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绿绮得了花魁的第二日,乐欣然收到了小娥送来的帖子,说是请自己再过去一趟添香院,绿绮要当面宴谢自己。
左右不见萧劫的踪影,乐欣然留了封书信给萧劫,说自己去了添香院,要晚些回来。
着了青竹色的长袍,仍旧是一袭男装打扮的乐欣然独自用过晚膳便去了添香院。
来到绿绮居住的“绕梁”小院,乐欣然侧头看了看离得不远的李白所居小筑。想起被他昨夜突然一吻,心下一沉,脸上便红晕隐显。
甩开心中不悦,乐欣然提起裙角,便上楼去找绿绮。敲门入内,绿绮见是乐欣然来了,一脸的高兴,上前拉过其衣袖便来到了里屋。
进屋一看,那大莲花盈袖竟也在座。乐欣然不由得一喜,赶忙拱手拜上:“见过花姑娘!”出口才发现“花姑娘”三个字有些傻了,乐欣然尴尬地嘿嘿一笑。
“呵——”轻笑一声再站起身来,花盈袖一身暖红的裙衫,腰间一抹宝蓝的系带使得本就盈盈一握的纤腰更显窈窕。
凑到乐欣然身侧,花盈袖拉住其衣袖道:“我说欣然公子,你到底是雌兔,还是雄兔啊?”
脸上一红,乐欣然见绿绮看着自己隐隐有些笑意,这才释然:“原来花姑娘早就知道我是个女子,害得我还装呢。”
“好啦!”花盈袖拉过乐欣然入座,眉眼带笑:“你一口一个花姑娘,我听着怪别扭的。欣然,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
其实自己心底早就觉得别扭了。花姑娘,花姑娘,自己喊得好像猥琐的日本皇军一般,太恶心了!
“花盈袖,我好喜欢你的舞蹈啊。”乐欣然坐下便道。
给乐欣然斟了杯茶,花盈袖盈盈一笑:“欣然才是,一曲剑舞,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好我退出了,不然在舞蹈上输了人,我就别想再混下去了!”
“花盈袖,你为什么退出比试呢?难道你不想赎身,不想自由?”乐欣然想起绿绮曾说她放弃了比试,故有此一问。
摇摇头,原本笑颜如花的花盈袖眉眼中竟显出一抹苦愁:“我和绿绮不同。绿绮操琴,可隐于任何地方,只为风雅。而我的舞蹈,若离开了添香院,到那儿去挥洒淋漓呢?”
看出了花盈袖话中的无奈,乐欣然也点点头:“艺术,是要有观众才能有生命的。琴的观众可以只是一人、一物、一花一草。可舞的观众,却需要更多的掌声和赞美。”
“欣然,你说的很在理。离开了添香院,我去为谁舞蹈呢?我在那儿舞蹈呢?”花盈袖摇摇头:“所以,我斟酌万分,还是觉得不去比试。因为即便得了花魁名头,不是赎身就是被点魁。都非我所愿,便退出了。”
“说到点魁…”绿绮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丝媚笑:“欣然,青莲居士的那一吻,滋味如何啊?”
没想到绿绮竟大剌剌地这样问,乐欣然脸上突然一红,由笑转怒道:“那个李白,我今天定要找他算账!”
“算什么账?难不成欣然要回吻一次才甘愿?”花盈袖娇然一笑,也惹得绿绮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绿绮你真坏,我可是代你受刑呢,不但不可怜我,还合着花盈袖笑我!”乐欣然嘟起嘴巴,佯装愠怒。
掩口止笑,绿绮摇摇头:“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今日请你来,便是谢你的。”
“对了,赎金要多少钱?”乐欣然突然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大概要五千两黄金吧。”花盈袖接过话回答。
“天哪,五千两…黄金!”乐欣然被吓了一大跳。
“别怕,绿绮有那个本事。”花盈袖看了绿绮一眼,笑得很是暧昧。
“姐姐又笑我。”绿绮脸上一红。
“你连悠然园圃都能建的出来,别告诉我你连五千两黄金都拿不出来。”花盈袖嚷嚷道。
“悠然园圃是你的?”乐欣然更是意外了:“不是说是你的友人的么?”
“就凭董庭兰弟子的称号,绿绮的身家可不知那几千两黄金呢。”花盈袖仿佛有些羡慕,又是嫉妒。
“绿绮,你也太能存钱了吧!”乐欣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绿绮。
点点头,绿绮道:“老师去世后,将园圃和身家一并都留给了我。别以为是我自个儿存的,要是自个儿能存上几千两黄金,那也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乐欣然释然的点点头。
“如此,徐娘也不可能想到绿绮真能拿出五千两黄金替自己赎身。”花盈袖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那以后绿绮便在悠然园圃定居么?”乐欣然问。
“我也不知道。当下或许会在哪儿呆上一段时间。但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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