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沫沫受委屈的,”韩沉说:“以后日子就是我和沫沫两个人过,不会牵扯到帝都那边。”
韩沉懂柳香茹的担心,她怕周沫会因为家世而遭到韩家人的冷嘲热讽。
柳香茹点点头,对于韩沉的表态还算满意,“还有件事,我的说一下。”
“您说。”
“你的车,你的房,都是婚前财产,我们家肯定不会图你钱财,这一点你放心,但你也要理解我们作为沫沫父母的苦心,我们但凡给沫沫准备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能就变成了婚后财产了……你懂我意思吧?”
韩沉脑袋一片混沌,反应慢半拍的他单纯地摇摇头。
周沫却是一身冷汗。
之前在车里的时候,一家三口说好,这话不能当着韩沉和梁辛韵的面儿说,现在柳香茹醉酒,不小心嘴瓢,全抖露出来了。
她紧忙看向周正求救。
周正也是一脸着急,“香茹,你喝醉了,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呢。”
柳香茹醉了,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酒壮怂人胆,有酒精加持,反而让她更放飞自我起来。
周正想打个圆场,柳香茹偏不,还嫌周正碍事推开他,“别妨碍我和我未来女婿喝酒。周正,我知道你对韩沉不满意,但我对他很满意。我今天就是要把话说开,把咱们在意的那些点都说个明明白白。”
“香茹,”周正满面愁容。
“周叔,您让柳阿姨说吧,”韩沉说:“你们是过来人,见的多了,有顾虑正常,也能提点提点我,要是我做了哪里不好,我都改。”
“你看,多好的孩子,”柳香茹扒拉开周正,端起酒杯,和韩沉碰杯。
韩沉连忙端起酒杯,恭敬相迎,“柳阿姨,您要说什么,尽管说,我都听着。”
“都在酒里,先喝酒,喝完咱们好好唠。”
韩沉二话不说,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柳香茹这才开口,“房子、车、都是婚姻里的资产,是家庭开支的大头,我和沫沫爸爸的想法呢,一直都是,等沫沫结婚之后,两家商量着一起出钱买房,这样大家都公平。但你……车、房都已经买了,我们是觉得,沫沫没个值钱的大物件傍身,跌了份儿,毕竟大家都不是脸皮厚的人,能心安理得享受你的个人财产。”
韩沉垂首:“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这不是你的错,你有能力买车买房,怎么还有错了?”柳香茹说:“就是啊,我们想在你们领证前,给沫沫买个车,这样你的婚前财产是你的,沫沫的婚前财产是沫沫的,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也能公平点。”
柳香茹可不想韩沉和周沫结婚以后,万一吵架了,韩沉拿房和车说事。
她见过太多类似的例子,夫妻一吵架,男方就拿自己挣得多,自己买的车和房说事,女方好像白piao了什么一样。
最伤人的话,就是连人的自尊一起伤害,这种话要是真说出口,这日子以后也别想好过了。
柳香茹只想,万一有这样一天,她希望她的女儿至少有句争辩的话,至少可以让周沫挺起胸膛反击,说“我爸妈还买了一辆车呢”。
韩沉懂柳香茹的意思,但他却因羞愧而低下头。
他和周沫已经领证,现在不管柳香茹和周正给周沫买什么,大概率都要算婚内财产。
“阿姨,您去做公证吧,”韩沉突然说:“特别声明一下,给沫沫买的车是单独赠予沫沫一个人的,这样肯定不会算夫妻共同财产。”
柳香茹愣一下,机械性地转头望向周正。
周正也一脸惊讶。
这惊讶也包括周沫在内。
一家三口都没想到,韩沉竟然主动提出,让他们去做公证。
“我是认真的,”韩沉又不好给周正和柳香茹说,他和周沫已经领证,只能解释说:“如果按法律,婚前的赠与行为,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予,也有可能共属于夫妻二人,所以……先公证一下,这样比较好做财产分割。”
“不是,韩沉,”周正一时错愕,“你不介意我们想考虑这么多?”
“为什么要介意?”韩沉说:“这不是人之常情么?何况……我们家一直都是学法律的,关于婚姻财产的界定,我还有点了解。”
“这样啊,”周正没想到,“听你这样一说,确实是我们门缝里看人了。不得不说,读过博士。还懂法律的人就是不一样。理智、睿智、包容,还善解人意,你又让我对你有了些改观。”
梁辛韵也连忙说:“你们不用担心的,彩礼、婚礼这块,我肯定不让沫沫担心,韩沉虽然是穷光蛋,但我手头还有钱,肯定包你们满意。还有,我肯定不会像那些不明事理的恶婆婆,又是逼着沫沫生孩子,又是逼着她做家务。我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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