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平。某家制衣店。
林知吾大步迈进制衣店内,随意扫了眼店内摆放在外面柜台上的布匹和衣裳后,便走到柜台前问站在柜台后正飞速拨算盘的一年约四十来岁的男人:“请问您是这的老板吗?”
闻言,站在柜台后拨算盘的男人立刻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林知吾:“正是正是!不知客官您是要买成衣还是订做衣服啊?”
“订做。喜服和嫁衣!”林知吾淡淡地回答。
“喜服也就罢了,还要定做嫁衣?”那个男人有些讶异。
大梁习俗,不在意手艺技巧,也不在意嫁衣是否华美,女子出嫁皆要自己亲手缝制嫁衣,就算是不善女红的女子,甚至是从未碰过针线,也必须自己亲手缝制嫁衣。
若不绣花,单纯的缝制一件嫁衣其实只要三四个时辰,然,林知吾见到冷晴第一眼就看见冷晴张开的手掌掌心和指关节上有明显的薄茧。
那样一双手,不像是拿绣花针的,到像他们这些常年习武拿刀剑的人。所以当时林知吾才会一再反对朱梓陌将冷晴带回朱府!
因此,林知吾只能找借口:“因时间太过仓促,来不及再自己绣嫁衣了,只能定做。”
呃……指望冷姑娘绣嫁衣,这亲事大概不用结了。林知吾默默地想着。
绉平。西区。菜市场。
几个穿着深绿色衣裙,挎着菜篮子的朱府仆妇走到一个卖青菜的摊位前。
其中一名仆妇伸手拿起摊位上的一颗青菜看了看,然后看向摊位后那卖青菜的摊主,问:“摊主,你这些青菜都是新鲜的吧!”
摊位后,三十多岁的摊主笑容可掬地回答:“是是是!这些都是清晨刚从自家菜园子里摘的,您光看它那叶子就知道新鲜不新鲜了。”
“好,你这些青菜我都要了。一共多少纹银?”那个仆妇将手中的青菜放回摊位上,颇有些豪气地说着。
一听对方要全部买下,那卖青菜的摊主立刻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一样:“一共五十文。”
仆妇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数了五十文钱递到那卖青菜的摊主迫不及待地朝她伸出的双手上,然后招呼和她一起来的另几名仆妇一起往各自挎着的菜篮子里装菜。
装完摊子上的青菜,那名仆妇又问那个卖青菜的摊主:“你这可给别人府上送菜?”
那摊主笑眯眯地回答:“送啊!不知你们是要送到哪户人家啊?”
“西区西街的朱府。明儿个一早就把你家菜园子里的菜都摘了送到朱府后门,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结算银钱。”仆妇笑着说完就呼喝着另几名仆妇挎着装着满满一篮子青菜的菜篮子走了。
另一边……
一家卖牛、羊、猪肉的店铺前,几名同样穿着深绿色衣裙的朱府仆妇站在那里。
其中一个伸手戳了戳放在案板上的一块猪肉,又捡起一块带着血的牛肉看了看,然后问正在切肉的老板:“老板,您这猪和牛都是刚宰的吗?”
老板抬起他那满脸横肉的脸冲几名仆妇笑道:“那是肯定的!您要是买得多的话,我可以给您现宰一头。”
仆妇收回戳猪肉的手指,笑着对卖猪肉的老板道:“那就麻烦老板您明儿个一早给现宰一头猪、牛、羊送到西区西街的朱府上吧!我们现在先给您定金,等明儿个您把东西送到朱府了,再跟您结余下的银钱。”
……
巳时过半。暖阳高悬。
吏部衙门。
“大人,这是您府上的下人刚刚送至吏部的请柬,说是西区西街的朱府上差人送给大人的。”一名吏部官员手拿一张大红色请柬走至坐在案后一堆卷宗后正在办公的季云面前。
季云搁下手中正在翻阅的卷宗,伸手接过那名官员递到他面前的大红色请柬,打开。
看罢了请柬上的内容,季云搁下请柬,对那名官员道:“本官府上的下人可还在外面候着?”
“在。”那名官员拱手答应。
“让他回府去跟本官的夫人回禀一声,让本官的夫人准备好贺礼。不要过重也勿过轻。”言简意赅地吩咐,季云复又拿起之前的卷宗翻阅起来。
对于此时的季云而言,没有什么比今年的官员考核更重大的事了。
兵部尚书岳卿府上。
“爹,这是西区西街朱府上一大早遣下人送来的请柬。”刚下早朝回到家中的岳卿才一踏进主厅就被随后赶来的独子岳瞿极喊住了。
“请柬??”站住脚步,疑惑地接过儿子递上来的大红色请柬,岳卿愣了愣。
知道自己父亲所想,岳瞿极连忙解释道:“是朱家庶子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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