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盘膝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一边抚琴,一边唉声叹气的冷晴一样,盘膝坐在长榻另一边的王泉,这几天也是满腹的愁思啊——
自从四天前的夜里,口口声声说要在左侧殿“借宿”的炎子明突然去后殿休息后,这四天来,炎子明看见王泉和牧文二人,就跟看见的是空气一样,一句话也不曾与王泉和牧文说。即便王泉主动去找炎子明说话,得到的,也不过是炎子明的漠视……
在王泉的记忆中,以往炎子明的心思虽也有难以捉摸的时候,却从没有像这几天这般的难以捉摸——
整整四天时间啊!炎子明完全不理会王泉和牧文,一句话都没有与王泉和牧文讲过啊!
若炎子明仅仅是将王泉和牧文二人视作空气也就罢了,尤其让王泉郁闷的,是以往炎子明每次离开清心殿,几乎都会与王泉或牧文说一声,有时炎子明甚至会告诉王泉或牧文,他离开清心殿是要去做什么。
但是!这几天,炎子明的行踪突然变得极其诡秘莫测!
对于这几天炎子明何时离开的清心殿,每次离开清心殿后又去了何处,无论是王泉还是牧文,都不得而知……
炎子明如此不同寻常的行事作风与处事状态,让王泉委实忧心的很啊!
因为担心炎子明,王泉曾去问过冷晴,他家爷为何会一夜之间突然变化这般大?
然而,结果是,无论王泉如何询问冷晴,甚至是以利诱之,冷晴始终只是语气淡淡地回王泉一句:“我也不知道,自觉问你家爷去。”
王泉虽然直觉地知道,冷晴肯定知道炎子明突然变化这般大的原因,但冷晴不愿意说,王泉也不好逼迫冷晴啊!
从冷晴那里得不到答案,王泉又不可能真的去问炎子明,于是,王泉就只能继续忧心。
后来,王泉突然惊奇地发现,与他的忧心忡忡不同,对于炎子明这几天的沉默寡言、踪迹莫测,牧文的态度却是完完全全的置若罔闻——这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到饭点了就自觉地去御膳房领膳食回来摆饭、吃饭,入夜了就自己回右侧殿去睡觉……
看着一向最关心炎子明的牧文,对于炎子明这几天如此反常的行为举止,牧文的反应竟如此的淡定,王泉深觉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于是,就在昨天,王泉终于忍不住,将牧文拉到清心殿的角落旮旯里,追问牧文是不是知道炎子明这几天行为举止如此反常的原因。
如此问过牧文后,王泉才从牧文那儿听说了那夜,在他离开清心殿去御膳房里找食物的那段时间,冷晴和炎子明因燕清秋而吵闹了一场,炎子明因此才负气去后殿休息的事。
而牧文之所以表现如此淡定,完全不担心炎子明,是因为在牧文看来,只要炎子明不绝食、不发疯什么的,炎子明愿不愿意与牧文说话,牧文并无什么所谓。
只是,让牧文觉得不解的是,那夜,他回到右侧殿后,正准备关上右侧殿的殿门时,却听见后殿中传出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就牧文听来,似乎是不少东西被撞翻倒地的声音……
可到了第二天晌午,牧文奉炎子明的吩咐,去后殿给燕清秋送吃食时,牧文却发现后殿内的摆设都规规矩矩地摆在原地,也未有何缺损的样子……
对于牧文的疑惑,王泉虽大约能猜到这个中原因,但王泉并未对牧文作出任何解释,只是朝牧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话又说回来,虽然王泉也很同情三番两次向冷晴表达爱意,却屡屡被冷晴嫌弃的炎子明,但王泉觉得,炎子明不能因为被冷晴嫌弃,不能因为和冷晴赌气,而将他和牧文也牵连其中啊!他和牧文多冤枉啊!尤其是他王泉!
其实炎子明不理会王泉,视王泉为空气,还不至于让王泉郁闷,主要是这事儿赶事儿,偏偏这几天有许多下面的人交上来的事情需要处理!
在赤冰国皇宫外,牧文的确是炎子明的左膀右臂,但在赤冰国皇宫内,牧文基本只需要负责炎子明和王泉的饮食,不至于让炎子明和王泉饿肚子就行了。与差事轻松的牧文不同,王泉却要负责处理宫外的下属们传进宫中的一应事情和消息!
以往下面的人交上来的事情,都是王泉先大概地处理一遍,留下一些不好处理的,或者王泉认为他处理不好的事情,再统一整理过后交给炎子明定夺。
这一次,王泉也是这么做的,可是结果却差点没将王泉呕死!
三天前,也就是炎子明和冷晴吵架的第二天,就有一大堆记载着各种事情和消息的卷宗被送到了王泉手中。其中有一些事情和消息王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是最妥当的,于是,王泉将那些不好处理的卷宗统统挑拣出来,欲留给炎子明处理。
可是,当王泉抱着几卷预留出来的卷宗找到炎子明后,无论王泉怎么说,好话歹话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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