禾嘱托他什么,但是季禾所说出的这番话,完全超出了梁笙德的预计范畴啊!!
于是,就见梁笙德在默默地听完季禾这番话后,梁笙德倏然扭头看向季禾,蹙眉低声道:“冷姓姑娘?莫非是……”
抿唇朝梁笙德露出一抹会心笑意,季禾微笑着低声应道:“回殿下的话,若奴才没有猜错,长公主所指的那位冷姓姑娘,应当就是这位救了太子妃的冷姑娘。”
梁笙德闻言,眉头蹙得更加深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梁笙德如是低声问季禾:“姐姐怎么会知道冷姑娘的?姐姐可还有说其它的?”
一旁的季禾闻言,恭敬地低声答道:“回殿下的话,长公主还说这位冷姑娘应当是……”话至此,仍捧着那只从梁笙德手中抢过来的酒壶的季禾忽然往前一步凑到梁笙德耳畔,将声音压得极低地与梁笙德说了些什么。
因为季禾将声音压得太低了,所以除了梁笙德,谁也不能知道季禾说的是什么。
而在季禾说完话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时,梁笙德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季禾,惊讶得语不成句:“这……这不可能吧……”
季禾闻言,果断地朝梁笙德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道:“奴才也不知道。”话音一转间,但听得季禾又低声说道:“但是长公主遣来的人说这是圣上的意思,而且据说是早前那边给圣上去了书信,让圣上帮忙留意的。”
季禾的话说完后,梁笙德沉默须臾才面色凝重地沉吟道:“这件事太过兹事体大,姐姐那边的人可有说我若遇到了这位冷姓姑娘该如何处置?”
朝面色凝重的梁笙德笑了笑,季禾一派轻松地低声笑语道:“殿下无需忧虑,长公主那边的人吩咐了,殿下即便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便是。只要这位冷姑娘无性命之忧,殿下大可稳坐钓鱼台做一名看客。”
季禾的话才说完,梁笙德就低声笑了起来:“呵呵……今年当真是个吉利的年头,不但梓檀怀上了孩子,御医还说梓檀怀的极有可能是双生子。如今,更是连失踪了十年的人都突然出现了!而且……今年七弟也该回来了吧……”
“……回殿下的话,当年那位高人说以十年为限,按时间算,今年正好是第十年,七皇子是该回来了。”对于梁笙德最后那句话,季禾默了默才如是低声应到。
笑看着季禾,梁笙德如是温声笑语道:“不知我此番回去的时候,能否见到七弟……”话音略一停顿,但闻梁笙德又微微叹道:“十年不见,我的确甚是想念七弟啊!”
耳听着梁笙德的叹息,季禾却是眉头微蹙地低声提醒道:“殿下与七皇子兄弟情深固然是件美事,但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古云‘有其母者必有其子’,殿下莫要忘记七皇子的生母可是宫里的那位……”
“季禾多虑了。”不待季禾将话说完,梁笙德便温声笑着打断了季禾的话。
俯身捡起他脚边的一根木材扔进他面前的火堆中,看着瞬间就被熊熊烈火点燃的木材,梁笙德温声笑道:“七弟自幼便喜爱粘着我,而季禾十二岁上下便被姐姐送到我身边,可说是看着七弟长大的,与七弟也算相熟。七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季禾与我都是知道的。”
见梁笙德如此维护他那位“七弟”,季禾沉默了一瞬才低声说道:“可是十年不见,谁能知道如今的七皇子变成了何等模样?”
“季禾,等到七弟回来的时候,我们给七弟办一场筵席吧,庆祝七弟终于回家……”对于季禾那气弱的反驳,梁笙德置若罔闻,只兀自若有所思地吐出了这番话。
一旁的季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