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心下正舒畅不已。没想到宫外偏有人不让你睡个安稳觉,一个俏丽的宫女满头冷汗的跑了进来向夏皇后禀告道:“娘娘,内阁首辅带领百官要见皇上,那声势比起两年前都厉害呀”
夏皇后并没有睡着,此刻听到宫女的话,黛眉一皱,道:“跟李阁老说,皇上昨日一夜未眠,正在休息,有什么事等皇上醒了再说”
小宫女点点头,走了出去,可是没过一会,她有狼狈的回来了,还满脸上泪的委屈道:“娘娘,兵部尚书曹大人说,娘娘妇道人家岂能带陛下做主,军国大事不比儿戏,说请娘娘将陛下唤醒,不要误了大事”
“什么,这个曹元欺人太甚,本宫去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事”夏皇后听得俏脸一变,从来还没人敢这样子对她说话的,她披上一件袍子就往门外走去,小宫女刚才显然被吓的不清,踌躇片刻才跟了上去。
坤宁宫外,内阁首辅李东阳、大学士杨廷和,吏部尚书张彩,兵部尚书曹元,礼部尚书秦淮玉以及大理寺卿、六部给事中等大大小小数十位大臣傲然伫立在寒风中,人人手中握着一本奏则,表情肃然,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夏皇后婷婷玉立的身影出现在百官面前时,百官初一愕然,忙行礼道:“臣等见过皇后”
夏皇后心中不快,眉头轻皱着,目光直直看向李东阳道:“李阁老,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李东阳微微一笑,道:“臣等来晋见陛下”
夏皇后冷哼一声,恼道:“今日不用上朝,有什么事等明日上朝再说吧”
杨廷和不等杨廷和开口,抢道:“皇后此言差矣,军国大事岂能拖到明日,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咱们这些臣子怎么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夏皇后听得心中一气,偏偏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说的过这么多张嘴,她心中此刻只是想让正德多睡一会,不让别人打搅罢了,哪想这些平日温驯的大臣今日却那样咄咄逼人。让他气愤之下更多了分惊诧。
“杨大人说的是,只是陛下昨夜一夜未合眼,眼下正在休息,各位大人就不能等陛下醒来后再说吗?”夏皇后语气变的平缓下来。眼光游移在百官脸上。这时,只见曹元上前一步,躬身道:“皇后,臣等有大事须得立即启禀陛下,请皇后代为通传一声,否则坏了大事,想必也不是皇后想看到的”
曹元虽然躬着身子,貌似恭敬,说话的语气却是有些轻傲,让夏皇后心中不快,夏皇后见着大臣们始终不肯让步,心中顿时有些觉得有些委屈,眼泪都快出来,她不过就是想让自己的男人多睡会罢了,谁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夏皇后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银牙轻咬,看着百官,愤愤道:“你们等着吧,本宫去叫皇上”
没过一会,正德果然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双眼赤红,血丝密布,一脸的怒气,李东阳见到正德现身,急忙跪在了冰冷的石板上,叩首道:“臣李东阳参加陛下”
“臣等参见陛下”百官刷的一下全跪了。
正德刚睡的正香被人吵醒,心头哪会舒服,见着百官就不快道:“什么事比朕睡觉还重要,要是说不出,你们三天三夜都不准睡觉”
李东阳从容的将自己的折子递上,道:“陛下,臣谨身殿大学士李东阳弹劾刘谨预谋造反,私藏檄文,谋害朝廷重臣等二十把条大罪,请陛下圣裁”
李东阳这么一说,百官都纷纷奉上了自己的折子,齐声道:“臣等弹劾刘谨”
正德心知恐怕钱宁去抄家的事已经被大臣们知道了,纸始终包不住活的,他叹息一声,道:“朕知道了,钱宁去刘谨家找到了什么吗?”
李东阳道:“据钱大人搜到的东西里,有铠甲兵器数千,玉玺一枚,龙袍玉带一套,他平日用的折扇中还藏着匕首,钱大人怀疑是刘谨准备行刺之用,种种证据足以证明刘谨有公然谋篡之心,臣等请求陛下立即将刘谨凌迟处死”
正德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刚开始还能容忍刘谨私养家兵,可是听到连玉玺、龙袍都有了,确是再也不法忍受了。正德脸色涨的通红,道:“反了,该死的刘谨,枉朕那么信任他……刑部尚书何在?”
“陛下,刑部尚书毕亨贪赃枉法。已经让大理寺被关押起来”杨廷和道。
正德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个皇帝都还没说什么,百官就公然开始抓人了,真是墙倒众人推啊,他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锦衣卫大牢里,刘谨正头发散乱的抱着一撮干草,目光无神的凝视着墙壁,孙聪、张文冕等人则关在不远处,刘谨痴傻的自语道:“皇上不会杀我的,我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谁都杀不死我……”
一个狱卒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司礼监如今落的个这样的下场,叹息一声,好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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