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没想到吕氏这么脆弱,他就有感而发说了几句,她有必要这么伤心,哭成这样吗?要是这样的话,日后他在吕氏面前说话可要注意了。
这么一想,从前他和吕氏相敬如宾的日子未尝不好。面对这样的吕氏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林相淇还慌张的从衣袖中掏出丝帕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泪珠。吕氏含笑着享受林相淇对她的贴心,待到林相淇擦拭完,她不由的噗嗤笑出声来,惹得林相淇越发的不解。
“夫君,妾身这是高兴的眼泪,这么多年,妾身所作的都值得了。”吕氏这是喜极而泣,林相淇暗自松口气,接着吕氏就跟林相淇提起林若曦和林若绣两人的亲事。林相淇弯曲着指节不断的敲打着桌面,半晌才道:“夫人,绣儿虽说是姐姐,但她的亲事不着急,倒是曦儿,男儿还是先成家后立业的好。夫人还是尽快给曦儿物色一些合适的大家闺秀,我们好商议商议。”
吕氏来主要为了儿女的亲事,“老爷,这长幼有序,绣儿还未出嫁,曦儿就先娶妻,怕是说不过去吧。再者若是绣儿嫁的好,对曦儿也好。”
林若绣若是嫁入高门,林若曦娶的媳妇家世会好上加好,吕氏这些日子也想开了,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一双儿女,父母双亲还有兄长嫂嫂照应着,她无须过多担心。对林相淇也慢慢的没那么多责备,放宽心,自然身子就好的快,这一切都是心病。
不管怎么说,她只要活着一日,就一定要替林若绣姐弟俩考虑。林相淇微挑眉毛:“夫人,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这话吕氏倒是听不懂了,林相淇身为皇帝身边的宠臣,为何说出这句话来。儿女的亲事能有多复杂,怎么到了他嘴里,话就变了。
林相淇面色镇定道:“夫人,朝中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在外人看在,我是风光无限的当朝宰相。但实际上,圣上如今对常首辅越来越重视,有些时候甚至不过问我的意见,就如同将二皇子留在封地一般。圣上既然作出决定,必定经过深思熟虑。眼下朝局动弹,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若是想要将绣儿嫁出去,怕是不能高嫁,夫人,你要心中有数,所以为夫才会说先让曦儿成亲。
曦儿是你我膝下唯一的嫡子,我自然不会忽视他。只是有一点,夫人,我要提醒你,曦儿的媳妇家世也不适宜太过显赫,会引来众人的猜忌。”他把事情的轻重大概跟吕氏说说,但愿她能领会他话中的意思。吕氏面色微变,林相淇这话的意思不仅仅林若绣不能高嫁,连林若曦都不能高娶,这完全就在她的头上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这几日,她私下让嬷嬷出去打听京城还未婚配的公子小姐,已经物色好人选,倒是这会,被林相淇这么一打击,她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浑身无力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林相淇当然没有错过吕氏的变化,“老爷,妾身觉得既然圣上对你有戒备了,你就更应该替曦儿和绣儿找门好的亲事,如此这般,才能替老爷多找几个帮手,不是吗?”吕氏猛地抬起头紧盯林相淇,殊不知她说完这句话,双手紧紧的攥着丝帕,掌心的细汗都要将丝帕给染湿,一颗心砰砰直跳,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生怕林相淇说个不字,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
“夫人,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只是朝中的文武大臣都知晓圣上对我的态度,又有几人能傻到和我做亲家。”林相淇自嘲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听在吕氏心中特别不舒服。吕氏的大脑在飞快的转动着,突然她身子向前倾斜,朝林相淇靠近。
双手叠放着,不似刚才那么紧张,慢慢松懈下来,“老爷,妾身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林相淇愣怔几秒,才道:“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她要是有更好的建议,他会考虑。吕氏闻言面色一丝,随即沉声道:“妾身虽说是妇道人家,对朝堂之上的事不应该过多的过问。但妾身这些日子出去接触了不少夫人,也大概了解到如今朝中的局势。
大皇子过世了,圣上虽说正值壮年,但他眼下对素妃娘娘宠爱有加。加上娘娘身怀六甲,倘若有一日娘娘诞下皇子,说不定圣上会看重小皇子。所以妾身觉得,老爷与其去支持成年的二皇子,还不如把希望压在素妃娘娘和小皇子的身上。”她还真是敢说,什么时候林相淇在朝堂之上的事需要吕氏来插手。新小疙瘩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涉朝政,在家中也是一样,女子只需要相夫教子,管理好府上的中馈即可。这般的多事林相淇实在喜欢不起来,他原本还以为吕氏改变了,如今看来还是一样,本质就没有变。打着儿女的亲事,实则来教他,林相淇好歹也在朝堂之上立足十多年,哪里需要吕氏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吕氏陪在林相淇身边多年,自然清楚他的神情变化,听到他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他似乎并不赞同她的话。吕氏深呼吸一口起,徐徐道:“老爷,妾身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这一路上,想必你和二皇子相处了不少时日,也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加上圣上既然把二皇子留在封地,妾身就大胆的猜测他在为素妃娘娘腹中的小皇子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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