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里吵的热闹,李月轩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内厂从招收人手到开府建衙都是李月轩亲历亲为,可一点都不敢马虎。
内厂衙门经过一翻勘察,最终选在北京西郊,六郎庄旁,玉泉山下,这处地方还是正德叫着永福公主亲自陪着李月轩去选的,至于正德忽然说自己“身体不适”而找妹妹代替就不言而喻了。
六郎村这个地方可是个好地方啊,它在玉泉山脚下,南临万泉河,北依瓮山湖(后昆明湖),泉水河水湖水极为丰沛,而且这一带风光秀丽,柳烟如浪,青草碧碧,美不胜收。
不仅如此,这六郎庄可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当年杨家将的里杨六郎到过这里才把这改成了六郎庄,至于以前叫什么,李月轩也不知道。
永福公主今日一身素白的襦裙,小脸红润,粉嫩如婴儿肌肤一般。那浅淡相宜的秀眉如一弯新月,精致的俏脸儿上带着丝丝欢喜,当李月轩目光投来,她忙又笑容收敛,换成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李月轩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上次自己那翻表现,按理说永福应该恨死他了才对,看眼前永福的神情,似乎也是如此,可是为什么她愿意答应正德的要求陪自己来看地方呢。而且正德这皇帝竟然让自己的妹妹来,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李月轩目光微微睨了永福一眼,看他略略消瘦,但精神还算好,一身素白的襦裙穿在身上如个不食烟火的仙子一般圣洁,他瞧了片刻,发现人家一脸淡然,似乎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略略酸涩的收回目光,李月轩看着那瓮山泊里的万里碧波,心里一时竟空落落的,想起以前人家对自己百般的好,自己却总是回避远离,虽然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此刻见着人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心里着实不太好受。
李月轩无奈的舒了口气,发现自己竟然有这种失落的心情,不免自嘲一笑,不想这时永福却忽然开口道:“侯爷,你在笑什么”
李月轩摇摇头,他又怎么敢说出那大逆不道的心思:“没什么,只是见这六郎庄风景优美,好似在江南一般,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永福看他半晌,瞧他表情失落,目光游移,哪是因为周围风景的关系,分明是自己的脸色让他挂心了。永福这么一个聪慧的人儿,哪看不出李月轩的心思,他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顺着李月轩的话接道:“侯爷来京不过数月,平日也不来西郊,不知这六郎村也不足为怪,六郎庄村因在玉泉山脚下,南临万泉河,北依西湖,泉水河水湖水极为丰沛,自古就是以塞北江南著称。
而且这一带风光秀丽,柳烟如浪,一些人借用杭州西湖柳浪闻篱的雅致,还将他改了个名呢”
“是吗?什么名?”李月轩露出个不解的模样,道。
“柳浪庄呀”永福露出个浅浅的笑容,道。
“是吗?柳浪如烟,这六郎庄旁瓮山泊风景秀美,柳树成荫,到当得这柳浪庄一说”李月轩看到人家终于露出个笑容,心里竟也有些淡淡的高兴起来,他忙把目光移开,投向那随风摇荡的万条柳枝。
李月轩的神色变化永福瞧在眼里,不由让小公主心里一甜,心道,让说那伤人的话,哼,今日就得让你难受难受,永福心里虽欢喜,可是脸上却还是那副不喜不怒的模样,那浅浅的笑容如昙花一现,瞬时就敛住了。
“这六郎庄风景是很好,不过这周围还有很多很有名的地方呢,比如英宗在玉泉山上建华严寺,我父皇为干奶奶助圣夫人罗氏在瓮山前建的园静寺,还有挂甲屯、刀劈崖、望儿山、东北望、西北望等等这些地方都很有趣的。
而且皇兄以前也经常会带我和妹妹到西湖来掉鱼,可好玩了”永福想来对西郊是十分熟悉了,说着附近的村落还有那寺庙时如数家珍,像带着人家参观自个家似的。
李月轩听得微微一愣,那什么挂甲屯,东北望,西北望的他在那个世界也听说过,那都是因杨家将的故事而得名的。可是此刻他还是略略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枝玉叶竟然知道这么多,以前倒是自己小瞧了人家了。
永福见他吃惊的模样,终于露出个得意的微笑,道:“你别以为我什么地方都没去过,以前父皇还在时就带我和妹妹到园静寺拜祭过干奶奶,皇兄以前也常带我和永淳到西湖来掉鱼呢”
“公主说的西湖就是指这瓮山湖吗?”李月轩对于历史上这些地名的交揲变更可不大清楚,听到永福一口一个“西湖”,他忍不住问道。
“是呀,瓮山湖因为在西郊,京城里的人都习惯叫西湖了,虽然江南也有西湖,不过这个西湖一点也不比江南的西湖差呢”说到这顿住,永福忽然走到湖边,难得展现出一次小女孩的心性,捧起一汪清凉澄澈的湖水,撒向天空,笑道:“人们都说这个西湖‘宛如江南风景’‘环湖十里,一郡之盛观’,可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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