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之抬眼看这个令人出其不意的后唐公主,一副普通士兵装扮,眼神明亮,眉眼间英气飞扬,细看下却长得极为清丽娟秀。想到她以公主的尊贵,居然混在一帮男人里谈笑风生,更是眼睛都不眨的就解决了马将军,不由得暗暗叫苦,早知道来了这么难惹的主顾,说什么也不会想出这缺德愚蠢的主意。
他面色苍白,额头带汗的看着萧珉,求饶道:“微臣一时鬼迷心窍,微臣愿向公主效忠,请公主饶一条狗命。”
萧珉见他已经怕到听不清自己的问话,口中求饶之词一点气节也没有,心中十分看不起他,表面上却是柔和的一笑,容貌更加秀美,循循善诱道:“陈郡守,成王命你酒宴款待我们,接风洗尘,你却在酒中放毒,是何原因,难道不怕成王找你们算账吗?”
陈翰之大声抱怨,叫道:“公主冤枉,微臣岂敢谋害公主,微臣是奉了成王的旨意。”
萧珉一皱眉头,说道:“旨意在哪里?你若拿得出来,今日便饶你一命,你若拿不出来,我便要追究你挑拨后唐与诸侯战乱的罪行。”
此言一出,陈翰之已经是神魂俱裂,他也是聪明人一下子悟出萧珉最初的说法,即使计策成功也会尽早丧命,他颓然叫道:“公主明察,小人真的未存害公主之心啊,小人是奉了成王的口谕才敢这样行事,小人是万万分的错了,求公主饶命。”
他的头被人按在桌案之上,却惶恐地不住在桌面上磕着,砰砰作响,萧珉却继续说道:“后唐与楚国联姻岂是儿戏,若我们一行人在你这封里郡失去消息,本朝和楚国岂会善罢甘休,怎会不逼着你们成王给个交待。你便是百般推脱,重则栽你个通敌卖国挑拨邦交,轻则治你个管理不善的罪名是少不了的。别说你没有任何凭证,便是有一份成王诏书真的拿出来有用吗。”
陈翰之至此已经万念俱灰,一头冷汗,向着萧珉说道:“小人错了,小人罪该万死,请公主饶命。”
萧珉正要说话,无锋已自厅外走进来,将一个东西向桌案上一掷,发出铃铛般清脆的响声,说道:“公主何必跟这种小人多费口舌,若愿意一切听从我们安排就罢,若是不愿意,给他和他全家一个痛快了事。”
无锋一走进来,看见萧珉安然无恙,再看场中局势,心头放下,口气也轻松许多。
萧珉看见无锋走进来,心中一喜,无锋办事极为稳妥,武功高深莫测,有他在身边,心中奇异地安定下来。
她问道:“事情可都办妥当。”
无锋恭敬地一礼回道:“公主,全都办妥了,已经派了两个行事机敏可靠的侍卫向着逍遥王爷和楚国分别报信去了。外面的兄弟也察觉到酒水中有问题没喝,不过饭菜倒是好的,吃的正高兴,至于陈郡守的家人已经在我们手中,那刚满月的宝贝还在哇哇啼哭呢。”
陈翰之一看到桌上的东西正是自己儿子脖子上挂的长命富贵锁,已经忍不住挣扎起来,他家眷也有几个人护卫,不应该如此简单就落入别人手中。
萧珉一个眼色,押着他的人放他站起来,他看着那熟悉的金锁,背面还刻着儿子的乳名和生辰八字,眼睛里快要急出泪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他总想着升官发财,担心送亲队伍不进城被擒住,则功劳都被马将军一个人抢去,想借这个机会讨好成王,也不会想出这个害人害己的计策。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但没捞着好处,还将自己和全家老小都陷入险境之中。
他强压下心头万般悔意,向着萧珉说道:“请公主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但凭公主差遣,只望公主能饶了我一家老小。”
萧珉看他此刻真情流露才稍微把他看在眼中D?士兵尽忠职守,便带着几十名亲随骑马向城中走去。
陈郡守早已在城门处迎接,远远看见冯将军过来,已经热情的寒暄。
冯奎德看到陈翰之在城门处迎接,拱手道谢后问道:“谢谢陈郡守来接我老冯,只是陈郡守都来了,这老马怎么不出来露个面?”
陈翰之脸色在黑暗中有点不自然,说道:“老马和后唐送亲的将军一直拼酒,自己却也醉了,不能来接你。”
冯奎德啊了一声,继续问道:“老马不来也罢,怎么徐副将、张副将没一个来。难道他们也都喝醉了。”
陈翰之略微楞了一下,赶紧说道:“他们也是醉了,方才失礼没来。”
冯奎德总觉得陈翰之言语之间躲躲闪闪,不甚自然,他心中起疑,立刻试探着大叫:“陈翰之,你骗我,他们明明不是好酒之徒,封里郡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翰之乍听冯奎德如炸春雷的一声,心神一懵,随即想到两位副将的确爱饮,冯奎德是诈他的,他神态恢复正常些叫道:“冯将军,你多心了。”
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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