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琦俞!不可放肆!”西直门右侧,不等那名穿一身青色甲胄,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再踏出第三步,一声沉重的男声便突然响起,喝止了那名武官。
被称作徐琦俞的那名穿一身青色甲胄,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闻声,他那只抬起来,准备踏出第三步的右脚倏然一顿,在空中悬了一阵,终是慢慢收了回去。
徐琦俞止步,并非徐琦俞畏惧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官职比他整整高出两阶的武官,只因那名男子在军中,是徐琦俞的顶头将领!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军令。
如果一名士兵平时连顶头将领的话都可以不听,为人处事皆任性为之,那么,将领又岂能指望这名士兵在战场上能服从军令呢??
于是,就见西直门右侧的徐琦俞站在原地回身,姿态恭敬地朝他身后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恭敬地垂头抱拳。徐琦俞虽心有不甘,却仍旧恭敬地道了一句:“是!萧将军!是末将鲁莽了。”
虽然眼下并非在战场上,徐琦俞仍旧选择了听从将领的话。
却不想,西直门左侧,那名年约二旬左右,五官虽清秀,但肤色却透着些病弱般苍白,双手互相筒在那身红色官袍的宽大袖子里,佝偻着腰地站在城门旁的墙根下的文官见状。竟是冷哼道:“哼!有胆说没胆做的胆小鬼,还好意思自称武将!也不嫌丢了武将的脸!”
那厢,西直门右侧的徐琦俞闻言。倏然怒目回瞪,待他辨认出了说话之人后,只听见徐琦俞咬牙道:“姓李的!你他娘的也是狗嘴……”
“李大人。”西直门右侧,先前喝止了徐琦俞莽撞行事的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适时开口,声音清冷地如此唤了一声。再一次止住了徐琦俞的话头。
并且,这名武官唤人的同时,脚下往前踏出几步。似有意似无意地正好挡在了徐琦俞身前,隔绝了徐琦俞与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的视线。
“李大人,大家虽因文武有别,谋事不同。但到底也是同朝为官。大家互相之间还是和气点的好,以免为陛下徒添烦忧。”倏尔,就听得那名挡在徐琦俞身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语调淡淡地如此说到。
而西直门左侧,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闻言,依旧冷哼:“少跟本官这里拽文。如今世道太平,你们这些人即便身居武将之职。也不过是一群无用武之地的武夫!无论是朝堂之上,亦或黎明百姓,谁都不需要无用之人。”
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闻言,不置可否地抿唇一笑,随即,只听得他那沉重的声音如是轻飘飘地道:“李大人不觉得你这话有些过于武断了吗?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陛下养着我们这些武将,自然是有用的。莫非李大人在质疑陛下的决策吗?”
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闻言,当即瞪着一双大圆眼,语气讥讽地嗤笑道:“萧直,别以为你三句不离朝堂与陛下,动不动就拿陛下来压着本官,就能掩盖你身为皇后一党的走狗这个事实!本官真不知道你图什么?身为武将之首,竟然一心一意地护着一个傻……”
“来了来了!!燕国公主她们来了!!”聚在西直门外的城墙下的文武百官中,不知是谁突然发出如此一声呼唤,那人嗓门大得直接打断了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的话。
在这一声呼唤之下,原本各怀心思的一众官员们,几乎纷纷昂着脖子朝着西直门前方那条泥泞坑洼的道路望去——
就见黑黄两色的泥泞坑洼的道路尽头,一支规模十分之庞大的队伍由天际线而来,渐行渐近。只粗粗一眼望去,此支队伍人数约莫高达五百余人,真正的声势浩大!
待队伍行得近些了,就见队伍正前方,一匹黑色骏马蹄下踏泥,昂首而行,马背上跨坐着一名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红袍、腰佩长剑,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
那名领头男子身后,是分列成四队而行的庞大队伍。
一众赤冰国文武官员们伸长脖子望过去,最先看见的,当是行进中的队伍正中央的那一顶耀耀生辉、夺人眼球的大红色金丝楠木凤辇了!
就见那辆大红色金丝楠木凤辇由十六匹骏马拉着,凤辇四周垂挂着大红色的细纱,堪堪可以遮挡住凤辇内的景象,只能让人模糊看见凤辇内端坐着一人。
凤辇被十六匹骏马拉着缓缓前行,四面八方有微风不断拂过凤辇四周垂挂着的大红色细沙,细沙轻柔,时而被风微微掀起一角,微微露出凤辇内那个端坐如磐松的纤纤身形。
凤辇左右两侧,各跟随着一名三千青丝均梳理成了天成大陆上最为庄重的十字髻的貌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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