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方用餐刀敲了敲卢总的脸,冷笑道:“叫你的人滚一边去!”
卢总防着了尚君澄,没被他踢中,但是却从没想过要防着徐南方,只因她柔弱得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倒在地上。但是当着下属的面,卢总要是被徐南方一把西餐刀就给吓唬住,那也太丢脸了。
卢总低眉看了一眼自己喉咙前的西餐刀,手暂时还护在下面,只等着那里的疼痛有所缓解就反手把徐南方给制伏。
谁知徐南方根本就看出了这块肥油的心思,毫不手软地就把西餐刀贴着卢总的脸,餐刀前方的锯齿陷入他肥厚的脸皮,徐南方笑道:“你要是想着这把刀不够锋利,那我们可以一起试试,割不破你的喉咙,总能戳瞎你的眼吧?”
“你敢?”肥油斥道。
“我有什么不敢?”徐南方当然不会理会肥油的恐吓,“你有什么能耐我管不着,我不过是要保护自己的周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这么简单!”她说着,手上使了点力,卢总就算脸皮再厚也能感受到餐刀背后徐南方的决心。
但是卢总却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他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是没见过什么风浪,要是真的怕死也不可能走到今天。“你什么意思?要我放了你们啊?行啊!放人可以,但也不能白放!”他说着,肘子往外一顶,硬生生把徐南方给推了出去。
徐南方被推出去,手中拿着的刀子在卢总的脸皮上重重划过,一道血痕被拉了出来。
徐南方本来就不会功夫,能要挟这块肥油只是碰巧逮到机会,肥油没想着防备。现在肥油压根就不理会徐南方的要挟,他豁出去以后,反败为胜只是一瞬间的事。
肥油摸了一把脸,有一边火辣辣地痛,他伸手一摸,满手的血。肥油更加龇牙咧嘴,他索性把这点血往身上一擦,眼中的凶狠更甚了,“要走啊?行,要不就留下他的手,要不就留下你的手!”肥油已经彻底的火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气喘吁吁的尚君澄,人再次向徐南方逼近,“行啊!老卢我小瞧你这女人了啊!性子烈!我老卢的性子也烈!咱们比比看!”
“站住!”徐南方双手握着餐刀挡在自己面前,地上的尚君澄看到徐南方在做着无畏的挣扎,想要支撑着爬起来,又被踩了一脚。
徐南方看着肥油的狞笑,忽而把手中的餐刀一扔,外套一脱,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绑满纱布的手臂,她这动作倒是让肥油一干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徐南方冷笑道:“我做事最讨厌婆婆妈妈,你既然说了要求,我照做就是!把手留下是吗?那就留我的吧!”她说完这话,就径直走到那块从沙漠搬来的大石头旁边,她猛吸了一口气,挥起手臂就往那块石头的正中央砸去,她使劲地抡着手臂,也毫不犹豫就往那块大石头撞去,一下,两下……所有人都只听到砰砰声,只看见那白色的纱布渐渐被染成了红色,但是徐南方还是咬紧牙关,死命地撞着大石块。
毫无气力的尚君澄和吉姆眼睁睁看着徐南方在那摧残着自己,红色已经弥漫了整个手臂,但徐南方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徐南方紧紧地咬着唇,一双眼睛死死地定格在肥油卢总的脸上。
即便卢总见过许多血腥,却也绝对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会对自己下重手,尚君澄无力的喊着,但是无济于事。
徐南方看着卢总:“够吗?不够是吗?”徐南方说完,却直接一头往石头上撞去,她只撞了两下,就跌坐下去,她反转头来,额头上也都已经是一片殷红。
“可以放人了吗?”徐南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她的目光有些游离,但她看得出肥油已经被自己给震慑住了。
就连踩着尚君澄的打手都忍不住叫了一声:“老板。”
卢总朝自己的打手挥了挥手,对着徐南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佩服!我老卢好多年没佩服过谁了!行,咱们走!”
徐南方颓然地向后一靠,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敢往那块石头上倒,要是让别人发现真正的机关在这块石头上,那么她的表演就全白费了功夫了。
这块从沙漠运来的奇石,虽然外表也和一般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但坚硬的外壳只有薄薄的一层,而石头的中央却是海绵状,只要用力的挤压和碰撞就能流出殷红的液体,就和人的血液一样。
徐南方本来就不是一个怕死的主,真要她留下一只手,她也不是不敢,只不过现在有着更好的道具,徐南方只要装装样子就行了。
她奄奄一息地倒向墙角,看着卢总拿纸擦了擦自己脸上那一点血痕,然后就领着自己的打手出门去。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尚君澄,却看见他的眼圈红了。就连吉姆也怔怔地看着自己,那神情说不出是敬畏还是感激。
徐南方暗暗好笑,但却还是得继续装假,眼皮耷拉着,好像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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