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左肩上缠着的纱布,路老大夫一边如是笑着感慨着。
靠坐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但笑不语。
其实此时林萧阳心中在腹诽着:他能告诉路老大夫,自从他清醒了以后,虽然行动上多有不便,但事实上所有换药、包扎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吗??他能告诉路老大夫,他不愿意让寒星和牡丹二人触碰他的身体吗??
如此腹诽一番后,林萧阳将这两个问题仔细想了想,最后决定,他还是不要将这些话告诉路老大夫了。
毕竟在路老大夫心中,寒星可是他林萧阳的“娘子”,他这话要真说出来,无疑是在打击路老大夫。而打击老人家这件事……
他那位大师兄说了,作为晚辈,要懂得敬老,不能刺激老人家。
路老大夫不知林萧阳心中所想,在拆开了林萧阳左肩上缠着的纱布后,路老大夫仔细查看了一番林萧阳左肩上的那处箭伤,而后如此温声询问林萧阳:“嗯,这处伤势恢复的不错,这药是你家娘子昨日才帮小郎君你换的吧?”
靠坐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点头,轻声答了一个字:“是。”
林萧阳应的轻巧,并没有告诉路老大夫,其实是昨日下午寒星说他身上的伤该换药了,于是他就自己将药都换了一遍……
路老大夫闻言,信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边将他刚刚拆开的纱布往回缠,一边态度和煦地说着:“嗯,那今日就不用换药了。”
话音一转间,但听得路老大夫忽然如是问林萧阳:“小郎君的左腿如何了?这几日可有知觉?”
靠坐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尝试性地动了动他的左腿,然后……
“咦?昨日还没有知觉来着,今日竟开始有些知觉了!”看向他那缠着一大片白色纱布的左腿,靠坐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如此惊疑不定地说到。
林萧阳是真的觉得惊疑的,因为自从他前段时日清醒以后,他的左腿就一直处于一种没有知觉的状态。
尤其是就在昨日,林萧阳还尝试过移动他的左腿,但是无论林萧阳如何尝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别说移动左腿了,他的整只左腿根本就一直处于没有知觉的状态!
若非林萧阳的左腿还完好无损地长在林萧阳的身上,且昨日下午,林萧阳为他自己换药时,亲眼看见他那左大腿外侧的剑伤一直在往好的方向愈合,林萧阳怕是都要以为他的左腿已经没有了!
与他那仅仅受了一道剑伤的左腿相比,反到是他那受伤更为严重的右腿恢复得更加快速,这两****的右腿都已经可以随意屈伸,且伤口不会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了。
正因此,当林萧阳刚刚一番尝试,发觉他那一直没有知觉的左腿忽然能动了时,林萧阳自然免不了心中惊疑。
“有知觉就好,有知觉就好。”也不知路老大夫究竟有没有听清林萧阳的话,在林萧阳的话音落下后,路老大夫却是有些无意识地如此喃喃了两句。
将林萧阳左肩上的纱布重新缠好后,路老大夫便扶着林萧阳,让林萧阳重新躺下了,并仔仔细细地为林萧阳盖好了薄被。
扶着林萧阳重新躺下时,路老大夫还十分尽职尽责地与林萧阳说着:“从小郎君左肩上那道箭伤的恢复程度来看,小郎君身上其它的伤势应当都在往好的方向恢复中了,若是小郎君现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老夫今日就不一一拆开来查看了。等到后日换药时,老夫再一一为小郎君你查看下伤势。”
对于路老大夫的解释,林萧阳只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那行,小郎君你再躺一躺,老夫这就去给你弄吃的。”为林萧阳盖好薄被后,路老大夫一边如此笑着说着话,一边迈动脚步,朝着那大开的屋门走去。
路老大夫身后,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一直微笑着目送路老大夫走出屋子。
待到彻底看不见路老大夫的身影后,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才幽幽地叹了一声,语调幽幽地喃喃自语起来:“连寒星她们都离开了,我还要在这个地方困到何时?”
也不知道林副管事他们那边怎样了,慕子儒要找的药材找到了没有?林副管事他们可曾回到南岭郡了?
他当时离开南岭郡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他连怎么离开南岭郡的都不知道,更别提留下什么信息给林副管事他们了。
若是林副管事他们回到南岭郡,却找不到他,林副管事他们该多着急啊!唉!
还有他那位二师兄,若是他那位二师兄知道他在南岭郡发生了那些事后又失踪了,他那位二师兄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子。不过……
若是他那位二师兄知道了他失踪的消息,二师兄他……会不会将之告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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