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文突然朝前倾倒,右手反手持剑的冷晴下意识地就伸出空着的那只左手去扶牧文,可惜冷晴终是晚了一步,没能扶到牧文。
不过,牧文并没有整个人摔到地上,而是身形趔趄了一下便单膝跪到了地上,将他们脚下那用木头铺成的颜色灰扑扑的地面磕得“咚”地一声闷响。
耳听着牧文跪地时磕碰出的响亮声音,冷晴只觉得她的膝盖也在隐隐作痛。
收回伸出去的那只左手,反手持剑的冷晴转而蹲身到牧文身边,满是关心地问牧文:“你怎么样?”
明明背部被划了好长一道伤口,现在正鲜血横流,而且人都已经坚持不住地跪到地上去了,但面对冷晴的问话,牧文却仍旧回了冷晴冰冷又简单的两个字:“没事。”
看着如此倔强硬撑着说“没事”的牧文,蹲在牧文身边,鼻尖被从牧文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充斥着的冷晴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真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对牧文说出“没事?没事你就起来走两步”的话来。
冷晴估计她要是将这话说出来,依牧文的倔性子,只怕还真能起来走两步给她看!可牧文现在一看就是一副伤重不支的模样,所以她还是不要折腾牧文了。
“能自己起来吗?”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牧文,冷晴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扶牧文,而是如此询问牧文。
冷晴的问话声才落下,单膝跪在地上的牧文就张口吐出一个字:“能。”
如此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冷晴这一个坚定有力的字后,就见牧文一抬他跪在地上的那只腿,脚下一用力就稳稳地站了起来。
这方,看着牧文当真依靠他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随着牧文一同站起身的冷晴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这方冷晴悬着的心才放下去,那方,刚稳稳地站直身子的牧文就再次身形一晃,又朝前倾倒……
这一次冷晴的反应极其迅速,就在牧文身形一晃的时候,冷晴就当机立断地伸出双手搀扶住了牧文一侧的胳膊,将又预备朝前倾倒的牧文稳稳地扶住了。
扶住牧文后,冷晴将视线下移,瞄向牧文的双腿,赫然看见牧文的右小腿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而牧文刚刚单膝跪地的时候,跪到地上的正是牧文的右腿!
将视线上移,转向牧文那张面无表情的犹如万年不化的冰山的脸,冷晴蹙眉问道:“你腿上也伤到了?”
牧文到是坦诚,完全是毫不犹豫地就朝冷晴点头应了一声:“嗯。”
见牧文如此坦诚,冷晴反倒沉默了一瞬。须臾,冷晴忽然张口如此与牧文道了一句:“撑不住就别硬撑,没人会笑话你。”人生苦短,何必勉强自己呢?
面对冷晴这句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话,被冷晴扶着的牧文张了张口,却是言简意赅地回了冷晴三个字:“我没事。”冷冰冰而又硬邦邦的语气。
看着如此硬汉角色一样的牧文,冷晴忍不住低低地叹了一声,而后才与牧文说道:“炎……他现在不在,就算你软弱一下,他也不会知道的。”
没什么外人时,牧文和王泉都是称呼炎煦为“爷”的,而有外人在时,牧文和王泉则是称呼炎煦为“殿下”的。无论是“炎煦”这个上了赤冰国皇室宗谱的姓名,亦或是“炎子明”这个字,牧文和王泉谁都不敢喊。
唯有冷晴,从炎子明第一次告诉冷晴他的名字叫做“炎子明”后,冷晴就一直称呼炎子明为“炎子明”。即便后来知道炎子明就是赤冰国太子“炎煦”后,冷晴也没有改掉她最初对炎子明的称呼。
而牧文和王泉时常听着冷晴一口一个“炎子明”地称呼他们的主子,牧文和王泉都时常会有种他们的主子其实不叫“炎煦”而是叫“炎子明”的错觉……
大概是喊“炎子明”喊得太顺口了,以至于每次和牧文、王泉他们提起炎子明这个人,冷晴张口就是“炎子明”三个字。
正因此,刚刚与牧文说话时,冷晴一句“炎子明”就险些直接脱口而出,好在只说了第一个字,冷晴就意识到现在的场合不对,意识到殿中还有三个外人在!于是,冷晴不得不硬生生扭转了已经到她嘴边了的称呼。
“我没事。”面对冷晴的关心之言,牧文的回答依旧言简意赅,牧文的面色也依旧冰冷得犹如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出口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一连听见牧文答了她两句“我没事”,熟知牧文脾气的冷晴也不准备再劝导牧文了,只低声叹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犟呢?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受得了……”
两个属下,王泉就是个纯话唠,还是那种可以自说自话的话痨。而牧文却与王泉完全相反,你说十句牧文能回答一句,你就该念阿弥陀佛了!碰上这么两个极品一样的属下,冷晴真替炎子明这些年的生活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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