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遇袭时必会自然躲闪……以你的伸手,想要杀掉他们两人并不难……”听她一席话,二饼的表情不再是酌定的沉稳,眸子里精光闪烁。
“我好奇的紧,为何那日让你杀掉那两人时,你的手法如此干净利落,毫不犹豫。而且……我并没有让你砍掉他们的脑袋。”宇文婵悠然的扬起笑颜,一双厉目直直的射进二饼眼中。
“……主子果然是主子,您所料不错,我确是故意留下来的。一是我无处可去。二是,如果我走了,那些孩子便会更惨。也曾想过杀掉那两人,可如果他们死了,我们这些未成人的孩子将很难活下去。虽然他们二人待我们并不好,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成年男子。跟着他们无非吃些苦头,却也能活得下去。”
听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这样一翻大道理,让宇文婵心中惊异。这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能有的思想么?他为何这么成熟?难道……宇文婵想到了恶俗的‘灵魂穿越’。
“你是穿越来的?”宇文婵有些期待,有些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二饼。只见他眉头微皱,说道:“那是何物?”
“啧……没什么。”她有些失望。不是穿来的啊!那么,如果一个孩子,却拥有堪比成人的心智,说明……
“唉!”宇文婵长叹一声。自己估计又捡到宝了……这二饼,说不定也是一汪深潭……自己可真会搞,先搞了个宇文拓,现在又来了个二饼。
不如把他们交给小拓教导算了。仔细想想,自己身边的人除了武元衡,基本不是自己捡来的就是在奴市买来的。这是福是祸,可也没有个定论呢。
“主子?”二饼奇怪的看着独自发呆的宇文婵,心中猜测她在想什么。猛得回过神来,宇文婵笑了笑,说道:“晚了,回吧,我也该回了。”转身走了两步,转头说道:“如有事,可到刺史府找我。不过……这两日我会经常出门。”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二饼仍站在那,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的背影……
回到那家客栈,已是亥时了。张辽屋内,乐翼和宇文拓静静的坐着,想着各自的心思。张辽与张王氏恭敬的立于二人身旁,微垂着头。屋内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将几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一晃一晃的。那呆傻的张季吟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偶尔会喃呢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语。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众人都是精神一振,齐齐的望向门口。‘嘎吱’一声,门开了,宇文婵一脸疲惫的走进来。坐于桌前,拿起茶碗。那边张王氏立刻走过来拿起茶壶为她倒上一杯热茶。看到茶碗中渺渺升起的蒸汽,宇文婵有些怔愣。
“这是刚换过的热茶,怕大小姐回来口渴,老身专门准备的。”张王氏轻轻的说。
“让你费心了。”宇文婵朝她点点头道。这张王氏挺细心的,想不到能喝上口热茶。“明儿你们先帮灵儿葬了她爹,然后再去奴市买回两个使唤丫头,毕竟你也年纪大了,不好太过操劳。这几日我便找人买所宅院,将你们安置了。”喝了一口热茶,茶香扑鼻。
“大小姐太破费了,我等何德何能……”这张辽看来是一个熟读圣贤书的大夫了,整个一老学究。
“停!张先生,您就快别说了,子都不太习惯文绉绉的讲话。”看到宇文婵一脸怕怕的表情,乐翼呵呵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冲淡了屋内的沉闷。张辽和张王氏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宇文拓仍是面无表情的坐着。
“二位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我还有话问你们。”宇文婵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两人。这二人倒也不矫情,让坐就坐。
待他们坐下,宇文婵开口问道:“既然张先生是大夫,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此话似是问到了痛处,张辽一脸苦涩,默不作声。
张王氏哀叹一声,说道:“我来说吧。我家本是经营一家小小的医馆,日子过的倒也舒心。小儿虽然有些呆傻,可也不是个痴儿,懂得些事的。去年我儿满十八,拖了媒人为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农家的女儿,生的貌美。因现在世道不好,百姓日子不好过。送去十两银子的聘礼,这亲就定下了。成亲之后,因我儿不懂得闺房之事,一时也……”说道这里,张王氏有些脸红,“有一日,这里的大户郭家老爷到我们医馆看病。见我家儿媳生的美貌,便起了色心。多次找我夫君商量,要我们修了儿媳,给他做小。我夫君不为所动。后来郭老爷看不能成事,便用了奸计,说我们医馆害死了人。带了官府的人把我们的医馆封了,家也抄了。我那苦命的儿媳被他抢了去,我们一家三口便进了大狱。由于我们医馆平素里行医问药,落了个好名声。明眼人也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何耐那郭老爷财大势大,没人敢为我们出头。前些日子,曾经在我们医馆瞧过病的卖瓷器的陈老爷知道了这事,花了五十两银子上下打点,将我们一家赎了出来。我们一家实在无力偿还,便在奴市自卖自身,卖了银子还上。本来陈老爷说不用还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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