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的问话,林知吾却是好脾气地朝那个男人微微一笑,然出口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子威严:“白虎手下的文堂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相与,见到本副使也不自知!”
只这一句话,那个高大男人的脸色便变了几变,只一瞬,那个男人立马对林知吾恭敬作揖道:“属下不知是林副使莅临寒舍,还望林副使恕罪。”
见那个男人当即恭敬起来,林知吾则淡笑着摆了摆手,淡声道:“本副使今日来得突然,况也未早通知于你知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也不必如此惊惶。”
话虽如此,可那个被林知吾称作文堂主的男人仍旧恭恭敬敬地弯着腰垂着头朝林知吾语气恭敬地道:“林副使大量!不知林副使今日莅临属下寒舍,有何指教??”
抬腿迈步,越过文堂主,林知吾径直朝着院子里走一边对跟在他身后的文堂主道:“指教到是没有,不过本副使早先听白虎说,你这有不少信鸽,且你的职责便是饲养信鸽,本副使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禀报给门主,恰巧今日路过此地,所以想从你这借一只信鸽用用。”
“不敢说借,只要林副使需要,十只以内的信鸽林副使都可以随意取用。”跟在林知吾身后的文堂主依旧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天圣门有门规其一:除门主与圣使不受限制,副使和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位首领的信鸽取用量一天之内不可超出十只,门下其余任何人的信鸽取用量一天之内不可超出五只。
没有接话,林知吾只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当先迈进了院子里正对着院门的那间厢房。
进厢房前,林知吾对跟在他身后的文堂主道:“去取一只速度最快的信鸽来,本副使要禀报的事情耽误不得。”然后迈进房内,果断利落地将房门从里面关上。
看了眼眼前毫不犹豫就关上的房门,文堂主有些讪讪地揉了揉鼻子,然后转身朝着厢房右侧的那一排瓦房走了过去。
待到进了瓦房,瓦房内却是一片鸽子的“咕咕”声,只需随意扫一眼便能瞧出这一排瓦房是鸽舍。
与平常的鸽舍不同,文堂主的这间鸽舍首先就比平常的鸽舍要干净、整洁,鸽舍里没有一丝异味,空气中反倒漂浮着一丝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檀香味。其次,这间鸽舍太过庞大,放眼望去,整间鸽舍一行又一行全是层层叠叠的鸽笼,至少饲养了千余只鸽子,而且鸽子的种类、颜色也十分多样化。
然,并未见文堂主作何挑选,只见文堂主径直走到鸽舍的最里面,那里靠墙放着几个鸽笼,与摆在前面的那些里面最少装有二十来只鸽子的鸽笼不一样,这几个鸽笼每个笼里都只有一只鸽子。
打开其中一个鸽笼,文堂主取出里面的那只鸽子,而后出了鸽舍。
当文堂主提溜着手中那只灰溜溜的鸽子走到正对着院门的那间厢房的房门前时,房门恰巧打开,林知吾就站在房门内,他的右手还捏着一个已经卷起来了的纸条。
接过文堂主手中的鸽子,林知吾将手中的纸条塞进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而后走到院子中央,扬手一抛,那只灰色的鸽子便扑腾着翅膀朝着北方的天空飞去,不消片刻就消失了踪迹。
拍了拍手,林知吾从怀中掏出一只扁木盒递给文堂主,叮嘱道:“文堂主,近两年世道不太平,恐怕要变天了。平日里你要好生小心着,千万别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倘若你的身份不慎败露了,当先便要毁了你饲养的所有鸽子,一只都不能留。这是魂消散,你当知道如何使用。”
“为何??”接过林知吾递给他的木盒,文堂主满脸的疑惑。
扭头望向北方的天空,林知吾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你所饲养的这些鸽子,只有小部分是你对外掩饰身份而做贩卖之用的鸽子,大部分却是我天圣门门人互通消息用的信鸽,倘若被有心人用这些信鸽搜寻我天圣门门人的下落,那便是我天圣门门人的大劫。”话至此,不需再多言,林知吾一甩衣袖便往院门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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