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泉眼看着风十八手中薄利的刀锋,折射出明晃晃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而刀锋迅疾的劈下,他已无处可退,他一咬牙,随手捉过身后一名穆军士兵,掷在身前。
那名穆军士兵不及躲避,被他一抛,身不由己踉踉跄跄地向风十八扑去,十八瞪圆双眼,却已经来不及收住刀势,眼睁睁一刀劈在那个穆军士兵身上,从头顶劈到胸膛,整个人刷地裂开,鲜血飞溅十八一身。
十八英俊的脸心疼得都有些扭曲,高声叫道:好卑鄙,看我把你碎尸万段。
单手拔刀,继续向着张清泉砍来。
张清泉将穆军士兵掷出后,已料到如此情形,十八一刀劈出,他已经闪到十八身旁,一刀刺向十八肋部,十八怒吼之时,张清泉的长刀也同时刺中了他的肋部。
穆军士兵骚动起来,实际上张清泉捉住穆军士兵当挡箭牌之后,已经触怒了他们,蠢蠢欲动,看见张清泉刺中十八,更是心头火起。
附近穆军几十支长矛对准张清泉扎了过来,张清泉背对穆军士兵,却敏锐地听到尖利的风声划过耳际,猛地抽出十八肋部的长刀,血流如注,刀锋上十八的鲜血顺着刀锋蜿蜒流淌。他长刀向后一拦,唰地一声削掉了十几支长矛的尖头,叮当落地,却还是有十几支长矛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背上。
背上好像同时绽开了十几处血花,疼痛难忍,张清泉猛地咬紧牙关,长刀在背后一轮,十几支长矛断刃而去,长矛尖头却还留在他的背上,他不顾背后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穆军,手中长刀一挽,向着措手不及的十八继续砍去。
只要能杀他取胜,他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十八被张清泉一刀刺入软肋,正是习武者也难以抵挡攻击的要害之处,左肋下的脾脏脆弱易伤,张清泉一刀下去,十八只觉得巨痛钻心,似乎身体里的器官都碎了,额头猛地冒出冷汗,脑袋发懵,险些晕了过去。
他紧咬牙关,面色发白,刚反应过来,张清泉的长刀闪着寒光又到了眼前,十八猛地一架,两支长刀交在空中,擦出火花。
两支长刀狠狠地交叉在一起,持刀的两个人都用尽全力,不肯后退,也不肯挪开兵器,张清泉紧紧盯着风十八失去血色的脸,冷汗涔涔,他已经被伤了内脏,还能支撑多久。
张清泉猛地一撤长刀,右手一轮,继续向风十八脖子上砍去,十八用刀架住张清泉的长刀,大喝一声,如绽春雷,一鼓作气用长刀推着张清泉向后连退几步。
张清泉难以抵抗,被风十八推着向后,猛地撞在身后早已瞄准的十几支长矛之上,几乎要透胸而出,十八目光一寒,手中钢刀一抬,闪电般向张清泉兜头劈下。
张清泉眼睁睁看着锋利的银芒砍下,身后钻心的疼,他死不足惜,可是他却不想输。
他费力地举起手中钢刀,向着风十八正面迎了上去。
呛啷一声,一支利剑挡在风十八面前,长剑上的内力震得他踉跄退后几步,肋骨处流出的鲜血掉在地上,染红了他的脚步。
一个清冷的女声说道: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战我们输了。
天心白长剑一挥,银光一闪,张清泉背后钉住的十几支长矛应声而断,张清泉挣扎了一下,长叹一声,说道:将军,你不该承认我还能坚持
天心白看着张清泉后背上的伤口,担心不已,柔声安慰说道:清泉,你做的已经很好,剩下的交给我们。
天心白出手拦住十八的长刀,亲口宣布本场穆军获胜。
十八如释重负,肩头上的千斤重担松懈下去,身子一震,剧烈的摇晃起来,随即向后倒去,一道雪白出尘的身影及时从后面扶住了他,贺兰藏发现天心白按捺不住跃下城墙,前来支援张清泉,担心他对十八不利,立刻出手相助。
十八一跌进贺兰藏的怀中,他明亮的眸子一沉,十八伤势很重,他出手急点十八周身几个大穴,扶住他的大手不着痕迹地将内力灌注到十八体内。
天心白抬头看向贺兰藏,沉声说道:第三场稍后开始,我要先把张将军送回武都城。
贺兰藏微一点头,将主要心思都放在十八身上。
天心白扶起张清泉,他后背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天心白的战袍,她足尖一点,几个起落到了武都城墙下,一个竹筐等在那里,她抱着张清泉跃了上去。
萧珉一眼看见张清泉背后血流不止,伤势颇深,十分担心。
众人将张清泉团团围住,出战两场,出战者无锋和张清泉都身受重伤,而穆军身怀高强武功者,即使不算贺兰藏,只怕也还有十余人,萧珉心中忧虑,却不愿表露出来。
张清泉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军医看着他的伤势,庆幸地说道:幸而,天心白将军下去的及时,那些长矛尖若是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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