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
一曲唱罢,铮铮琴音随曲散。
冷晴一个女性的声音自然没有翁培伦那么的低沉豪迈,所以一首《饯别》从冷晴口中唱出来,有些音调难免有些变了味道,不过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场在座、在旁站着的那些人也没谁听过原唱!
虽然有些音调变了些味道,但总体而言冷晴的唱功还是不错的,至少没跑调不是。
这不,冷晴才唱罢,梁笙德就率先抚掌赞道:“曲好,词更好。”
坐在梁笙德对面的成亦影亦夫唱妇随地笑着赞道:“的确是首难得的好曲子。”话音略顿了顿,又听得成亦影如是笑问道:“冷姑娘,不知这首琴曲是何人所作?梓檀以前似从未听过。”
被成亦影这么一问,冷晴忽然有些后悔弹这曲《饯别》了——
为什么成亦影的好奇心会这么强呢……这要她怎么跟成亦影和梁笙德他们解释?说这首曲子是她故乡的人作的?
开什么玩笑!她之前可是告诉成亦影他们,她的故乡是在“大章国”的!如果她说这首曲子是她故乡的人作的,成亦影再继续追问是她故乡的哪个人怎么办?难道她要为了一首曲子一直圆谎?要不干脆这样……
“唔……我能说是我自己作的吗?”在电光火石之间,冷晴如此朝成亦影答道。并且,为防止成亦影继续追问,冷晴当即又主动补充道:“前段时日在来秦山的路途中太闲了,突然有感而发就作出了这首曲子。”
“原来如此,冷姑娘当真是文武双全。”对于冷晴的解释,成亦影如是笑着接了话,那语气神色,完全就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
“呵、呵呵……”这方,面对成亦影如此由衷的夸赞,冷晴也不能解释,只能附和地干笑。而冷晴心里则在大骂她自己“不要脸”、“剽窃他人的劳动成果”云云……
那方,坐在火堆旁的梁笙德看了看坐在琴案后的冷晴和坐在他身边的燕博,梁笙德忽然朝坐在他对面的成亦影温声笑道:“博太子和冷姑娘已饮酒言和了,如今这琴也听了,不知梓檀还有什么想法?”
“殿下就别取笑梓檀了,梓檀区区一介妇人,哪里能有什么想法?”对于梁笙德的笑语浅问,成亦影如是笑着应道。话音一转间,但听得成亦影又笑着道:“不过今日的确是个令人高兴的日子,难得大家如此高兴,不如……就来行酒令吧!”
那方,笑看着笑意妍妍的成亦影,梁笙德亦饶有兴致地温声问道:“不知梓檀想要如何行酒令?”
成亦影闻言,垂眸想了数秒便朝梁笙德柔声笑道:“就以今夜的月色来即兴作诗可好?”
说出这个提议后,成亦影又看向燕博和冷晴,继续柔声笑道:“这行酒令本就是个趣事,我等也不拘泥那些旧俗礼数,从一句开始,一句一句地往上加,但无论作诗几句,诗中都必须带有一个‘月’字才能作数。若半盏茶的时间内作不出来者,就自罚酒一杯。至于梓檀自己若无法在半盏茶内作出诗句……”
将视线从冷晴、燕博和梁笙德三人面上一一转过去,最终,成亦影抬手,动作轻缓地摸了摸她那凸起的腹部,如是朝在座的几人笑语道:“因梓檀如今怀有身孕,只能不厚道地以茶代酒了。”
“梓檀确实不厚道。”成亦影的话才说完,梁笙德便如此笑着道了一句。随即,在成亦影那但笑不语的注视中,又听得梁笙德语气颇为无奈地笑语道:“而且梓檀着实有些难为为夫了。梓檀也知道为夫如今的身子骨亦不宜饮酒,这若在半盏茶内作不出诗句可如何是好?”
虽然梁笙德嘴上说得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但冷晴却只觉得梁笙德口中虽说着“如何是好”,可梁笙德面上那温柔到骨子里的笑意简直能晃瞎人眼!她都无法直视了好嘛!
这一方,对于梁笙德的为难之言,成亦影则笑意妍妍地答道:“殿下虽不宜饮酒,却不忌饮茶啊!若殿下作不出来诗句,就罚殿下饮茶三杯。”
“罢,梓檀说如何便如何吧!”朝着笑意妍妍的成亦影叹了一声,梁笙德转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燕博,温声笑问道:“允之可否愿意来行这酒令?”
朝梁笙德举了举手中酒壶,燕博很爽快地笑着应道:“难得仲卿大哥和太子妃有此雅兴,允之自当奉陪。”
笑着朝燕博点了点头,梁笙德又看向仍坐在琴案后的冷晴,笑着张口问道:“不知冷姑娘意下如何?”
朝梁笙德抿唇一笑,冷晴答的分外随意:“我亦可奉陪。”
冷晴的答话声才落,成亦影便笑着道:“这行酒令既是梓檀提出来的,便由梓檀先来。”话音略一停顿,随即便听得成亦影微笑着吐出一句:“通宵尘土飞山月。”念罢,成亦影笑看向冷晴。
冷晴见状,略作沉吟便接道:“半夜翻营旗搅月,残更正好眠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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