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叹道,“自古商人多逐利,重农抑商又是国策,夫子们是不屑屈尊和他们去谈的。”
“可是他们天天满嘴的家国天下,如今江南都乱成这样了,他们也不管吗?”璇玑问道。
“那是他们爱惜自己的羽毛。”我笑着回答璇玑的问题。
“什么?”璇玑迷茫地看着我,“羽毛?夫子们也喜欢插羽毛作装饰吗?”
胤道,“她所说的羽毛其实就是名誉,也就是面子。”
“哦,这么说我就明白啦!”璇玑巧笑嫣然。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反正吕老先生还在小寐,省得大家无聊。”我伸手打掉璇玑的兰花指,很变态诶!“大家都知道倭国吧,就是那个他们王自称是天皇曾经在前朝屡犯我沿海的岛国。至于他们和我们华夏的渊源,我就不再累述了。今天,我只讲一件与米有关的小事。”
咽了口吐沫,我开始讲我心中的故事,“且说这倭国有一日占领了东南亚某个小国,而这个小国的君主非但没有率领民众抗击倭国,反而自甘被他奴役占领。这个小国有位非常有名的夫子,字子清,他联名了十三位太学教授一同上书,抗议朝廷任意拘捕反抗倭人的百姓。而这位子清先生,当时患有严重的胃病,他每月的俸禄仅够一斗米的,全家12口人吃都不够,更无钱治病。当时这个小国的君主突然暴毙而亡,倭国扶持了年仅四岁的皇子上台作为傀儡皇帝,而原本的太子为了抢回本应属于自己皇位,勾结他国。发动内战。为了获取民心,倭国自己出米出粮,只要是在宣誓效忠的宣言书上签字。就可以领到免费地大米。可是这位子清先生,却在《抗议倭国并拒绝领倭国援助大米》的宣言书上签字。他说:宁可贫病而死,也不接受这种侮辱性的施舍。三个月后,子清先生贫困交加,在家中逝世。临终前,他嘱咐夫人:我是在拒绝领取大米地宣言书上签过名的。我们家以后绝不买倭国和乱党配给地大米”
胤沉默了片刻,轻轻说道,“这位子清先生之气节,令人折服。”
我歪着头看了看邬思道,他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至于璇玑,不用看,这家伙早就感动得哭了。
我摇摇头,“那么,我现在给出几种人。三位兄长倒可以看看自己想做什么样的人。事情还是放在那个被倭国占领的小国上。第一自然是子清先生这样有气节的读书人,为了骨气宁愿牺牲性命。第二是像岳飞、郑成功那样抗击外侮的将领,就算十二道金牌功高震主。也要把侵略者打出去地热血男儿。第三是为了黎民百姓的生命和安危与倭国周旋到底的谋士,哪怕身背骂名。遗臭万年。也要还世间一个清平世界。第四是管你外面血狼滔天我自岿然不动的隐士,藏匿于山林。幻想着桃花源一般的生活。最后一种是随波逐流的百姓,不管你什么人上台,头顶是什么天,只要天下太平,我就知足常乐。”
话说完,三个人都陷于沉思,我却笑道,“喜欢听故事的吕老先生,这五种人里,您又是哪一种呢?”
“小友从站在老朽的屋外开始便布下这场迷局等着老朽,老朽若是不回答你的问题,怕是逃不开你地口诛笔伐了。”
“吕老先生玩笑了,倒不如现身让后学瞻仰一番,也算不虚此行。”我掐了璇玑一把,踩了邬思道一脚,至于胤……我可不敢挑拨他,随意呵,随意!
结果我被胤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会吧,什么都不做也是错啊!这也太没道理了!也对,我怎么就学不乖呢,胤是什么人,喜怒不定的主,也就是说过去张热脸没准会挨一巴掌,若是张冷脸没准他还会另眼相看。
来得路上也曾想象,老愤青吕留良先生是个什么样,却没想到是眼前这个样子。
平凡普通,就像是邻家的老人,光柔和而慈祥,望你一眼,就把你所有地不满、怨言和轻狂消散的无影无踪。想要说服这样睿智地老人,地确是一个有难度的挑战。我转头看着胤,作为一个未来地帝王,征服这样的人不是最有趣的事情吗?用死亡去征服并不叫做完美,那是最无奈也是最消极的办法。
“这些是?”吕留良抚髯笑呵呵地问道。
“这位是我的好友璇玑。这位邬兄字王露,乃是以游幕为生,寓居京都。”我看着胤,他该怎么介绍,我拿不准,所以只能自我介绍道,“小子羽默乃是绍兴人士,现居杭州。”
“语默?”吕留良不禁莞尔,“这个名字倒是和小友的脾性正好相反。”
我讪笑地挠挠鼻子,“让老先生见笑了。”
吕留良摇摇头,“小友青春年少,活泼跳脱又有何妨?”他转头看着胤,迟疑地问,“那这位是?”
胤抱拳施礼,“在下行四,先生叫我雍四就可以了。”
“雍四?”吕留良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是在记忆中寻找有关这个陌生的人,陌生的名字,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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