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面上的冷然神色,一派肃然地看着燕清秋,粉唇微启间,冷晴语调平缓地说道:“皓月公主,眼下的情况我想你应当看得出来,煦太子的情况目前十分危险,你若执意留下来,不仅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添乱,会拖累王泉和牧文,甚至会害到煦太子的。”
尽管燕清秋不愿意离开后殿的意思非常明显,但俗话说得好,先礼后兵,冷晴自然是要先与燕清秋讲讲道理,以理服人,若燕清秋能听进去,愿意随冷晴离开那自然是最好的。倘若燕清秋不听,冷晴才会琢磨是否要对燕清秋动粗这件事。
不过,对于冷晴的这番说辞,燕清秋却完全无动于衷——
燕清秋那只空着的手,始终死死地扒在后殿殿门的门框上,双腿依然很有技巧地前弓着,上半身也仍是微微后倾的姿势。不过,燕清秋那一双秋水皓眸到是不再淌泪了,只是眸子中仍蓄着两汪涟漪泪水。
瞧见燕清秋这么一副油盐不进、死活要留在后殿的模样,冷晴心中虽有些气恼,面上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仍是一派肃然。
“冷姑娘你还跟她费什么话啊!爷体内的赤魅毒躁动得越发厉害了,你快将她打晕了拖走!再这么耗下去,我和牧文可就压制不住爷了!”不待冷晴再与燕清秋说话,那厢,王泉那语气急切的呼喊声就再次飘荡进了冷晴耳中。
闻得此言,冷晴终究还是忍不住,侧眸瞄了一眼金丝楠木大床那方的情况。
这一眼望过去,冷晴才赫然发现,本应当脸朝着金丝楠木大床里侧的炎子明不知何时竟已经将脸转向了金丝楠木大床外侧!
因为冷晴此时距离那张金丝楠木大床颇有些距离,是以,冷晴虽能瞧见炎子明那张美得祸国殃民的脸此刻满面绯红,十分妖异,却瞧不清炎子明的目光具体落在何处。
不过,冷晴能感觉得到,炎子明的目光,应当是正对着她与燕清秋这方的!
而那厢,被王泉和牧文合力压制在金丝楠木大床上的炎子明许是感觉到了冷晴看向他的视线,就听得炎子明忽然发出一声如野兽一般的嘶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危险意味。
虽只是一声嘶鸣,却让冷晴当即觉得后背一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直冲向大脑。
果不其然,随即就见,在炎子明发出嘶鸣声后,被王泉和牧文合力压制在金丝楠木大床上的炎子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毫无疑问,炎子明正意图挣脱王泉和牧文对他的控制。
冷晴所站的位置虽与那张金丝楠木大床有些距离,可当冷晴看见炎子明如此剧烈地挣扎,而压制在炎子明身上的王泉和牧文又均有些摇摇晃晃,似一副随时要翻下金丝楠木大床的模样时,便是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晴,也经不住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王泉和牧文到底不是吃素的,无论炎子明如何挣扎,压制在炎子明身上的王泉和牧文初时虽均有些摇摇晃晃的模样,最终却到底是稳住了的。
炎子明前后挣扎了约莫有一分多钟,最后炎子明也许是累了,便渐渐停止了挣扎。
直到此时,见炎子明终于不再挣扎了,最终也没能挣脱开王泉和牧文的控制,冷晴心中捏着的那一把冷汗,才缓缓消散。
“冷姑娘!爷已经注意到你们了,你再不带皓月公主走,我和牧文可就真要压制不住爷了!冷姑娘你不是没见过爷发狂的模样,你应当知道,爷若发起狂来,我和牧文只要不靠近爷便没什么事,但你和皓月公主却逃不掉的!”那厢,刚压制住炎子明,王泉就再一次语气急切地开口,朝一只脚踩在后殿殿门外,一只脚却仍站在后殿殿门内的冷晴如此嚷嚷起来。
与前两次王泉朝冷晴喊话时,仅仅只是语气急切不同,这一次,王泉喊出的话,明显带着几分艰难的语调。显然,刚才压制挣扎的炎子明时,王泉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而这厢,正如王泉所言,冷晴不是没见过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发作后,炎子明发狂的模样,因此,王泉此时的心情有多急切,冷晴自然是知道的。
最后看了一眼那方被王泉和牧文合力压制在金丝楠木大床上的炎子明,冷晴终于收回目光,垂眸,看向了她面前,一直被她拉着一只手的燕清秋。
燕清秋始终是那副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而燕清秋空着的那只手则始终死死地扒在后殿殿门的门框上,双腿依然很有技巧地前弓着,上半身也仍是微微后倾的姿势。
冷晴见状,却是无声地叹了一声。
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冷晴曾听说过这么一段话:一个男人将一个女孩睡了,将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却不一定会爱上这个女孩。但是,一个女孩被一个男人睡了以后,却会死心塌地的爱上这个将她变成女人的男人。
对于这段话,个人有个人的理解,也就衍生出了许多种说法。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