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坐在南书房,看着密报,“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下策。”他看了眼阶下跪着的黑衣人,“就这么一句?”
“是。”黑衣人跪在阴影里,毕恭毕敬的回答。
康熙站起来,转身走向窗口,刚想说话,却不料天空传来一阵爆响的雷声,随即那雨水便顿时流淌过来,哗啦哗啦地从天而降,像精灵一般,直落向这每一寸的角落中。
他的心里很不痛快。
手上的那纸信笺,字,他认得;隐隐的香气,他记得。字,是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得,撇捺横折间有他的霸气和狂妄;香气,是他喂她的秘药,只为了刻上他的烙印,豢养她有如宠物。
可是……她竟敢假死脱逃,而且还有人给了她抑住香气的秘药,让他无法派出灵犬追踪。康熙走到黑衣人跟前,面露郁色,“守着她,不许有任何差池。朕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属下明白,定护雪女周全。”
李德全看着康熙,叹了口气,那个丫头死便死了,偏要惹出这么多事。他跟着主子爷这么多年了,还能不了解他的脾气。
主子爷自八岁登基,便是天下唯我独尊的性子。无论是鳌拜,吴三桂,朱三太子、噶尔丹,还是郑氏一门,主子莫不是狠狠地把他们踩在脚下,成就千古伟业。
主子爷自八岁登基,皆得偿所愿,唯独苏麻姑姑,成了主子爷一生永远的痛,也成了主子爷最不能碰触的逆鳞。
这个萦雪丫头,难道不知道主子爷是她的主子,是她要侍奉一辈子的主子!
“李德全。”
“老奴在。”
“奉朕旨意,把西苑的苗鉴室封上,里面除龙榻外不得留一物。”
“嗻。”
“着江南织造,敕造各色千重云纹的绞丝绡,以及四合如意云纹月牙白缂丝织银绢二十匹。”
“嗻。”李德全倒退着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看着书房里站着的那个天下绝伦的男子,就好像看见那个准备踏上皇座执拗的孩子一般。
她是朕的,从那个夜晚以后,只能是朕的。
因为他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在月亮下戏水而歌的少女,看到了那副被水浸湿的曼妙身躯,看到了他的儿子把她揽入怀中,看到两个同样年轻的灵魂在追逐……
所以,在她回到帐中安睡之后,康熙鬼使神差慢慢地坐到她身边,俯下头,去完成他想了一整晚的事情,如果他会厌,就从今日开始吧。
我了无痕的春梦,和康熙的记忆重合到一起。
那个夜晚,迷茫间,我感觉到有人似乎在吻我,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任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脖子上,如雨点般润滑。他用一双温暖的手抚摩我的身体,让全身战粟,毛孔随着粗粗的气息声跳舞。
他那柔柔的舌头轻轻地撞击我由于紧张而咬紧的牙关,慢慢地,我不再紧张,松开牙将舌头主动送上。
顺从着身体的召唤,臣服地任他撷取。反正只是一场梦!我只以为那是一场春梦。
他的舌头慢慢地滑向我的脖子,一阵痒酥酥的感觉传遍我全身。慢慢地,他吻上了我的胸部,我想拒绝却舍不得这份感觉,我脑袋里一片空白,闻着他身上的瑞龙脑八宝御香的味道,让我有了几分清醒。努力睁开眼睛,这不是梦!我恐惧地想要尖叫,却被他把所有的语言都含在彼此的嘴中。
“朕说过,只要是朕想要的,便不会放手。”他吻过我的耳垂,“记得,你是朕的,你的心,你的身,你的灵魂,都是朕的。”随着他的舌头轻轻划过我的耳廓,我再也忍耐不住地呻吟出来。
“朕知道,这是你动情的地方!”听着他在我耳边叹息般地说道,“乖,把它吃了。”然后,他喂我吃一颗雪白的药丸。
然后,我随着他灵活地手指,走入幻境。
我没有梦见的是……
李德全守在帐外,满面笑容,他早就知道万岁爷不会放过这个丫头!
从那天在惠妃的园子里瞧见着她一身红衣顽皮的唱戏,到年夜偶尔看到她在雪中一边飞舞一边歌唱。若不是查清了她和八阿哥之间并无私情,也不会把她调入乾清宫……正想着,康熙含笑而出。
“奴才给万岁爷贺喜了!”
“怎么?”
“万岁爷得偿所愿,老奴自然为爷欢喜。”
“去。”康熙骂道。
“爷,留不留?”
康熙摇摇头,“朕没要了她,你明日也不得透露半句。”
“爷……”
“朕喜欢她,喜欢把她留在身边欺负她豢养她。因为,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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