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身子就碰到了一个强劲的力,刚刚跨入车子里头,臀部还没有挨着座椅,就只觉得身子的重心完全偏移,头晕目眩似的,完全不稳,只感觉自己沉沉地倒下去,砰的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头磕着水泥地板,只觉得硬的疼。叶飞羽和吉姆都吓了一跳,徐南方却毫不顾忌地直接下车,从他的身边走过,冰冷的说着,“多谢你的好心。”
她别着脸,不敢去看尚君澄的面孔,她看见尚君澄仰面八叉摔倒在地,听见那砰的一声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被谁敲了一下,心里头有种怯怯的负罪感,那种感觉就像一只小蚂蚁在你的身上慢悠悠的爬过。不痛不痒,但却是那样的不自在,不自在的让徐南方恨不能跺脚,恨不能飞快地奔跑离开。
但是她没有走掉,她的手再次被拽住,拽住她的人是尚君澄,“为了那些富贵豪门梦,你连命都不要了?那些东西就那么有魅力?就让你这么留恋?”
他忍着痛恻问着徐南方的真心,他拽着徐南方的手,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徐南方明明不领情的时候,还要这样锲而不舍。
徐南方听着他的问话,心里头更加的难过非常,她不敢回头去看尚君澄的那双眼睛,他的好心,他的在乎,是她在这一世的负累。
她这一生,有一个牵挂就够了,牵挂多了,总会冲突的。她闭着眼,“是啊,我就是留恋。我就是下贱,你管不着!”徐南方听着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她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好容易才睁开眼,她一抬眼就看见叶飞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尚君澄被徐南方气得不行,但是他还是拽着徐南方地手臂不放,好像是在回味徐南方这句话。好像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徐南方使劲地把自己的手要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但是尚君澄握得太紧,把徐南方地手臂都握得生疼,徐南方忍不住大骂道:“你是傻子还是太自作多情啊?我根本就是骗你的,我接近你,也就是因为你是夏家地子孙!你既然自己不屑于夏家,就不要拦着我去找别人,去寻别的法子来圆我的美梦!”
“你别以为刚才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就会听你的摆布!”徐南方要说就说狠一点,脸上的样子在夜幕中看起来竟有些狰狞。“你放心,我欠你地。以后我一定会补偿给你!”
她的话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回荡,听在尚君澄的耳朵里就跟针尖一样扎人。他那拽着徐南方手腕的手掌都快要捏成了拳头。把徐南方细小的手腕包裹在中间,好像随时都会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样。
徐南方觉得自己的手腕好疼。疼得她的额头都要出汗了。但是她忍着这痛,似乎手腕上地痛还没有胸口的气闷更令人难受,更令人窒息。徐南方感觉到手腕上终于一下子松弛了,尚君澄抽开了自己的手。
她听见他轻轻地笑了,带着自嘲的笑了,“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他在扪心自问,但他更想问地人,却回答不了他。已经上车地吉姆这个时候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来解决什么纠纷。
叶飞羽却好像永远都只是一个旁观者,丝毫不插足于尚君澄和徐南方两人之间。
尚君澄望着徐南方,徐南方强忍着自己的气闷,迎上他地目光,那双眼睛如今流露出的光芒是那样的黯淡,是那样的绝望,徐南方知道尚君澄对自己是彻底的失望了。从他的批驳,到救赎,到自己的否决,即便他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真心,让徐南方难以承受的真心。
尚君澄看着徐南方,那双眼睛底下工工整整的写着毫不悔改的字样。尚君澄放弃了,他直接上了车,关上了车门,甚至连和徐南方说一句话,看一眼都不愿意。
徐南方再次看着尚君澄的车从自己的眼前绝尘而去,这一次,心情却是更加的沉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拒绝他,无视他,一定让他失望透顶了,他再也不会对自己存有什么心思了吧。
叶飞羽一直站在徐南方的身后,直到徐南方再听不到汽车奔驰的声音,才说道,“去
徐南方冷笑一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啊?”
叶飞羽打开车门,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拒绝他?他对你的在乎,恐怕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多。”
徐南方能理解叶飞羽的话,尚君澄会在白清逸开枪的一瞬间扑倒自己,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候,尚君澄下意识得要保护自己,徐南方如何会不明白尚君澄的在乎又何止那一点点?!有这样一个人在乎自己,徐南方心里头的暖流奔袭不止,可终究还是凝结成了冰。
“我说了我必须回去守护一个人。”徐南方看着叶飞羽,“再说,我要是跟尚君澄走了,那还怎么帮你做内应啊?”她的话刚说完,就立马推翻自己的言论,“不过,似乎是我自己弄错了一件事。你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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