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因为眼下炎子明可不止是双眸无法正常聚焦,就连炎子明那原本肤色白皙的面颊,都在隐隐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虽然炎子明所站的位置,正好处于这惟德殿中的一处阴影之中,但是被炎子明半揽进怀中,与炎子明那张脸相距不到一掌距离的冷晴能清楚地看见,炎子明两侧面颊上的红晕的颜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水红色一点一点地加深!
尽管炎子明两侧面颊上的红晕颜色加深的速度很慢,但是冷晴估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炎子明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肤色,就该红得跟那刚出锅的螃蟹一样了。
而在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难以发现的情况下,炎子明揽住冷晴肩头的那只右手。正缓缓施力地将冷晴往他的怀中揽!
若非冷晴在避开众人视线的角度,暗中用手肘抵住了炎子明的腰腹,阻止了炎子明继续将她往他的怀中揽的力道……
只怕此刻,就不是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看见的,冷晴被炎子明半揽进怀中的姿势,而是冷晴整个人都被炎子明揽进怀中抱住的姿势了!
终上所述,冷晴再一回味炎子明刚刚说的。要回去吃早膳的话,冷晴终于得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果然!炎子明此时的状况,跟那夜是一样的!而炎子明刚才如此刻意强调要“快回去吃早膳”、“快走”这两句话。怕是炎子明在暗中告诉她——尽快脱身,他撑不了多久了!
因为快撑不住了,所以炎子明才会明明口中说着催促她快走的言语,脚下却一动不动地依旧站在原地。只怕是炎子明唯恐他一迈步。就被那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瞧出什么端倪罢!毕竟眼下。炎子明似乎已经开始无法控制他自己的行为了。
其实何止是炎子明快撑不住了,就算是她,也快被炎子明身上那灼人的温度炙烤得撑不住了啊!
不行!她不能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以炎子明现在的状况,天知道炎子明能撑到几时!
现在炎子明还能靠他自己的力量站着,从而不被那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瞧出什么端倪,若是继续在这惟德殿里耗着,谁知道下一秒炎子明是否会就此倒下去?
虽然她不知道炎子明为何要苦心装傻二十余载,但是炎子明忍受了多少欺辱与白眼。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能、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败露、功亏一篑啊!!绝不能!让炎子明的秘密因此而暴露!她必须尽快带着炎子明离开这惟德殿!!
至于如何尽快带着炎子明离开这惟德殿……
自被炎子明揽住肩头后,冷晴就一直仰着脖子看着炎子明。如今,冷晴只需稍微一侧头,将视线越过炎子明那宽厚的肩膀,冷晴便看见了站在她与炎子明身后,面色依然有些青白交错的——欧阳烨。
几乎是在看见欧阳烨那青白交错的面色的瞬息间,冷晴便想好了脱身的说辞。
冷晴隐约记得,不知曾几何时,蒙语曾经说过,她不笑的时候,面容极其严肃,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若是她刻意冷着脸看人,那神色冰冷得,足以将人冷冻结冰,让人不寒而栗。
首先,她要先在气势上压倒那个玉荣夫人!
于是,但见冷晴复又扭头看向站在她与炎子明身前的玉荣夫人时,冷晴面上的神色,极其冷然,仿佛冻结了千年的寒冰。
而那方,一直静静地看着炎子明与冷晴二人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的玉荣夫人在与冷晴四目相对,瞧见冷晴面上那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冷然之色时,即便是见惯了风浪的玉荣夫人,也不免心中小小地惊异了一下。
玉荣夫人实难想象,出身花楼那等卑贱之地的女子,学的理当是如何取悦、奉承他人,可为何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姑娘,竟会有此等冷然得让她都不禁觉得心底生寒的神色?
空阔且安静的惟德殿中,只听得冷晴语气冰冷僵硬,语调亦是不疾不徐地如是说道:“我敬你们是燕国而来的送亲使臣,你们燕国的皓月公主明日就将与煦太子殿下大婚,我这才一直不出言指摘你们的言行,放任你们说了那许多对煦太子殿下不敬的话。但是,不敬就是不敬,还分什么年轻与否?”
与冷晴面面相对的玉荣夫人听闻冷晴如此言语,玉荣夫人心中的惊异更甚——如此条理分明、言简意赅的言词,当真是一名出身花楼之地的女子能说得出的?
如此念头一出,玉荣夫人便欲与冷晴说道几句话,好借机探一下冷晴的底。
然而,在玉荣夫人的话说出口前,就听闻站在炎子明与冷晴身后的欧阳烨如此怒喝道:“真是放肆!你不过小小一个身份卑微的琴师,又是花楼女子出身,竟敢对我燕国使臣以‘我’自称,还口出如此狂言!果真是个不知礼数的贱民!”
欧阳烨此生最厌恶的,或许就是对玉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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