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在旁瞧着这个俏丽可人的侍女来回忙活着,那娇美勤快的背影让他心中不由一阵震撼,心里似乎不由自主的想去帮帮她,只是当他正想上前搭把手时,人家已经忙完了坐到李月轩床边,拿热帕子给他捂在头上。眼中尽是关切之色。
正德走到床前,见着刘良女正专心的照料着李月轩,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了。过了半晌,他才道:“这位姑娘,我找月轩有些事,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
刘良女回过头来,略略看了他一眼,道:“很重要的事吗?”
正德微微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反问他,以他的身份,谁敢这样子和他说话?那不是找死吗,但此刻他却生不出半点怒气,反而陪笑道:“啊,是重要的事,呵呵”
正德如个羞涩的少年般,显得有些无措的紧捏着手掌,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刘良女,可是发现人家看过来,又急忙把目光移开了。
“好吧,那你帮我好好看着公子,不准他下床”刘良女不舍的看了李月轩一眼,把帕子拧了拧,然后放好,向他道:“好好睡着,不准下床,公子要是再敢乱来,奴婢马上就回太原去”
李月轩心理愧疚哪敢说什么,忙不迭点头说是。
刘良女又帮他把被子紧了紧,才慢慢走出房间。正德一双目光就那么一直偷偷的瞧着人家,直到她出门后,才收回来。
“陛下,家中奴婢无知,你可不要生气啊”刘良女一走,李月轩便替她求起情来了。
“行了,要气朕也是气你,说,你的伤什么时候好的”刘良女不在,正德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坐到李月轩床边,质问起来。
“嗯,这个,你来之前刚好没多久”李月轩如何敢说实话,只好打起了哈哈,好在正德经刘良女这么一闹,对他故意隐瞒伤情也不太在意,片刻沉默后,他向李月轩问:“刚才那个姑娘是你府上的?”
李月轩摇头道:“不是,她是晋王府上的丫鬟,当日臣带伤赶回京城,晋王叫她一路上照顾臣,陛下问这个干什么?”
正德讪讪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姑娘有趣罢了,哈哈,有趣,有趣”
“有趣吗?我怎么不觉得”李月轩对于正德忽然间这副神情,显然不理解,对于他的说辞更是奇怪。
正德见李月轩面带好奇之色,生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忙换了个话题道:“月轩,这几日你可不知朕那两个妹子多担心你,一天到晚就到朕面前抱怨,说朕没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治疗,哎,你说朕冤不冤。”说着顿了顿了,正德从一旁的果盘中拿了个橘子,边剥边道:“今日朝里没什么事,本来想带御医来看看你的伤,但后来一想,这些天不都是御医在给你治疗吗,就作罢了,不过朕给你带来了几样不错的补品,已经给了那位刘姑娘了。”
说到刘姑娘,正德如个羞涩的小男生似的笑了笑,片刻后,似乎发现这种表情不该是皇帝该有的,忙肃容继续道:“当然朕来看你也是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皇上请说”李月轩今日真是糊涂了,正德那表情怎么有时看着像是个花痴一样,难道是他与夏皇后之间感情变的太美满了的关系?心里虽这么想,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静静的等着正德的下文。
“你知道焦芳告老还乡了,内阁里又多出个位置,这些天朝中为了这事闹了好几回了,眼下吏部尚书张彩和兵部尚书曹元都是有资格入阁的,只是这两人到底由谁入阁却是让朕头疼了,眼下朝中大臣们出现了两派,一边支持张彩一边支持曹元,谁也不能说服谁,大家都等李阁老表态,没想你到你家老爷子当起了老好人,朕问他张彩怎样时他说张彩很好,问他曹元如何时他说曹元不错,完全在糊弄朕,朕没法子,还是来听听你的看法吧”正德苦涩的笑了笑,恐怕是想起了朝堂上那“热闹”的情景。
李月轩也知道为官者最大的理想就是出将入相,虽然大明自从胡惟慵案后没有相之一说,但这内阁实际上却行使着宰相的权利,所以入阁和拜相相差无几,哪有官员会不向往?
即便是对正直如张彩、爽性如曹元,也是巨大的诱惑。难怪朝中官员出现了两边分派的情况,这也是难免的,不管怎么说,这两人一人管着吏部,一人管着兵部,都是权责重大的衙门。门生好友自然得支持了。
李月轩微微想了片刻,权衡了一下,道:“陛下,臣看张彩此人正直不阿,办事认真严谨,而且比较善于处理政务,由他入阁倒是比曹元好,陛下何不就让张彩入阁得了”
正德听的心里一气,若是那么简单还用的着来问你吗,他没好气道:“那曹元呢,现在五军都督府和一些大臣都是支持他的,朕让张彩入阁总得让他们没话说吧”
李月轩洒然一笑,道:“这还不容易,张彩既然入阁了这吏部尚书不就做不了了?虽说这吏部尚书还比不得内阁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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