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好墨,明净阳便退到了一旁站着,慕子儒则走到桌边,提笔沾墨,大气磅礴地在那张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草书:今本使于明阳阁老板明净阳手中取走白银十万两,他日若有异议,直接找门主便是。落款是一个大大的“圣”字,落款日期是大梁国开平七年三月二十五日。
虽然十分舍不得,但明净阳仍旧恭恭敬敬地接过慕子儒写好的取款纸条,仔细地吹了吹上面未干的星点墨迹。随后,明净阳唤了一个青年男子进来,吩咐那个青年男子立刻去附近他们自己的钱庄取一万两银票和九万两白银的存票来。
待那个青年男子将银票和存票取来后,慕子儒也没查看点数,直接将那一叠薄薄的用朱砂笔写着白银一千两的银票对折,塞进了自己怀里。
慕子儒想,以他天圣门圣使的身份,料定那个明净阳不敢忽悠他少给他一两银子。否则,回头他一定让明净阳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虽说慕子儒有留下取款纸条证明是他取走了十万两白银,可是明净阳看着慕子儒将那些银票塞进怀中,脸上虽是笑着的,可心里却仍旧觉得一阵心疼: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啊!就这么白白地没了啊!他要花多久才能挣回来啊!
在明净阳恭敬中带着讨好的笑容下,慕子儒满面春风地大步离开了明阳阁。
与慕子儒的满面春风不同,明净阳却是一脸便秘的模样,那完全是因为太过心疼银子所至!毕竟,一下子去了十万两白银,虽然那银子不是明净阳的,可要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
离开明阳阁后,慕子儒并没有立即出城,而是去了明阳阁斜对面的一家兵器行。
这趟去江南,慕子儒凭借这几年闯荡江湖的直觉,预感到要碰上不少事情,所以,他需要提早准备一些防身兵器,否则真等遇上了危险,就凭他那几根毒银针——够呛!
进了兵器行,慕子儒走到陈旧的柜台前,问那个站在柜台后的中年男人:“你们这有软鞭吗?”
慕子儒虽没有朱梓陌、林萧阳、牧文那般强悍的防身武艺,但因常年修炼幻影踪而内力大涨,别的兵器使不了,但靠着内力操纵的软鞭却还是可以使上一二的。
抬头瞥了眼慕子儒,那个中年男人默默地走出柜台,去店铺角落里抱了一个陈旧的长约半米,宽约三十厘米,高约二十厘米的长方形木箱放在柜台上。
打开木箱,那箱子里赫然装着满满一箱子的软鞭。那些软鞭颜色不一、长短不一,质量也自是参差不齐。
一条一条的软鞭试过去,慕子儒都不太满意,遂问:“还有比这好的吗?”
中年男人闻言,俯下身去柜台底下捣鼓了一阵,再站起来时,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条纯黑色的软鞭。
这条软鞭色泽纯黑,鞭柄处是同鞭身一样的材质,只是外面还裹了一层木制的握柄,许是为了让使用者能更好地握紧软鞭。鞭尾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金属薄片,薄片周边打磨得十分锋利,足以与刀锋相比。
慕子儒接过中年男人递给他的纯黑色软鞭,试了试鞭子的韧性以及长度,这才问那个中年男人:“这条软鞭多少银子?”
那个中年男人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吐出一个惊人的价格:“五十两。”
听到这个价格,慕子儒的头顶明显地出现了三条黑线:五十两?这都够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了,就这么一条质地勉强算是上等的鞭子还要这么多钱?!以为他不识货吗?
眯着眼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慕子儒冷淡地道:“太贵了。”
到不是慕子儒舍不得那点银子,他刚刚才从明阳阁老板明净阳那拿了十万两白银,银子他有的是。然,明明只值十两银子的一条软鞭却要慕子儒多花五倍的价钱去买,就算再趁手,慕子儒也是断然做不出来的。毕竟,买东西也要物有所值不是?
虽然那十万两银子并非慕子儒的,可那好歹也是银子不是?又不是白捡来的!嗯……虽然的确是白捡来的……
“那你说多少?”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地问了句。
原本换做平时,慕子儒是没有这份耐性和闲心去跟别人讨价还价的,不过因为刚刚才搜刮了朱梓陌十万两白银,慕子儒此时心情正大好,遂好脾气地接话道:“最多十两,不卖的话我就去别家买。”
说罢,慕子儒将手中的纯黑色软鞭往柜台上一放,转身,做出一副要走的姿势。
“十两就十两吧!”见慕子儒作势要走,那个中年男人收起木箱,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含笑转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十分大气地拍在柜台上,不无意外地,慕子儒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对着柜台上的那张百两银票翻了个大白眼。
待找清了银钱,慕子儒拿着那条纯黑色的软鞭又去了趟附近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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