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大开的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前殿中,王泉和牧文、冷晴、燕清秋,以及成亦影和她身边那名面色苍白的男子在半道上相遇,于是,两方人马直接站在大开的殿门不远处交谈起来——
“煦太子殿下,冷姑娘,这位是我大梁国的德太子,国姓讳笙德。”与王泉、牧文、冷晴和燕清秋四人在半道上遇上,成亦影当即抿唇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手掌摊开,掌心朝上地指向她身边的那名面色苍白的男子,如是朝冷晴等人笑容温柔地介绍着。
即便是站着与人说话,成亦影那身雍容尊贵的气度也依旧让人无法忽视。而站在成亦影身边的那名面色苍白的男子,正是成亦影的结发丈夫,大梁国当朝太子——梁笙德。
这方,被成亦影点名的王泉和冷晴闻言,均面露笑意地朝着成亦影所指向的梁笙德点头示意。梁笙德见状,亦礼貌地朝王泉和冷晴点头回礼。
“殿下,这位是赤冰国的煦太子。”一转手,成亦影又手掌摊开,掌心朝上地指向易容成炎子明模样的王泉,如是与梁笙德笑着介绍到。
再次被成亦影点名,王泉便噙着一抹笑,再次朝梁笙德颔首致意。梁笙德见状,亦再次礼貌地朝王泉点头回礼。
话音短暂地一顿,成亦影转手,依旧手掌摊开,掌心朝上地指向站在燕清秋身边的冷晴,继续笑着与梁笙德介绍道:“这位,就是臣妾昨日与殿下您说的那位冷姑娘。”
与王泉一样,再次被成亦影点名,冷晴不得不再次朝梁笙德颔首致意。梁笙德见状,亦再次礼貌地朝冷晴点头回礼。
就在冷晴和梁笙德再次互相点头致意的时候,但听得成亦影如此浅笑嫣然地与梁笙德说道:“殿下,臣妾嫁与殿下至今已有十二载,至今才育有这一子,其中艰难,唯你我二人知矣。昨日若非冷姑娘相救,臣妾和臣妾腹中的胎儿……怕是已经罹难了。
殿下,臣妾只是一介妇人,不懂什么大道理,臣妾只知,臣妾腹中的胎儿就是臣妾的命!所以冷姑娘救回来的,远不止是臣妾和臣妾腹中胎儿的性命。依臣妾之见,冷姑娘之于殿下与臣妾之恩德,堪比皇天后土、日月星辰啊!”
“冷姑娘。”在成亦影的话说完后,梁笙德毫不迟疑地就朝着冷晴轻唤了一声,随即就见梁笙德将双手高高地抬过头顶,然后双手在头顶上握成拳,俯身就朝着冷晴作揖施礼。
梁笙德朝冷晴施的这个礼,不是那种作揖十几度,点个头就算完事的礼节,而是那种一揖到低的大礼——梁笙德的腰部折成了一个略大于九十度的角度。
冷晴虽然不是这个异世里土生土长的人,但跟在炎子明身边这么久,又在赤冰国皇宫里住了那么久,耳濡目染地,关于这个异世里的上位者之间的一些礼节往来,冷晴虽不至于全懂,但是大致上的礼节是懂的。
梁笙德是大梁国的储君,按照梁笙德如此地位,除非地位比梁笙德还要高贵的人,例如九国各国的皇帝、皇后、皇妃之流,否则就算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炎子明本人,也不能受梁笙德如此大礼。
而冷晴明面上的身份,只是赤冰国皇宫里的区区一名琴师,身份比之赤冰国皇宫里的宫女宦人还要低级,比起梁笙德这位大梁国储君的身份,那更是不知道低了多少级,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
如此巨大的身份差距,冷晴自然更是不能受梁笙德如此大礼的!
但是,梁笙德此行是专程来感谢冷晴昨天对成亦影的救命之恩的,所以,梁笙德施的礼虽大,但冷晴却不能完全的躲开,那样反到会显得冷晴不懂礼数。
因此,几乎就在梁笙德朝着冷晴施礼的那一瞬,冷晴往一旁侧了侧身子,没有完全避开梁笙德施的礼,只用身体的一个侧面接受了梁笙德的大礼。
一旁的成亦影默默地看着冷晴的举动,忍不住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方,朝冷晴行过礼后,梁笙德便站直身子,看向冷晴,面色苍白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和煦的笑意。
随即,就见梁笙德张了张唇,嗓音温和地如是与冷晴说道:“冷姑娘,古语有云,大恩不言谢,所以,这‘谢’字笙德就不说了。笙德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来与冷姑娘道一声,无论笙德今后身在何方,但凡冷姑娘日后有任何需要,皆可与笙德提,只要在笙德的能力范围之内,笙德定当尽力而为。此誓永存。”
就在昨天,成亦影也跟冷晴说了同样意思的话。成亦影说:“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亦影定牢记不忘。姑娘今日虽拒绝了亦影,但若姑娘日后有何需要,皆可以遣人来告知亦影,无论亦影届时是否还在秦山上,此言不悔”
回想起成亦影昨天对她说的这番话,冷晴又将梁笙德今天对她说的这番话在心中过了一遍,然后冷晴发现,梁笙德和成亦影说的话结尾的四个字虽然不一样,但是通篇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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