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夫没童老神医那个本事,就是老夫有那个本事,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将这断了的筋脉再给它续上啊!”
话说,路老大夫从一见面就对寒星如此和善,不单单是因为路老大夫的确有颗悬壶济世的医者道德心,同时也因为,寒星的年纪与身形,均与路老大夫远嫁异地的孙女相仿,路老大夫可谓是将寒星当成了他那远嫁异地,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娘家的孙女看待了。
正因此,路老大夫才会在初次见面,就一口一个“小丫头”地唤寒星,才会对寒星如此的和善,和善得远远超出了一名大夫本应有的职责与范畴。
虽然不太想刺激寒星,但是,作为一名以悬壶济世为己任的大夫,路老大夫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地顺着病患家属的意愿,将一个明明情况很差、很危险的病患的情况往好了说,这样有违医德。
因此,即便路老大夫初初见面就将寒星当做了他的孙女看待,对寒星的态度也一直十分和善,但路老大夫也不可能因此而顺着寒星的心愿,说那些昧良心的话。
而这方,在路老大夫说完这番话后,先时一直面色苍白如纸的寒星忽然抿唇笑了笑,笑得一脸苍白虚弱地朝路老大夫说道:“没关系,路老大夫,能将人救回来就行。”
林萧阳受了那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她不该再苛求其它了……
那方,路老大夫听了寒星这话,则是当即一拍大腿,十分爽快地如此说道:“行嘞!就冲小丫头你这话,老夫也一定将你家相公给小丫头你妥妥地救回来,保证让他身上的每一处伤都好得以后连后遗症都留不下!”
寒星闻言,抿唇浅浅一笑:“那就劳烦路老大夫了。”朝路老大夫盈盈行了一礼,面色仍没有褪去苍白的寒星如此语气温和谦逊地道了一句。
那方,路老大夫闻言,朝寒星点了点头,用词客气地道:“不劳烦不劳烦,医者父母心,老夫身为大夫,理当如此。”
“小丫头你去打盆热水来,老夫要帮你家相公清理下伤口和身上的污迹。”前脚才与寒星客气了一番,后脚,路老大夫看向躺在木床上,昏迷不醒,面无血色的林萧阳,口中就如此不客气地吩咐了起来。
“好的。”寒星到是没有觉得路老大夫的吩咐有何过分,如此温和谦逊地应了一声,寒星便施施然地转身,步履盈盈地朝着屋门的方向走去。
因为路老大夫背对着寒星,所以,路老大夫并没有看见,在寒星踏出他身后的那扇屋门的那一瞬,两行清泪顺着那张有着如玉瓷般光洁无暇的肌肤的鹅蛋脸无声地滑下……
漫天灿然的夕阳下,待到寒星悄无声息地拂去了她面上的泪水,步履盈盈地进了修建在院中角落里的厨房去烧水后,手中端着搁着一只土坯盏茶的托盘,绿纱遮面,身穿水绿色裙衣的牡丹,才缓缓从木屋的一侧拐角中转了出来。
遥看向厨房的方向,回想着她刚刚于匆忙中藏身到这处木屋拐角中时,看见的寒星落泪又悄无声息地拭泪的情形,牡丹那双好看的柳眉深深地皱成了个“川”字。
其实,刚才寒星和那位路老大夫在屋中说话时,按照寒星的吩咐,沏好了茶端过来,正欲进屋的牡丹,正好听见了关于林萧阳的腿的那一段。
而之后路老大夫和寒星之间的对话,就站在屋门外的牡丹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牡丹不是林萧阳,并不知道如果林萧阳现在是醒着的,林萧阳听见路老大夫的话会怎么想,但牡丹觉得,虽然那个林萧阳看上去跟个愣头青一样,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似乎根本没什么在意的,但是……
一个自幼习武,且如今武艺超群得足以傲视群雄的人,如何能接受自己的腿残废掉?哪怕仅仅只是残了一条腿!
废了一条腿对于一名武者意味着什么,同为武者的牡丹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就像她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腿废了,她一定不能接受!说不定还会想要轻生!!!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牡丹自己的猜测,但是,寒星此时的心情,牡丹却约莫是知道的——寒星此时应该十分,不!是极端的难过吧……
若不是极端的难过,以寒星的身手,不可能察觉不到牡丹就站在门外。尤其是,若是寒星察觉到了牡丹就站在门外,那寒星就不会在出门的那一瞬落泪了。
牡丹可以说是从小和寒星一起长大的,寒星那要强的个性,牡丹十分清楚。
就算当年年仅十二岁的寒星初初走出幽冥宫,十分倒霉地被一名武林正道追杀,寒星被对方一剑捅穿了腹部,血流了一地,寒星面上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
相反,寒星撑着重伤的身体,利用她那因为长期服食各种毒药,而渐渐变得带毒的血,将那个追杀她的武林正道杀掉了。
后来,等到牡丹找到寒星的时候,年仅十二岁的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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