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娼妓不过就是一步之遥。皇上封她做了妃子,那是抬举她,皇后之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随意染指的吗?这等关乎国体的大事,荣妃你是糊涂了吗?居然也敢做这样的设想?”
皇帝宠幸后宫从来不问出身,但真要涉及到一国皇后的人选,却是万万不能马虎的。
其实不仅是易明心,几乎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知道——
柳妃,绝对不会被册封为后。
只不过眼下那个女人在这宫里已经俨然摆出一家独大的架势,却是保不准她就是打着直接绕过皇后的位子直登太后宝座的念头,这一点也不奇怪。
“保不准皇上就是高兴呢?”荣妃笑笑,却是故意给她添堵,“在这宫里,能以妃位之尊说动皇上宫廷设宴的——本宫自认为没这个本事,不过妹妹你若是不服气的话,改日倒是可以一试,看看能不能盖过她的风头去。也诚如我方才所言,皇上只是看重她的肚子里的皇嗣,没理由,她一个连孩子都没生下来的后辈能做到的,妹妹你这个已经诞下过皇子的正牌明妃做不来啊?”
她是和易明心一样将柳妃视为眼中钉,但是同样和易明心之间也是针尖对麦芒,从来都是大小争端不断,这些年来都以和对方抬杠给对方添堵视为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内容。
历来宫里的宴会就只有帝后二人可以降旨筹办,现在中宫之位空悬,四妃则是平起平坐,以往易明心都借以育有四皇子而自觉高人一等,但是现在却是这个孩子都还没有生下来的柳妃压过了她的风头。
这些天来她心里本就已经暗恨,但奈何背后母族今时不同往日,叫她不得不夹起尾巴过日子。
这个荣妃,这就是故意的在给她添堵!
“荣妃,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易明心目光一厉,恨恨的抬头看向对面言笑晏晏的荣妃,“怎么着?你这是看不惯她的得意,所以就来挑拨离间,想要借本宫的手借力打力,以便替你除去眼中钉吗?”
“咳——”荣妃闻言,像是惊恐的被茶水呛了一下,慌忙放下茶碗掩嘴咳嗽起来,面有惶恐之色道,“妹妹你可别胡说,谁敢拿皇上眼里的宝贝疙瘩做眼中钉?我说你气是人家平步青云的本事,做什么要拉我下水,给我编排出这么个罪名来?我原也是看你神色郁郁这才过来陪你说上两句话,你说话若再这样含枪带棒的,我可就要避嫌,不要招惹你了!”
荣妃说着,就作势要走。
原以为易明心会拦她,却不曾想易明心只就冷冷一笑便是别过头去看远处灯影摇曳的风景,不再吭声。
荣妃既然已经起身,再要坐下就自觉掉份子,脸上神色略显尴尬的咳嗽一声,然后就高昂着头颅由曲嬷嬷扶着往远处的回廊方向走去。
听闻她的脚步声离开,易明心这才自远处收回目光,冷嗤一声道,“想要拿本宫当枪使?亏她想的出来的!”
“娘娘是不是多想了?荣妃她膝下就只有二公主,就算是挑拨了您和柳妃,最终的好处也不会落到她的头上去。”香雪揣测说道。
“没有好处她就不做了?”易明心冷笑,却是不以为然,“荣妃这种人,本宫与她打了多年的交道,她便是那种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的!这个虚伪的小人!”
易明心暗骂一声,就把目光从荣妃的背影上移开重新看向湖心亭里被一群人围着笑的花枝乱颤的柳妃,涂了丹蔻的手指一根一根狠狠的掐在掌心里。
香雪不经意的瞥见她眼中突现的一抹厉色,心神一颤,急忙慌张的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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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荣妃刚和易明心分了手就正带着曲嬷嬷并两个婢女百无聊赖的逛园子,正在回廊底下读一盏花灯上面的灯谜,身后忽有一阵香风袭来,撩人心神。
“荣妃你的兴致倒是真的,刚刚撩拨的明妃怒火冲天,转身就有这般闲情逸致在这里猜灯谜了?”纪红纱的声音冷漠又带着讥诮,径自走来,直接越过曲嬷嬷等人,毫不客气的抢了荣妃手边碰触的花灯,自己看起来。
因为没有利益冲突,荣妃和她之间平时并无交集,此时她这般盛气凌人的找上门来,却明显就是来者不善。
荣妃心里厌倦,面上却是不显,只就做出一副针锋相对的表情高挑了眉毛回望她,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什么叫本宫撩拨了明妃?成妃,在这宫里,血口喷人说闲话的毛病,最是要不得的!”
这纪红纱自恃身份,盛气凌人也不是一两天了,只不过谁都知道她心心念念对宋灏不肯死心,既然明知道她在孝宗那里讨不了好,也就没有人愿意和她纠缠不休。
“本宫初来乍到,谢谢荣妃提醒!”不曾想纪红纱却是欣然受教。
荣妃顿觉有异,心神刚刚一凛,果然就听她话锋一转,继续道,“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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