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仓——”
一声铜锣的脆响将乐欣然的神思从那白衣人处拉了回来。只见锣声落下,一位身穿水红衣裳的女子缓缓从舞台后方渡步而出。
“各位恩客,奴家便是这添香院的管事,大家叫我徐娘便可。”女子一开口,软糯无比的声音立马让大家感受到了添香院作为烟花场所的一丝暧昧。
乐欣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年过三十的女子。这个徐娘还真如古语形容的那样,“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她姿色妩媚,神态娇艳,却仍掩不住常年打滚在烟花之地的那一丝憔悴。“各位恩客都是添香院的老熟人了。或许也有从外省来的新客…”
徐娘说道这儿,眼波横扫了场中一圈儿,最后停在了刘文静与乐欣然身上,妩媚一笑,又接着道:“不过,咱们‘添香夺美’也有些年头了,如今也不用我这半老的徐娘再来啰嗦什么。各位爷就好好坐着,喝酒吃肉,欣赏姑娘们的表演吧!”
“不老不老,徐娘还年轻着呢!”徐娘的话引来许多熟客的轻笑,有的甚至高声叫喊起来。
这样一来,花厅内的气氛又活络开了。
又是娇媚一笑,徐娘道:“今年的花魁赛照例是咱们太守老爷作评。另外,本郡十来个妓家的二十多位嬷嬷也是作评之人,皆在三楼顶儿坐着….”
趁着徐娘介绍情况的当口,刘文静替乐欣然斟了一杯小酒,缓缓道:“别小看这徐娘,她可是洛阳太守的老相好。若不是她尽心维护添香院多年,怕是这里的日子更难过。”
“很有风致的一个女子。可惜红颜苍苍,不禁累啊…”拿着刘文静递过的酒杯,乐欣然一口又饮尽了。
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乐欣然又禁不住抬眼藐了二楼的角落,那个白衣男子仍旧醉眼迷离,颔首自顾的喝着酒,任舞台上徐娘说了什么都没有抬过头。
“第一场是赛的是歌技。每个姑娘要唱首曲儿,若太守老爷举了红牌儿,则交送嬷嬷们那儿复议。要是得了十位以上嬷嬷的认可,便进入第二夜的比赛。若太守老爷举得是黑牌儿,则不用交由嬷嬷们,直接淘汰。”
徐娘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响啰,厅内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舞台侧帘缓缓打开,一位黄衫女子缓缓入场,端端立在了舞台中间,“各位爷,奴家是嫣红阁的海棠。为爷们献上一曲《春香夜》。”
说完,舞台后方缓缓飘过一丝萧曲,嫣红便开始唱了起来。
古人的歌曲,听在乐欣然的耳里还算新奇。只是眼前这位嫣红阁的姑娘唱歌时,老不安分地用眼波在场内扫来扫去,像是与人人都有奸情似的,让乐欣然浑身都不太舒服。
好容易挨到这位海棠姑娘唱毕,乐欣然对这刘文静叹道:“既然每个妓家只有两个名额可以参加这‘添香夺美’,为何不找些资质高些的姑娘前来比试?”
刘文静柔目轻看着欣然,笑道:“欣然,你当个个妓家都有绿绮那样的女子坐阵么?靠出卖皮肉色相的妓家,女子稍有姿色的,便能做了头牌。像刚刚那个海棠,虽然有些过了,君不见,被她感染的人多了去啊——”
说完,刘文静又打量了四周,也是无奈地摇摇头。
还好,乐欣然抬头,见太守老爷举了黑牌儿,倒是没让海棠这等货色进入第二轮的比赛。
接着又有三四个姑娘上台唱曲儿,太守老爷一共就只举了一个红牌儿。
通关的姑娘名唤柳娘,很是妩媚妖娆,气质慵懒。她一唱曲儿,台下好些男子纷纷叫好。
“恭喜柳娘了,嬷嬷们也都举了红牌儿。”
徐娘说着话,便又从侧面上台了,拉着柳娘站到了前端儿:“各位爷,大家相比都知道柳娘是柳云院的头牌姑娘,若是今夜想要和柳娘相好的,就请到后院子备了车马银钱啊——”
徐娘这一说,竟真真站了四五个人起身,齐齐去往后院了。
“这怎么回事儿?”乐欣然不解地问。
“这是添香夺美的一个规矩。中间若有姑娘进了二场比试,便可当夜先行接客。自然是价高者得。”刘文静淡淡道,似是很看不起这样规矩。
“毕竟最后能问鼎花魁者只得一人。其他姑娘也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愿意来参加,就是为了这过场的赏金。”刘文静为自己和欣然斟了酒,又接着道:“别小看这样的比赛。虽然最后的赢家只有一人,但能参加,能得了太守老爷和二十多位嬷嬷的赞同,这个姑娘便能身价倍增,引来恩客撒金。”
原来是这样。乐欣然想了,这道理也和现代人参加什么歌唱比赛差不多。总想当明星的,有了个露脸的机会,确实是不愿放过的。即便最后得到第一名的只有一个人,但能在比赛中被星探什么看中,也算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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