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慕子儒见来人是炎子明,慕子儒并未说什么,只无声地朝炎子明翻了个白眼,那模样,似很有些嫌弃炎子明刚刚弄出的动静的姿态。而朝炎子明翻完白眼后,慕子儒便又低头去吃他的早饭了。嗯,天大地大,早饭最大!
然而,坐在茶桌边的主位上的朱梓陌见到来人竟是炎子明,微微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口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方,突然出现的炎子明并未立时回答朱梓陌的疑问,只管兀自大步流星地走到客房内摆着的那张圆木茶桌边,在正对着朱梓陌的那张圆凳上坐下。
待坐稳后,炎子明便摆出一副十分嫌弃朱梓陌的模样地斜眼看着朱梓陌,面色讥讽,语气讥讽地朝朱梓陌如此说道:“子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大师兄的能不来吗?你当我是你呢!等到子墨失踪了才姗姗出现。”
这方,面对炎子明的讥讽,坐在茶桌边的主位上的朱梓陌沉默不语,只面色平静地与炎子明对视着。
站在朱梓陌身边的林知吾从刚刚看见炎子明如此气势汹汹地出现时,就已大感事态不妙了,林知吾额角的青筋更是使劲地跳了两跳——
估计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林知吾更清楚这两位爷之间的恩怨了,更没有人比他林知吾清楚,这两位爷一旦斗起来,那简直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这两位爷单个挑出来看,一个个都风光霁月的,但实际上这两位爷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一旦碰上面,那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好嘛!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都过去十年了,这两位爷之间的仇恨是半分没有减少的迹象,这种一见面就互掐互斗的情况更是不但没有半分改善,反而愈演愈烈!
虽然看似这两位爷不论怎么斗,都不关他林知吾的事情,可是毕竟那位爷是他家爷的大师兄,无论哪方面都刚好略压制住他家爷,所以,无论哪一次这两位爷斗过之后,受伤最重的都是他家爷啊!
这十年来,似今日炎子明和朱梓陌之间这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场面,林知吾实在是见得太多了。正因为见得太多,林知吾如今已经习惯了只要朱梓陌和炎子明一见面,他就从中充当和事佬,尽量化解朱梓陌和炎子明之间的争斗的习惯。
可是这和事佬,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当得好的时候固然有,炎子明和朱梓陌虽不至于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却也不会加深争斗,这种时候林知吾自然是谢天谢地。可是当得不好的时候……
不但炎子明和朱梓陌之间的争斗会愈演愈烈、愈加深厚,就连他林知吾这条“池鱼”受到的人身伤害也不轻啊!!
可为了朱梓陌,无论这两位爷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碰上面,他林知吾就算是硬着头皮去当这个和事佬,也不能任由这两位爷肆无忌惮地斗起来!
所以,当站在朱梓陌身边的林知吾眼睁睁地看着炎子明走到茶桌边,在正对着朱梓陌的那张圆凳上坐下时,林知吾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声,忽然觉得无比头疼:今天这两位爷要是再斗起来,他到底还拦不拦?!
不过说起来,以前炎子明出现在朱梓陌面前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炎子明脸上都戴着一张面具,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面具,可以完完全全遮盖住炎子明那张脸的面具。
正因此,昨日林知吾在林家本庄中林萧阳居住的那间厢房中初初见到炎子明时,林知吾才没有认出那名相貌生得妖孽又祸国殃民的男子,竟然就是那个和他家爷朱梓陌互掐互斗了十年的,他家爷的大师兄……
好了,话说回来,此刻,林知吾将视线在面色讥讽的炎子明,和沉默不语的朱梓陌之间来回巡视了一圈,见状有些不妙,林知吾当即又端出了他那一贯做和事佬的态度——
不大的客房内,就听得林知吾语调温和地如此对朱梓陌解释道:“爷,炎公子说他是奉了师命来南岭郡寻林公子的,只是炎公子到南岭郡时,林公子恰好已经失踪了。为了寻找林公子的踪迹,炎公子昨日傍晚潜进了林家本庄,恰巧昨日属下和阿洺返回南岭郡,随后也去了林家本庄,便与炎公子遇上了。”
剩下的话,即便林知吾不说,朱梓陌也能料到个大概了。
林知吾这厢解释完后,那方,坐在朱梓陌对面那张圆凳上的炎子明见朱梓陌始终沉默不语,很有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炎子明面上的讥讽之色当即加深了几分。
薄唇微启间,但听得炎子明语调更显讥讽地说道:“朱梓陌,你他娘的要是保护不了子墨,你就直说,那样我还能派人保护子墨,而不是任由子墨一个人被人欺凌。现在好了,就因为你的一时疏忽,害得子墨身受重伤,如今更是行踪不明,生死不明。朱梓陌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子墨他这十八年来喊你的那句‘二师兄’吗?”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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