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阿史那去马场挑马时才发现,草原上奔跑着一只赤色的骏马,马上竟是一身男装的乐欣然。
墨黑的长发被一根玉色缎带高高束起,随着马儿的奔跑轻轻扬在空中,一身暖白色的衣袍分在两边,也是迎着风高高飘在身后,使得此时的欣然显出比男儿还要飒爽的英姿来!
只是眉间的一点嫣红衬着严肃的神色,此时的乐欣然丝毫不像是阿史那初识的那个大唐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想要避开,却又忍不住靠近。
勒马而立,见阿史那站在一边发呆,乐欣然大声道:“怎么样,我的骑术还不错吧!”
上前两步来到,阿史那扬起脸,只看到一圈金色的日光从乐欣然的背后射过来,在她的轮廓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李白说你不会骑马。”
唇角扬起一丝冷笑,乐欣然道:“谁说的?那不过是我偷懒,不想自己骑马罢了。”
话虽如此,乐欣然却在心底一悸,不由得想起自己和萧劫共乘一骑的情形。不过只是片刻,乐欣然又恢复了冷静,大声道:“我们吃过早饭便启程吧!”
说完,乐欣然勒马掉头,想着帐篷那边奔了过去。
用饭的大帐永远都是温暖的,炭火从未熄灭,氤氲着淡淡的奶香和牛羊肉的膻味进帐后不经意地左右打量,乐欣然问李白:“萧劫人呢?”
“他一早就出发了。”李白喝着马奶酒,眼中似乎藏了些什么。
“是吗?”乐欣然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只是隐隐有些失望夹杂着生气:“走了便好。…”说完,丢下马鞭坐下。乐欣然上前夺过李白的马奶酒一口便饮了。
看着乐欣然如此表情,李白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怎么,你骑了一夜的马。没发现萧劫一直在山头那儿看着你?”
闻言,差些被马奶酒呛到。乐欣然放下酒杯,抹了抹唇边溢出地酒液:“你说什么?”
“昨夜我看酒不够了,便起来去找。结果看到萧劫独自一人立在那边的山头。我好奇过去看,结果发现他呆呆地望着骑马场的方向发呆,一脸地愁色。”说话间。李白又重新将乐欣然喝干的酒杯斟满:“他连我靠近了都没发觉,似是在想着什么,我也懒得打扰他。”
这么说,他知道我会骑马了…乐欣然心下一凛,却又用上一股酸楚无比地感觉。
“不过”,见乐欣然低首不语,李白又道:“你什么时候会骑马的,我也不知道啊。”
抬眼勉强一笑,乐欣然淡淡道:“和萧劫一起骑了那么久。对马上的感觉也熟悉了些。昨晚试了一下,也不是太难的样子。”
“那就好,若是今日回长安要我的黑将军带着你。怕是累死他了。”李白有意转开话题:“它可不比纤离。”
“哦,对了。”李白似是想起什么:“今日天没亮萧劫就来找我。说是将纤离给你留下了。你初学骑马。纤离已经熟悉,骑它也比较稳当。”
“真地?”乐欣然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便向马厩走去。
果然,远远就看到纤离一身雪白的立在众多马儿当众,耀眼的很。
上前拉过纤离,熟练地翻身上马,轻抚着纤离的马鬃,不知为何,眼角竟渐渐地湿润了。抬袖揉了揉眼,乐欣然双腿一夹,便骑着纤离奔了出去,直直奔向湖的那一边。
感到脸上被寒风刺得生疼,乐欣然这才勒马停住,对着向北的方向呆呆望着,心仿佛也飘了过去。不知为何,脑中突然一热,使得自己心酸地无以复加,只想缓缓起唇,轻轻哼起: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地鼻息…
思念是一种病,一种病…
一种病…经河东到达东都洛阳,已是半月之后。
这半月,乐欣然已经将骑术练得很是熟练,骑在纤离的背上稳稳当当。只是每次上路,都觉得背后空荡荡的,心底总是会浮现出一身黑衣地萧劫,让乐欣然有些郁闷。
“阿史那,李白,回了洛阳我要去拜见几位朋友。”乐欣然面对洛阳城门,想起曾经在这儿遇见的人和事,心中不禁有些淡淡地感慨。
“正好,我也要进城会会老友。”李白也策马遥望着洛阳城,转头对乐欣然道:“我带阿史那四处转转。欣然,你自己去吧。入夜了我们在城东地宝来客栈见面。”说完,李白策马扬鞭,已然入了城。
“欣然,那我们晚上再见。”阿史那见乐欣然确实有事儿,便也不好耽搁,这才紧紧跟了李白过去。
翻身下马,只是牵着纤离缓缓走在洛阳城中,看着入眼的繁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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