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隆他老子?"正德一听到王琼这个名字几乎本能般提高了嗓音,脸上表情不仅是惊讶,还带着淡淡的恼怒.
李月轩就知道正德对王家两父子还是有芥蒂,他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笑道:"嗯,就是他,陛下觉得他不合适?"
正德微微一愣,心里快速的想了想王琼这人往日的作为,倒没觉得这人有什么大的才华,不由悻悻道:"朕看朝中一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王琼酸腐书生一个,如何能当担兵部尚书一职?"
李月轩听得一笑,酸腐书生?王琼比起杨廷和、张彩来说已经够务实了,先不说人家二十二岁就在平定州游冠山时展现出了不凡的胆略和军事才华,就是到后来任工部都水郎中时,也是将漕务做的有声有色,事事亲历亲为,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都切实可行,效果显著.“核实人员编制,革除地方所谓兼差,责令专司河道本职”,“稽核资财,杜绝贪耗”等都是当时王琼向朝廷提出的.在王琼治理漕运的三年里,漕运得到了很大的恢复和发展,的确是功不可没.
只是当时正德恐怕才是个穿开裆裤的孩子,哪会知道这些事.在他的印象里王琼就变成了没有作为的酸腐书生了.
李月轩心里好笑,却是不去争辩,他笑道:"陛下,有句诗不知道你听过没?"
正德稍稍一愣,对于李月轩忽然问诗有些费解,道:"什么诗?"
李月轩道:"丈夫生而果有志,何必临渊去羡鱼"
正德听了一便,脑中快速翻了一遍自己的库存量,发现自己读过的那几首诗里似乎没这两句,便含笑道:"这诗做的到是有志气,谁做的?"
李月轩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他脸上那明知顾问的神情已让正德猜到了是谁.
正德眉头一跳,惊道:"王琼写的?"
李月轩点点头,道:"恩,就是王琼"顿了顿,他看着正德一脸的不相信,不由摇头笑道:"陛下,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王琼,以他的能力如果不是有刘谨的话,恐怕早就做到尚书了.
他二十二岁中举,二十六岁登上进士,一直以来都是不管大事小事,事事亲为,用人得当,胆略,眼光都是少有能及,从他入朝到现在为朝廷已经做了不少好事了,这样的人放在南京不仅埋没了他的才能,而且也是朝廷的损失"
"他有这么厉害吗?"正德似乎依然不太相信,他目光微微眯着看着李月轩,发现他脸上淡定从容,不似说笑,才不由悻然道:"行了,行了,既然他不错,就他吧"
李月轩看着正德那不情不原的表情,哈哈一笑,伸手把他手中那剥好了还没吃的橘子抢了过来,扳下一瓣送入嘴中,美美的咀嚼了起来,咽下后,惬意道:"陛下,这橘子不错,你不吃些?"
正德心里还在对升任王琼心里略有不快,看着李月轩把自己剥的橘子抢走吃了还反过来问自己吃不吃,心头一气,道:"朕的都让你吃了,朕还怎么吃,给朕剥一个去"
李月轩哑然失笑,忙把身子一蜷,缩进了被子里,装死起来.把正德气得眼睛瞪的都快喷出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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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刘谨伏诛后半月,超武侯李月轩伤愈,虽然老提点说他拣回了条命已经实属不易,但偏偏李侯爷就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了.而且不仅李侯爷恢复了,就连年纪一大把,伤势比超武侯还重的张永也好了.两人简直一个比一个小强.
朝臣间都从中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显然半月前两人那副模样是有心给人看的了.不过现在刘谨已经死去,总算是让大臣们松了口气,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今日是李月轩伤愈后第一次上早朝,清晨,天色灰蒙,李月轩和李东阳坐在轿子里向西华门而去.
一路上爷孙两人心情都不错,时不时拨开帘子看看路边那傲雪寒酶的风姿.欣赏一下太液迟的美景.惬意无比.
穿过太液池从西华门进宫这条路几乎成了李家的独家通道了,每日都能从景色宜人的皇家园林里路过,可不是每人都能有的,纵观满朝上下,恐怕也只有李格老一家有此待遇了.这让那些大臣们羡慕的只有干瞪眼的份.
若大的奉天殿里,群臣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李东阳和李月轩走进殿内,满朝文武顿时蜂拥上前向李侯爷恭贺康复如处.赞美、恭维、钦佩之词像不要钱似的向他砸去.好在李月轩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这边耳朵听了那边就出了.脸上表情僵硬在一个标准的微笑上,一看就知道是虚情应付.偏偏有些大臣乐此不疲,对李月轩的神情,视而不见,抱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决心一往无前.
李月轩终于应付完了大臣们,正德便懒洋洋的出来了.见到大家多到齐了,便坐上龙椅,道:"都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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