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陛下送的御酒,曹尚书向来海量,尚质哪是他对手,这不,这么晚了还没到,肯定是昨日喝高了”
李东阳和李月轩听得哑然失笑,但想起昨夜自己家中也是不得安宁,顿时又笑不出来了。
杨廷和与李东阳又闲聊了一下眼下京城里的乐子,张彩才扶着头走了进来,百官立即向他行礼,张彩一一还礼,走到李东阳、杨廷和、李月轩身旁,苦笑道:“阁老、介夫、月轩已经到了”
杨廷和笑道:“都已经快到辰时了,若是再不来岂不是让百官笑话”
张彩自知自己失言了,忙向李月轩插开话题道:“月轩今日蟒袍金冠,风采动人,想来一路上必定又引起了不小骚动吧”
李月轩与老爷子对视一眼,齐齐苦笑道:“张大学士就不要取笑小侄了”
张彩和杨廷和都哈哈笑了起来,现在朝中的大臣都晓得了前些日子李月轩每每上朝总有数十名妙龄少女在李阁老胡同口守侯着,只为能见上他一面,也因此常常引起骚动,闹了不少笑话。现在已成了百官中的笑谈了。
杨廷和道:“哎,月轩何必这么谦虚,若说如今京城里还有谁能令无论达官贵人家的千金,还是平民百姓的闺女都怦然心动,那必定是你了,哈哈,这般风流韵事,旁人求都求不来,你却还避之不及,这可是让大伙眼红了”
李月轩心知这几位大学士能言会道,自己决不是对手,忙不说话了。老爷子也知自己这个孙儿长相太过出众,常常引来不必要的烦扰,便替他说话道:“好了,介妇,尚质,陛下也快来了,不要太过随意了”
两位大学士对李东阳倒是不敢放肆,忙正了正衣冠道了声是。
过了一会儿,正德便出来了。
正德坐上龙椅,小太监便扯着嗓子叫嚷道上朝了。百官跪下拜见,正德示意平身后,微微瞅了瞅殿上,见着百官都到了,笑道:“今日来得倒齐,那个王尚书怎么不帮两宫太后来说朕了?”
王尚书自然是指王琼了,前些日因为正德说要私自纳妃的事,王琼与正德闹了半天,正德以为他是受两宫太后指使的,于是丝毫必争,搬出一大堆歪理来,把王琼气的在家呆了两天不肯来上朝,此刻见着他来了,所以开口便有些调侃了。
王琼脸色不大好看,他始终是兵部尚书,兵部侍郎陆完领兵清剿霸州绿林,昨日刚有最新战报送来,他哪能不来的。
正德见王琼不说话,也不在意,又看了一眼与三位大学士站齐的李月轩笑道:“今日众位大臣可有什么事要禀报的”
李东阳正了正衣冠,出列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正德点点头。李东阳从袖子里拿出分折子,递给小太监上呈给正德,说道:“陛下,内阁昨日又接到宁王送来的奏折,称江西匪盗横行,宁王府已数次被盗,宁王希望能恢复三卫护卫以自保,请陛下决断”
“怎么江西又出匪盗了?”正德听得火大,霸州刚安定一点,江西怎么又来了这么一档子事,难道朕的天下就这么不安宁?
李东阳道:“回陛下,江西匪盗倒是早就有之,不过臣倒从未听说过他们敢去一个王爷家中偷盗”
正德想了想,说:“那内阁以为如何回复宁王?”
李东阳道:“老臣与张大学士和杨大学士商议过,觉得宁王要求恢复护卫此举大为不妥,成祖当初早有规定,各地藩王除了府中护院外,决不可再另招护卫,以免藩王拥兵自重,何况匪盗横行乃是地方衙门权职范围之事,与王府并不相干,衙门也有护卫王府这之责,所以内阁商议后决定还是驳回宁王的请求”
正德沉吟了片刻,道:“李阁老,宁王这已经是第五次要求恢复护卫了吧?”
李东阳点头道:“是的”
正德想起宁王每年年贡都送了大量金银财宝给自己,如果就这么回绝他,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但李东阳说的也没错,自成祖以来,藩王就只是显赫的身份和富贵并无实权,怕的就是他们拥兵自重,当初成祖不就是从一个藩王登上帝位的吗,所以这教训他可是比一般人明白的多。
正德也不想太让宁王难过,毕竟他是对自己最为疼爱的叔叔,其实三卫护卫也并不多,说起来也不过才一万多人罢了,即便他有什么不轨之心,也闹不起什么大浪来,何况宁王对自己忠心不二,显然是不可能造反的。
正德正左右为难,钱宁忽然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就这般回绝宁王似乎不妥”
正德心里一喜,看向钱宁道:“此话怎讲”
宁王使者到京后给钱宁送了不少财宝,此刻也不得不为人家说两句话了,他看了一眼李东阳硬着头皮道:“臣以为刚才李阁老所说之话无可厚非,但亦可变通一下”
李东阳对钱宁并无好感,却也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