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身上的那张已经有些褪色的手帕,轻轻为“小神仙”擦拭脸上的水渍,小心翼翼,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小秀儿尽管出生在一个贫苦的渔家,家里贫困,没上过学堂,对什么《女诫》《女训》也没看过,平时甚至经常随着爷爷外出捕鱼,但接触的男子却少之又少,更没有与男子有过亲密的接触,况且还有秦月儿这么一个小家碧玉的闺中密友常常相佐,所以此刻这么亲昵的为一个男子擦拭水渍已让她羞红了脸,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滋长。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情窦初开的小秀儿心中不可抑制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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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秀和钟宁海的家是一个宽大简陋的茅草屋,屋子里有一个厨房和三间房间,秀儿一间,钟海宁一间,还有一间本来是钟灵秀的双亲的,如今人去楼空便做了客房。虽然客房平日没什么人来住,但是钟灵秀还是将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白袍少年此时就躺在客房内,他已经被钟家老小救回来三天了,始终不见醒来,不过俊美的脸上已有了些红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那嬴弱的表情让一旁端坐的小秀儿有种想保护他的冲动。
秀儿痴痴的看着白袍少年,心中波澜起伏,这美少年实在是好看,比以前在杭州城见过的那些公子们还好看,他的眉毛,他的眼睛,还有鼻子都好漂亮……对于十多年来男人也没见过几个的钟灵秀来说,这个少年的出现自然是梦幻的,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梦想,就像现代女孩们渴望遇到白马王子一般,小秀儿自然也有自己的女孩心思,否则古代也不会有《西厢记》这么浪漫的小说了。
看着少年的样子,钟灵秀被太阳晒的微微有点黑的俏脸上一直带着两片红云,心中的那种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水,我要喝水”少年微弱的声音惊醒了正想着心事的小秀儿。
钟灵秀心里一阵欢喜,立马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少年嘴边,少年咕噜一口全喝了,但仍唤着:水,给我水。
小秀儿急忙又倒了一杯,少年又一口喝了个干净,才满足的轻舒了口气,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钟灵秀见少年又睡了过去,顿时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他醒过来了,谁知道竟然又睡了,不过小秀儿心里始终是开心的,至少已经知道少年没事了,这几日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将杯子放回桌子上,钟灵秀又重新端坐在少年身前,痴痴的看着他。
老人钟宁海站在门口看着发呆的孙女,微微叹了口气,钟宁海是过来人,孙女的心思老人家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这孩子命太苦了,前些年父母被倭寇给害了,孤苦一人,又要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又要照顾家。日后能嫁个老实点的人家,安安心心过一辈子就是福气了,可是看孙女对小神仙那关心的神态……唉,人家可是神仙啊,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傻丫头,天上的仙子神女哪个不是美的冒泡啊。
钟宁海想到这又叹了口气,轻轻将门合上。
第二天清晨,少年争开双眼,如星月一般的双目无力的看着屋顶。浑身传来阵阵的疼痛感让他眉头微微皱起。
---我死了吗?这是哪里?少年脑中吃力的想着,扭动了一下身子,身体各个关节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仿佛散架了后再被人重新组合在一起一样。虚弱的伸出手,触手所及的是一张粗糟多缝的粗布,粗布下似乎铺着干草,那些草恐怕已经从那宽大的窟窿里冒了起来,扎的人微微有些难受。少年脸上露出个凝重的表情:“看来我还没有死,这是哪里?”身上的疼痛感让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虽然没死但至少骨头被伤着了,可是自己现在在哪?茅草屋顶,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种房子吗?而且身下垫的还全是干草,这是---猪圈,少年第一个念头就是它,曾经拍戏时在一个农村里采过景,少年很有幸见到了小猪们的生活环境。与现在自己身处的环境有着七八分相象。若不是还能感觉到头被一块硬木枕着,也许真以为自己被关到了猪圈。
少年吃力的想坐立起来,双手艰难的支撑起极度虚弱的身子,这时才发现竟然有个少女正趴在床边沉沉睡着,少年看着少女一张俏丽可爱的脸蛋,微微抖动的睫毛,还穿着一身古装,不由怔了怔,再把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和眼前这个穿戏服的小姑娘联系起来,心里欢喜的想道:“难道已经到剧组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把自己放在这猪才睡的地方?这还把不把腕当腕了?好歹自己也出道半年了,奖也拿了不少,竟然让我睡这垫了草的门板,简直太混帐了”
这个神经大条正抱怨着的少年可不正是在磁暴中那架失事飞机中的李月轩。
李月轩此刻完全没有自己已身处另一个时代的觉悟,还以为自己最后转危为安,安全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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