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太阳去了。
“松绑。”这方,成亦影并未急着审问那名圆脸小宫女,而是对她身边的一名小宫女如此吩咐了一句,让那名小宫女先去将那名圆脸小宫女身上绑着的深绿色藤蔓解开了。
被解开了绑在身上的藤蔓后,那名圆脸小宫女也没跑,估计是知道就算她跑也跑不掉,索性就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成亦影面前。
看着规规矩矩地跪在她面前的那名圆脸小宫女,成亦影红唇微启,用她那温润柔和的声音如此问了一句:“银杏,你为什么要害本宫?”
跪在成亦影面前的那名被称作“银杏”的圆脸小宫女深深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没有得到银杏的回答,成亦影也不恼,而是继续声音温润柔和地说着:“本宫记得,你当年被你的父母卖入太子府时,才九岁,还是个小女孩,你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这些年里本宫平日里待你如何,你心中应当清明。”
话音顿了顿,成亦影看了一眼跪在她面前,仍旧深深地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银杏,叹了一声后才又继续说道:“本宫自问本宫自做了这太子妃之日起,太子府中的所有侍婢奴仆,无论老奴新奴,本宫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人。
无论入府后是否有伺候主子,但凡逢年过节,太子府中的每一名侍婢奴仆,本宫都有额外发放银两。而银杏你自幼跟在本宫身边,本宫念你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发卖,本宫平日里待你更是比待旁人宽容几分,难道这些银杏你都感觉不到吗?”
对于成亦影的疑问,跪在成亦影面前的银杏依旧深深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对于银杏的沉默,成亦影仿佛毫不在意一般,话音只是顿了顿,就又继续说道:“本宫的所作所为,从来都对得起天地良心,可是你们一个两个,为何最后都会走到这一步?”
坐在一旁的青草地上晒太阳的冷晴诧然听见成亦影这番话,立时忍不住腹诽:合着这个银杏还不是第一个做出这种事的??
这方,成亦影仍在苦口婆心地与银杏说着:“银杏,你可还记得,从你入太子府之日起,本宫就时常告诫你——做人,可以吃不饱穿不暖,但必须对得起天地良心。”
坐在一旁的青草地上晒太阳的冷晴闻言,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银杏,你可知你今日推本宫入水,害的不止本宫一人,还有本宫腹中的胎儿啊!”这方,成亦影忽然如此感叹了一句。
话音短暂地一顿,便听得成亦影那温润柔和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本宫且问你,今日,若本宫当真淹死在这池塘中,一尸两命,银杏,你且摸着你的良心问一问,你日后还能睡的安稳、活的安心吗?”
这番话说到最后,成亦影的声音终于一改之前的温润柔和,带上了几分威严与严厉。
也许是成亦影的话终于说通了银杏,就在成亦影这番话说完后,先前跪在成亦影面前,一直深深地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银杏忽然开始不停地朝成亦影磕头,同时口中带着哭腔地不停喊着:“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娘娘……”
看着不停地朝她磕头认错求饶的银杏,成亦影面色淡然地如此说道:“银杏,你既说你知错,那你且与本宫说一说,你错在哪里?”
听闻成亦影如此问,银杏磕头的动作一顿,额头抵着她身前的青草地,语带哭腔地答道:“娘娘一直都对奴婢那么那么好,奴婢、奴婢不应该一时糊涂而害娘娘!”
“一时糊涂?”银杏的话才说出口,旁边就传来一道声线清冷的嗤笑声。
但见坐在一旁的青草地上晒太阳的冷晴斜眼看着匍匐在成亦影面前的银杏,如是语带讥讽地说道:“害人这种事情,竟然还能有一时糊涂的?若我没有猜错,你这只怕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蓄谋已久!!”
虽然冷晴不知道银杏到底蓄谋了多久,但冷晴可以肯定的是,银杏今日所为若非蓄谋已久,又怎么会有预谋地用言语挑衅她和王泉?
这方,对于冷晴的插话,成亦影并未做出什么表示,而是仍旧面色淡然地看着匍匐在她面前的银杏,用一种谆谆教导的姿态说道:“银杏,古语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你能与本宫将事情原委道个清楚明白,回头在殿下那里,本宫才能为你求情。”
一听成亦影如此言说,银杏当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当即仰头看向成亦影,哭着哀求道:“娘娘不要啊!求求娘娘不要告诉殿下啊!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也不想害娘娘的!奴婢也是被迫的!”
看着眼泪糊了满脸的银杏,成亦影面色淡然,语气淡然地吐出三个字:“继续说。”
跪在成亦影面前的银杏闻言,却当即面露犹豫之色,完全是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能不能说的模样。
成亦影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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