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刚才在惟德殿中时究竟是怎么了,那个琴师红牡丹不过是说了些对他的荣姨不敬的话,可是他……竟然那般不顾一切地对那个琴师红牡丹动了杀意!并且,他一出手就使出了杀招!
这一路从惟德殿走来,欧阳烨想了许久,却丝毫想不明白他身为堂堂的燕国正二品威远大将军,为何竟会对这赤冰国的一名身份卑贱的琴师动了杀心??
如此没有原因,只是一时冲动的行为,就连欧阳烨自己都觉得有些茫然无措。
若非要欧阳烨为他自己如此冲动的行为找出一个原因,欧阳烨想。他那般做……应当也是想为即将嫁入这赤冰国皇室的燕清秋铲除一切有可能威胁到燕清秋的障碍罢!
在欧阳烨看来,最直接的铲除“障碍”的方式,就是夺取“障碍”的性命!只要那个琴师红牡丹死掉。就不用担心燕清秋日后仍然会被那个琴师红牡丹威胁到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走下那用汉白玉石砌成的有八米高、共数十层的阶梯最底层那一阶的玉荣夫人,欧阳烨的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他可以确定他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他的荣姨……似乎并不同意他的这种做法……
与此同时。另一方。
惟德殿后,苍翠却空寂的有烂漫繁枝的苍松翠柏林中,富有画意且精雕细琢的玲珑假山间,就见自走出惟德殿后。原本一直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地趴在冷晴的肩头,需要借助冷晴的支撑才能勉强行走的炎子明竟突然像是打了鸡血、发了狂一般,用他揽着冷晴肩头的那只右手。猛地用力将冷晴推开了!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且一直半扛着炎子明专心朝着苍松翠柏和玲珑假山深处走的冷晴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炎子明又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因此冷晴径直被炎子明推得脚步踉跄地朝一旁倒退了好几步。
并且。在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后。一脸怔愣,明显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的冷晴,她的背部紧接着又猛地撞在了一棵外形粗壮的苍松那坚硬且粗糙的树干上!
好在因为冷晴极度畏寒,自从来到这气候严寒的赤冰国后,冷晴在穿衣上始终比一般人要厚实不少,是以,虽然冷晴撞上那棵外形粗壮的苍松那坚硬且粗糙的树干上的力道的确挺重的,但冷晴却也没觉得被撞得有多疼。
只是。冷晴没有被炎子明那突然爆发出的力道推得摔倒,却险些被她背部那棵苍松撞得跌坐到她脚下那坚实的黑色土地上。幸亏冷晴因为常年习武反应够快。不然冷晴这次定然要和这天成大陆的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这厢,好不容易脚步踉跄地站稳了身形,背靠着那棵外形粗壮的苍松那坚硬且粗糙的树干站着的冷晴,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半死不活地趴在她的肩头,需要依靠她的支撑才能站稳的炎子明为何突然之间竟有如此大的力气来推开她?炎子明又是为何而推开她??
要知道苍松的树皮简直比那些人工雕琢过的假山的外表还要粗糙,倘若不是她衣裳穿得十分厚实,单是她被炎子明那么大的力道推开后又紧接着撞在苍松的树干上……光是这一撞就够她痛的了!
他大爷的!炎子明这货又在抽什么羊癫疯!!
若是她反应再慢那么一点,她现在就已经被她身后那棵苍松那坚硬且粗糙的树干“弹”到地上去了!
常年累月被低温冻着的土地其坚硬程度十分高,冷晴几乎可以肯定,摔在这样的“冻”土地上的滋味不会比摔在柏油路面上好多少!
冷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明明在此之前,炎子明都是一幅“我没力气了,我快要倒了”的软趴趴的模样啊!即便也许是她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让炎子明觉得不舒服了,炎子明也不至于像推仇人一样地使那么大的力道将她推开吧!!
就在冷晴如此疑虑重重、颇觉愤懑的档口,空寂的苍松翠柏林中,只听闻一道富有磁性却极其沙哑的男声如此咬牙喝道:“快离开这里!”
满腔愤懑的冷晴听闻此声,当即蹙眉抬眸,看向离她有约莫四五步远的炎子明——
炎子明那平常高大笔挺的身躯眼下微微佝偻着,且他左手撑在他身旁的一座假山壁上,右手紧紧捏着他心口那一块的衣衫,面色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一样,一双密而弯长的墨眉皱成了“川”字,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依然无法聚焦且浑浊不清……
看着炎子明如此不正常的状态,冷晴约莫也能猜测到原因。只是,冷晴却猜不到炎子明推开她的原因!
尽管心中仍然疑惑于炎子明突然推开她的举动,但冷晴却也明白,照着眼下的情况,炎子明不会给她解惑,也不是她解惑的时候!
于是,就见冷晴缓缓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借此来暂时忍下她心头所有的愤懑。
冷晴之所以要忍下她心头的愤懑,并非因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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