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炎子明的说法,冷晴听了之后,真心觉得如此解释,炎子明还不如不解释的好——这番话说出来,炎子明根本就是成心给她添堵啊!
什么不想惹麻烦?就因为不想惹麻烦,炎子明就可以不顾他自己的性命了?就可以将他自己主动送到敌人的剑下去,就为了救回一只破瓷碗?!!御赐的又怎样?是性命重要,还是一只瓷碗重要,难道炎子明活了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更何况,炎子明自己都说了,他的父皇——炎武蓝不会因为一只瓷碗而废黜炎子明的储君之位,既然不会危及到储君之位,那炎子明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怕麻烦?怕他大爷的麻烦!炎武蓝能给他炎子明找麻烦的前提,那也得是他炎子明还有命活着,炎子明才有资格说他怕麻烦好吧!他要是就此死掉了,鬼才会给他找麻烦!难道炎武蓝还能追到阎王殿去给他炎子明找麻烦吗?!!
为了一只破瓷碗,险些搭上了他自己的性命,这种事情炎子明还真他娘干得出来!枉费她好心救他!!早知道,她就该让他就那样死掉算了!这样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儿的人,她救他干什么?她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救这种人……
不想还好,冷晴真是越想越气,而越气,冷晴唇边的笑意就越深、越柔美……
看着冷晴垂眸看着炭火,唇边的笑意却在一点一点地加深。如此诡异的画面,着实将炎子明惊吓得不轻,心道冷晴这又是要发怒的迹象了啊!!
对于炎子明而言。冷晴什么模样都好,唯独冷晴发怒,这是炎子明最招架不住的!因为冷晴一旦怒起来,那可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之前在北上的途中,炎子明就曾亲眼见过旁人将冷晴惹怒了一次,也就是那次,炎子明亲眼见识到了。暴怒状态之下的冷晴都干出了些什么事——
驿馆虽说是各国朝廷掏钱修建的,可是若碰上往来的百姓或商贾借宿,只要对方交足了银两。驿馆管事的也会让其借宿,而那日,炎子明和冷晴、牧文三人运气颇好,正是借宿在官道旁的驿馆之中的。当然了。银子也没少交就是了。
恰巧当日那座驿馆中同样借宿了另一伙人,直到后来炎子明才知道,那伙人是一伙皮货商人,此行是要从赤冰国前往大梁国贩卖皮货的,正巧与他们要走的方向相反。
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大家同在驿馆借宿一晚,翌日就散了,各奔南北。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只怪当他和冷晴、牧文三人去驿馆的饭堂中吃晚饭时,同在驿馆饭堂内吃晚饭的那伙皮货商人的头头。一个年约三十出头,脑满肠肥的丑男人竟看上了冷晴的美貌,还指桑骂槐般地对冷晴说了好些污言秽语。
当时冷晴本着不想惹事的态度,一并让炎子明和牧文二人也不要理会那个皮货商人的头头,说他要说就让他说去好了,反正被人说几句,冷晴也不会少块肉。
如此,既然身为当事人的冷晴都说不予理会了,炎子明和牧文二人虽心有不满,却也应承了下来,三人只等着吃完晚饭,就立即回各自在驿馆中的屋子去。
可谁曾想,当夜,屋子在驿馆前院的炎子明睡到下半夜的时候,却在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驿馆后院,似乎是冷晴所住的屋子的那个方向传来了隐隐的打斗声响。
等到睡意朦胧的炎子明发觉情况不对,彻底清醒过来,匆忙地套上外衫出门,从驿馆前院飞奔去驿馆后院,与同是从驿馆前院赶来的牧文几乎同时抬脚踹开已经安静下来的冷晴所住屋子的屋门时,炎子明和牧文却被屋内的情形给惊呆了——
不大的一间屋子里,正对着屋门的那张木床上,被褥凌乱不堪,本就陈旧的床帐更是被撕裂了一大块直接垂到了地上,无声地宣示着它之前遭遇了何等残暴的对待!
炎子明将视线往回收一点,便瞧见摆在床前、屋子中央的那套桌凳全部被打翻,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全部被打散架了!残缺的桌腿儿凳腿儿散了一地,有一只凳子更是几乎碎成了木屑,连那手臂长的凳子腿儿都被打断成了渣渣!!可见用武之人是何等的残暴啊!!
而那只几乎碎成木屑的凳子旁,背对着房门站着原本早该睡下,此刻却是披散着三千青丝,赤着一双莹白玉足,肩头搭着一件浅紫色薄氅的——冷晴。
看见冷晴安然无恙地站着的时候,炎子明那颗悬着的心也就落了地了。
正当炎子明准备踏进屋内,询问一番冷晴先前发生了何事时,却在视线一转间,瞧见冷晴脚下的地上,蜷缩着之前那个在驿馆的饭堂中吃晚饭时,对冷晴口无遮拦地说了许多污言秽语,年约三十出头,脑满肠肥的皮货商人的头头。
那个皮货商人的头头旁边还蜷缩着另一名年约四旬的老男人,炎子明盯着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那名年约四旬的老男人正是那名皮货商人头头的一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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