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领过兵的大臣去总制三边,那岂不是儿戏吗?”
正德听到两位大学士都是反对,眼睛微微一眯,目光不由向眼观鼻、鼻观心的焦芳看了去,笑咪咪道:“焦大学士,你怎么看呢?”
最近焦芳和刘谨的关系很是尴尬,人家三天两头的来骂他,他心里纵然不爽,却又说不得什么,而且他现在名义上仍是刘谨一边的,至少在大臣们眼中就是如此。现在听正德问起,尽管他心里不想替那个“损”自己的大太监说话,可是又怕众臣看出自己的心思,只好模棱两可道:“这个,刘公公有刘公公的道理,李阁老有李阁老的担心,臣听凭陛下圣裁”
焦芳一句话就把这问题推回给了正德,直让正德心里愤愤的暗骂了句“老狐狸”。
刘谨见着大臣们都以李东阳为首,心知只有和李东阳辩上一辩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之色,出列道:“陛下,让文职大臣总制三边,前朝有之,而且效果也是不错的,为了防止那些领兵将领拥兵自重,擅用职权,有位大臣节制是必要的,何况自太祖以来,文官节制武官乃是不成文的规定,奴才请陛下圣裁”
刘谨这话说的倒是有水平,正德太爹、他爷爷、他太爷爷倒都这么干过,文官节制武官,从正德太爷爷的太爷爷朱元璋起倒就是这么做的,可是那时和现在情况却是不大一样,那时刚建朝不久,军功层太强大了,不削减压制对皇权将形成莫大的威胁,所以老朱才会把那些“硬刺”一个一个拔掉,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武官被打压的地位比文官差的太多了。
“狗拿耗子---多官闲事”刘谨话刚说完,殿上忽然响起这么一句嗤笑的话,顿时,满朝文武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心道:谁这么不要命了,竟然敢在刘大太监面前说这个话。
果然,刘谨听得脸色一变,嗓门瞬间就提高了几十个分贝“是谁,站出来,在陛下面前竟然敢诋毁本公”
刘谨一双满是皱纹的三角眼,满是怒气的扫视着殿上,只见杨南金傲然出列,正气凛然道:“下官杨南金”
刘谨见着又是这个杨南金,心道上次打你扳子,你不知道长记性是吧?行,那我非打到你知道疼为止。
刘谨脑中念头一转,喝道:“好你个杨南金,你三翻五次诋毁本公,本公一再忍让,你却是死不回改”说到这,刘谨面向正德,脸上一苦,哀求道:“陛下,你可得为奴才做主啊”
对于这个杨南金,正德倒说不上喜恶。御使们嘛,说话就是刁钻刻薄点,见怪不见了,只是见着眼前刘谨那副可怜巴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道:“杨御使,朝堂上大家谈论国事就谈论国事,你怎么能出言不逊呢,下次注意啊”
这话一出,让那些看好戏的大臣心里不由一乐,杨南金这话要是放在从前肯定又是一顿板子了,没想到今日却是就口头批评了一下,刘谨看来是大不如前了。一时,百官们都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
李月轩却是没这么多顾及,自个掩嘴笑了起来。
刘谨见着正德竟然就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现在又见李月轩及大臣们偷着乐,脸上早就挂不住了,怒道:“陛下,杨南金恣意诋毁朝廷重臣,按大明律应廷杖五十,以敬效尤”
正德这下可为难了,人家不就是说了句你不爱听的话吗,有必要打人家板子?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杨南金自个先开口了:“刘公公说的是,诋毁朝廷重臣,即便是御使也是得吃板子,可是我想问一问刘公公,太监算不算是大臣呢?”
此言一出,殿上鸦雀无声。有些人心里直嘀咕今日杨御使是不是昏头了,不吃板子不舒服?
短暂的沉默后,已有人忍不住接嘴道:“太监哪能算大臣,他们不过就是一帮阉人而已”
这下好了,杨金南的抛砖引玉,百官中顿时就小声嗤笑起来,那神态模样,显然是对太监的不齿和不屑。
刘谨看在眼里,哪还受的了,顿时暴喝道:“来人哪,把杨南金推出殿外重打一百大板,再戴上本公特制的大枷一个时辰”
“刘公公,陛下都还未说话,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刘谨的话刚出口,那些殿外的“大汉将军”们还真走了进来准备拿人,一旁的李月轩这时赶忙站了出来,看着刘谨面露不快道。
正德坐在上面,就像看戏似的,本来还有些的那点睡意,这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他倒还真没想过刘谨这么做触犯到自己的权威了。
“是啊,刘谨,朕还没说话呢,你急着把人拖出去打板子,难道不把朕放在眼里吗?”正德后知后觉、笑咪咪的说了一句。
“陛下恕罪,老奴不敢,老奴是让这杨南金给气糊涂了”“扑通”一声,刘谨跪下了,以前在殿上都是这般指手画脚的,也不见正德说什么,没想,今日李月轩一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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