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本将带领的士兵人数多,还有押运的粮草,所以速度稍微迟了一些,公主不曾领军,不知道领军的事情麻烦。
萧珉轻笑一声,明亮璀璨的明眸从黄锡富和十名副将的脸上飞速划过,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笑着重复问道:本公主不曾领军吗?
黄锡富笑着说道:正是,公主不领军,不知道行军打仗情况特殊。
萧珉随即厉声说道:黄锡富,你大胆妄为,本公主出嫁时,领着三千龙家军智取成国封里郡,火烧成军联营时,不知你效力何方,本公主协同刘将军收服兴化的夷狄、门龙部族,不知道你又在哪里?你行军多年,难道不知道可以派人押运粮草缓行,你和其他部队加急行军吗?
她又轻笑一声,说道:还是你明知可以如此,却有意拖延。
黄锡富的额头满是冷汗,嗫嚅着:公主,你你
萧珉眼睛一瞪,寒光摄人,说道:黄锡富,大王对你信任有嘉,命你领兵协助天心白攻打武国。此刻天色尚早,你却早早安营扎寨就是罪证,你率领重兵,故意拖延行军在前,致使天心白被困临平城,孤立无援,上万楚军危在旦夕。你推脱责任,欺上瞒下,百般抵赖在后,如我问你,你老实认错说明原因也罢。偏偏如此行径,楚国当今危急之际,实在容不得你这种居心叵测之人。
黄锡富看着萧珉冷汗涔涔,只觉得她一张嘴犹如利刃一般,几乎将他割裂得体无完肤。
萧珉猛地喝一声:黄锡富,你知罪吗?
黄锡富被萧珉说的满头大汗,却心生警惕,更不敢轻易认罪,只说道:末将知错,请公主宽恕。
萧珉正色说道:错可以改,罪却不能饶。黄锡富你认罪太晚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满营之中俱是没血性的男儿,放任同袍兄弟在前方拼死拼活,自己在后面龟缩不出。行军打仗本是军营男儿最光荣的职责,也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偏偏你如此行径,只怕你这满营的将士跟着你这样的统帅,不但不能建功立业,还要跟着获罪于楚王,无颜面对楚国的家乡父老了。
萧珉一番话,有理有利有节,把黄锡富从满营士兵里分化出来。
她抬眼一看,帐内的十名副将表情各自不同,有几个人表情愤慨,想来是早已看不惯黄锡富的作风,另有几个人却是满头冷汗,神情惶惶。萧珉知道后者定是黄锡富本来的心腹,只是被她说的已经忧心起来。
她一看时机已到,说道:军令如山,违令当斩,黄锡富你知罪吗?
黄锡富一听萧珉话锋不对,立时叫道:我是大王钦点主将,我的话就是军令,大王不在,谁能治我的罪。
此言一出,连几名他的心腹面上都出现惨不忍睹的表情。
萧珉心中暗想,不知这黄锡富如何能当上主将,居然说出他的话就是军令的荒唐言论,她面带不屑,轻轻摇头,自怀中掏出一枚金黄色的令牌。扬声说道:黄锡富,你看这是什么,大王赐给我的令牌,可以调兵千里,先斩后奏,别说是你这个拖延军情的主将,便是王亲国戚,只要犯法,在我面前也难以脱罪。
金黄色的令牌一亮出,众人心头齐齐一震,十名副将齐齐跪倒。
当然没有人敢要求验证令牌,因为他们的确知道萧珉便是当今的王储妃,也被她刚才一番行事,深深折服,不敢提出验证令牌的要求来冒犯她。
萧珉眼看众人臣服,面上仍然严厉,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当然也可以先拿出楚王令牌,直接斩首黄锡富,但是她个人没有威望,接下来如何能让这十名副将心甘情愿地听她的命令,同心同德救出天心白。
所以她只能先立威,震慑住众人后,再水到渠成拿出楚王令牌,名正言顺地接管楚军大营。
黄锡富不服气地叫道:你敢杀我,你们不要跪她,我才是你们的主将。
十名副将齐齐跪倒在地,无一人敢回应黄锡富的话。
萧珉看着黄锡富,冷声说道:斩。
呛啷一声,无锋长剑出鞘,剑华闪耀,刺痛了众人的眼睛,无锋站在原地不动,一道银光闪过,那是内功修为极深的用剑高手才能操纵的剑气,剑气划过,黄锡富的人头咚地一声离开身体,掉在地上。
他的眼睛还不可置信地大睁着,死不瞑目一般。
他的身体猛地趴在桌上,脖颈处的鲜血汩汩流出,像一条艳红色的小溪,淌满了整个桌面。
其中一名副将迟疑一下,站起来,将黄锡富的尸体搬开,割下衣襟擦干桌子。
他向着萧珉躬身,恭敬地说道:公主,请上座。
其余几名副将一起拜倒,恭敬地说道:公主,请上座。
萧珉站起身来,缓缓行到主将座位,将椅上还有几滴血珠未干,萧珉一眼看到,只如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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